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去的路上,路过七八个士兵聚在一起。
也许不算路过,隔着不到十米的距离,沈瑜看到他们席地围成一圈,在热闹的玩着什么。
沈瑜多看了他们一眼,又回归自己纷乱的心绪。
她捏了捏昀哥哥牵着自己的手。
崔昀野只稍微用力些,将她的手攥得更紧,最后劝道:“男人的事,男人自己决定,阿奴不用去掺和。”
沈瑜吸了吸鼻子,闷闷的说:“可那是我的爹爹,我就这么一个爹爹。”
崔昀野翻了个白眼:“谁说阿奴只有一个爹?”
“什么?”沈瑜一脸懵。
崔昀野风轻云淡:“阿奴不是也叫爷爹爹么?”
沈瑜霎时僵住,很快便羞红了脸,又急又气的小声说道:“昀哥哥胡说八道什么?讨厌死昀哥哥了!”
崔昀野呵笑:“得了,爷不跟阿奴耍嘴皮子,岳父不止是阿奴的爹,更是宁国公,有他的责任和追求。”
“且阿奴无需如此念着爹,若你做出危害小皇帝的事情,你爹估计调转枪头来横扫阿奴了。”
沈瑜眉眼越来越皱,最后气成一团,气不过,一口咬上崔昀野的手臂,含糊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崔昀野嘶了声,低斥:“放开!成何体统?”
这边动静很快吸引了不远处玩耍的一堆人。
其中便有霍家表弟霍星川,他手里还拿着之前众人的焦点,两块木头。
此时直起腰身,探头看去。
见是他们,便高喊了声表哥。
和他一起玩的一群年轻军官,听他叫表哥,立马反应过来是谁。
连忙站起身,恭敬唤人。
崔昀野侧身挡住发疯的沈瑜,面色宽和的朝他们说道:“我只是路过,你们做自己的事情。”
说罢,目光扫向聚众玩茭杯的霍星川。
霍星川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他们今天有事情做,方才是推了军务,聚在一起掷茭杯的。
崔昀野攥着沈瑜的手臂,将她紧挨着自己带走。
刚走出几步距离,沈瑜便松嘴,仰头小脸倔强的看着他:“昀哥哥好坏!故意说话气我!”
“还有刚刚他们在玩什么?我要去看!”
崔昀野:“爷说的都是实话,一群大男人在玩,阿奴看什么?有空不如回去伺候爷。”
知道他说的是浑话,沈瑜眼里闪过一抹羞意,然后恼羞成怒道:“不要!昀哥哥老是对我好坏,我不要伺候昀哥哥!”
“刚才他们在玩什么,带我过去玩,我要玩!”
“一群大男人,阿奴过去玩什么?怎么这么不守妇道?看爷回去怎么收拾阿奴!”
沈瑜气鼓鼓,觉着从昨天到现在,哪哪儿都不顺意。
当即一把抱住崔昀野的腰身,无赖道:“我不走,我现在好生气的,气的快要爆炸了!”
“昀哥哥要么和我聊我爹的事情,要么就带我去玩!”
这一片地方,虽然少有大头兵经过,可也有办事的巡逻兵,和方才那些军官。
有零星几个人看了过来,又陆陆续续十多个在远处看着他们拉拉扯扯。
崔昀野黑了脸,一把掐住她的后颈,用了些巧劲儿,让她瞬间乖巧的说不出话来。
他语气沉怒,又有些咬牙切齿:“阿奴忘了这是什么地方了么?竟然敢闹事!”
“小心爷拿你祭旗!”
他声音虽不大,可句句冷沉。
沈瑜不敢说话了,整个人委屈的不行,蔫哒哒的被提溜着回到营帐。
毡帘被放下,崔昀野继续提着她来到书案边。
一被放开,沈瑜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几乎撒泼打滚的哭道的:“昀哥哥对我好坏!我爹什么情况,一直不跟我说。我自己知道了,又是这样敷衍打发我!”
“还有方才,我想玩,昀哥哥也那么对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我像提溜小孩一样给提回来了!”
“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委屈的人!”
崔昀野去到书案前坐下,看着她两条腿在地上磨蹭,不一会儿就满是灰尘。
眼里掩饰不住的嫌弃:“阿奴凭什么跟爷闹?阿奴自个儿身家性命都压在爷身上,爷凭什么还要管你爹?”
沈瑜抽抽噎噎的说道:“什么我爹?那不是你爹吗?”
崔昀野:“少转移话题,女子出嫁从夫,再敢跟爷闹,阿奴今晚就跪在床下守夜!”
沈瑜狠狠的抹了把眼泪,一抖腿,爬起身,走到营帐另一头拿个板凳坐下,朝那边叫嚣:“我不要,我就要睡床上!”
崔昀野白她一眼,垂眸不再理她,整理了下书案上的东西,就拿出纸笔。
沈瑜揣着手,眼神幽怨的盯着他。
好半晌,还想去找陈羽涅聊聊,看看有什么办法。
那边正写的入神,她便慢慢挪动着身子,想出营帐。
结果她刚抬屁股,崔昀野就冷眸扫来。
“过来研磨!”
沈瑜委屈的哼哼唧唧:“不要,我想出去玩!”
崔昀野冷哼,不想再废话,撑着案桌起身,去到衣架处拿过一条腰带。
沈瑜愣愣地看着他动作,直到他拎着腰带朝自己走来。
她吓得大叫一声,起身往外跑去。
崔昀野几步追上她,掐着她的后颈,把她往书案处带。
又将她压着跪在地上,用腰带把她双手缠在一起,拴在书案的桌腿上
沈瑜跪坐在他脚边,仰头眼神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这是…这是干什么?”
崔昀野睨视她:“把不乖的小猫拴在脚边,敢乱动就一脚踩住!”
沈瑜瞪圆了眼睛,反应过来后,立马气的蹦了一下。
手上挣扎不出来,她气的探头咬上他的大腿。
然崔昀野先一步合上她的下巴,随意捏了捏她的嘴唇。
“阿奴张牙舞爪的,实在不像一只家猫。”
沈瑜好不容易挣扎出来,委屈的哭道:“我才不是家猫,昀哥哥怎么可以对我这么坏?”
崔昀野声线轻慢:“那阿奴是什么?”
沈瑜眼眸流转,片刻后撅着嘴巴,娇纵的说道:“我是昀哥哥的宝宝!”
崔昀野复又提笔:“听话的才是宝宝,像阿奴这么刁钻的,就该一日三顿打!”
沈瑜抿嘴嘤嘤:“不可以,那样我会好委屈的!”
“阿奴在这儿安分的待一会儿,等爷忙完了事儿,就带阿奴出去透透风。”
见他不管自己,沈瑜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委屈的想着,人生真的有太多的烦恼了,让她不能开开心心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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