崔昀野眸光凌厉,语气更是恶劣:“阿奴做什么不说话?爷是你能随便招手的么?”
沈瑜被他说得委屈的想哭,但想着要做的事情,还是低声下气的说:“请昀哥哥过来一下,我有事情跟昀哥哥说!”
崔昀野眼神依旧冷酷,抬步走近时,将她上上下下扫了一遍。
沈瑜一手拢着衣裳,一手拍着床铺,声音柔柔的说:“昀哥哥,上床来好不好?”
崔昀野想也不想的训斥:“阿奴大白天的想做什么?白日宣淫也太心急了吧!”
沈瑜被训得头压的更低,强忍着泪水道:“求昀哥哥,到床上来!”
崔昀野倒要看她做什么妖,抬膝上床,要训斥的,今日一并训斥了。
在他靠近后,沈瑜抬眸看着他,眼神清澈又认真。
拉过他骨节分明的手覆在小衣上:“昀哥哥,人们都说,孩子小的时候,谁喂他,谁就是娘!”
“婆母是昀哥哥的亲娘。”
“而我是昀哥哥娶进门的新娘。”
“如果昀哥哥…我的,可不可以叫我一声…,把新娘的新字去掉?”
崔昀野眯了眯眼:“新字去掉?”
而后沉默了许久,连小宝宝都含着自己的手指,静静看着。
崔昀野眼眸逐渐晦暗,始终怀疑自己听错了。
亦或是这人在跟自己调情。
可这人期待的眼神告诉他,这人说的是认真的心里话。
又好半晌,他这样逐渐黑沉的目光盯着沈瑜,直把她盯的害怕起来。
莫不是这个想法很过分?
崔昀野气极反笑,慢慢抽回自己的手。
又拍了拍沈瑜的脸颊:“爷怎么不知,阿奴竟有这般大的志向!”
“不过爷可不像阿奴。”
“爷不认什么喂奶嬷嬷,爷只一个母亲,是认不了你了!”
“但阿奴这猖狂劲儿,倒是让爷喜欢的紧!”
他凑近沈瑜的面庞,呼吸打在她的口鼻。
沈瑜知道自己的想法行不通,又不知昀哥哥要怎么对她,喏喏的唤昀哥哥。
“跟阿奴玩个有意思的。”
崔昀野移到她的耳边,声音温润磁性的说了一句话。
既是想为人父母,他怎能不奉陪?
快中午了,主屋内外不算安静。
不远处的奶娘和丫鬟好像听到了什么,慢慢靠近榻间。
狂风暴雨中,沈瑜死死的捂着嘴。
太过荒唐,小宝宝被这动静吓到,眼瞅着哼哼唧唧,马上要哭起来。
沈瑜红润的眼眸看向后方,哀求道:“昀哥哥别…”
“我错了,外面人会听到的!”
崔昀野眸底翻滚着浓黑恶念:“阿奴唤爷三声,爷便放过阿奴。”
沈瑜哭了,委屈巴巴的说道:“昀哥哥,我唤不出口…”
崔昀野冷笑:“阿奴怎会唤不出口?”
“爷管着阿奴锦衣玉食,养了阿奴这么多年,担得起阿奴唤几声。”
沈瑜胡乱的摇头,声音委屈至极的:“不是的,不是的!”
“是昀哥哥疼爱我,昀哥哥是我的夫君。”
崔昀野语气愈发恶劣:“爷不想做阿奴的夫君。”
“爷恩于阿奴,位同亲父。”
“往后,阿奴不许再唤昀哥哥,该怎么唤,就怎么唤!”
沈瑜哭的抬手捂着眼睛,抽抽噎噎的道:“我不唤,昀哥哥就爱欺负我!”
崔昀野扭过她的脸,狭长的眼眸逼近她,让她不得不陷入他深邃的眸底。
“阿奴该唤一声!”
沈瑜眼眶通红。
又一次懊恼自己,明明知道昀哥哥很坏,还主动找他说话。
迟迟唤不出口。
直到小宝宝哭了起来,而外间也传来动静。
床帐都未放下,她这般不堪的模样,怎能让外人看见?
沈瑜没有办法。
终究是委屈至极的唤了三声。
崔昀野瞳孔一缩,跪坐在床上,大笑了起来,竟是从未有过的畅快。
外间奶娘听着总督大人这笑声,又赶紧止步。耳朵贴着墙面,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沈瑜趴在床上,简直一败涂地,委屈的小声哭着。
可小宝宝已经哭了好几声了,即使自己再委屈,她也是一个母亲。
她忍辱负重的把小宝宝搂进自己怀里,声音带着哭腔的哄着小宝宝。
崔昀野笑声爽朗,睥睨着她,随意拿过小衣擦了擦,便下床更衣去了。
……………
乾清宫外。
崔南嘉带着吃食被拦在寝殿门外,看守的禁军冷硬且无礼。
而寝殿里面,也寂静无声。
自上次小皇帝在大殿上怒骂曹昂,还言之凿凿的要杀曹昂。
便被曹昂关在了乾清宫。
说是关,不如说是准备一直圈禁,连她这个太后都进不得屋里。
头几天小皇帝还气急败坏的怒骂着,曹昂听着手下汇报,便让人一天只送一顿饭,要好好磨一下小皇帝的性子。
崔昀野来到送饭的那扇窗,透着窗棂寻向屋里小皇帝的身影。
然后始终见不着。
她不由焦急地问看守禁军:“皇帝一个人在里面,会不会出什么事?”
禁军否定的摇头,说暗处有人盯着小皇帝,现在在床上睡觉。
崔南嘉只觉得无比恐惧,这已经快一个月了,曹昂都不让皇帝出这个屋子。
皇帝也愈发沉默,有时吃食茶水都原封不动的放在窗口。
皇帝有自己的傲气,不愿吃嗟来之食。
可她却是揪心无比,如今皇帝能依靠的,只有她这个母后了。
曹昂想做什么?难道是为了让皇帝绝食而死么?”
她把食案递进窗台,朝床榻的方向说着:“你不要不吃东西,你父皇在看着你呢!”
周围禁军都看着,她没有再多说什么,带着宫人转身离去。
皇帝被囚那日,严昭被曹昂解除了锦衣卫的官职,还赶出了皇宫。
当时小皇帝在曹昂手中,严昭不敢拼死反抗,只在临走前留了联络信给崔南嘉。
如今小皇帝性命垂危,忍无可忍之下,崔南嘉不想再忍了。
夜晚。
得知曹昂今日回了城里,崔南嘉觉着他今日应该会进宫,便在晚膳后,便让宫人都退出殿外。
演戏要认真。
膳桌未撤,桌上的两壶酒,她自己喝了一壶。
第二壶喝了大半。
桌上的碗盏只她一人的,酒杯也是。
等到将近午夜时,终于听得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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