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永嘉郡前,妫含和阿平签订了“永嘉-瓯海互助盟约”:永嘉郡提供铁农具、水泥、《永嘉农书》和技术人员,帮助瓯海建设防洪坝和水渠;瓯海则用粮食、茶叶、棉花等物产作为交换,双方开放市集,允许族人自由往来。
阿平带着盟约和《永嘉农书》回到瓯海后,立刻召集了十三部的首领,在梧田部的议事坪召开会议。“各位首领,这次去永嘉郡,我真是开了眼界!”阿平拿着盟约,激动地说,“永嘉郡的妫含首领答应给我们铁农具,还派技术人员来帮我们建防洪坝,以后我们再也不用怕水灾,也不用用石制农具了!”
“铁农具?真的有那么好用吗?”娄桥部首领阿娄有些怀疑,“我们用石犁用了这么多年,突然换铁犁,族人会不会用不习惯?”
“怎么会不习惯?”阿平拿起桌上的铁犁样品——这是妫含送给他们的,“你们摸摸,这铁犁比石犁锋利多了,耕地时又快又省力。我在永嘉郡看过,他们的族人用铁犁耕地,一个人顶我们两个人!”
阿娄伸手摸了摸铁犁,指尖传来冰凉坚硬的触感,又试着用手掰了掰,铁犁纹丝不动。“还真结实!”他忍不住感叹,“要是我们娄桥部的族人用上这个,今年的春耕肯定能提前完成!”
“不止铁犁,妫含首领还答应教我们建水泥防洪坝。”阿平又拿出《永嘉农书》,翻到画着防洪坝的一页,“你们看,这种用水泥建的坝,比我们的土坝结实十倍,就算发大水也冲不垮。以后我们的稻田再也不会被淹了!”
三垟部首领阿垟最愁水灾——三垟部住在河边,每年夏天都要被淹,族人只能搬到山上避难。他凑过来看着图纸,眼里满是希望:“要是真能建成这种坝,我们三垟部的族人就不用每年搬来搬去了!阿平首领,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建啊?”
“永嘉郡的技术人员后天就到,我们明天就召集族人,准备材料。”阿平看着十三部的首领,语气坚定,“这次和永嘉郡合作,是我们瓯海的机会。我们要好好学他们的技术,让族人的日子过得更好,不能让他们看不起我们!”
第二天一早,瓯海十三部的族人就行动起来。梧田部的族人把储存的余粮搬到马车上,准备运到永嘉郡换铁农具;景山部的猎人带着弓箭,进山打猎,想把兽皮也带去交换;泽雅部的族人则背着刚采的新茶,兴奋地讨论着永嘉郡的细布会不会比麻布舒服。
阿木带着五个永嘉技术人员来到瓯海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片热闹的景象。阿平亲自去迎接他们,把他们带到梧田部的河边——这里是每年水灾最严重的地方,也是计划修建防洪坝的选址。
“阿木先生,您看这里能建防洪坝吗?”阿平指着河边的空地,语气里满是期待。
阿木蹲下身,摸了摸泥土,又看了看河水的流向,点头道:“这里的地形很适合建坝。我们先挖一条导流渠,把河水引开,再用水泥和石头筑坝,最后在坝上留几个排水口,雨季的时候就能排水,不会淹到稻田。”
“导流渠?水泥和石头筑坝?”阿平听得很认真,还让族人把阿木的话记下来,“我们瓯海有的是石头,族人也会挖渠,您放心,我们一定配合!”
接下来的一个月,永嘉的技术人员和瓯海的族人一起,在河边忙碌着。阿木教族人怎么搅拌水泥,怎么把石头垒得整齐结实;永嘉的农艺师则带着《永嘉农书》,教族人怎么改良土壤、选种育苗。
在梧田部的稻田里,农艺师教族人把水稻秧苗按行距移栽,笑着说:“这样移栽,每棵秧苗都能晒到太阳,吸收足够的养分,比你们之前乱栽的收成能多三成。”
梧田部的族人半信半疑地照做,阿平也在旁边帮忙。他看着整齐的秧苗,又想起永嘉郡书院里的孩子,忍不住问农艺师:“你们永嘉的孩子都要读书,我们瓯海的孩子能去你们那里读书吗?我们也想让族人认识字,知道更多的道理。”
农艺师笑着说:“当然可以。妫含首领说,只要你们愿意,瓯海的孩子可以来永嘉郡的书院读书,学费全免,还管饭。等以后你们瓯海也建了书院,我们还可以派先生来教你们。”
阿平听了,心里更高兴了。他立刻让人去十三部通知,让有孩子的族人,愿意的都可以送孩子去永嘉郡读书。泽雅部的首领阿泽更是激动:“我们泽雅部住在山坳里,孩子连平原都没去过,要是能去永嘉读书,以后肯定有出息!”
一个月后,防洪坝建成了。水泥浇筑的坝体又高又结实,坝上的排水口整齐排列,像一道坚固的屏障,守护着河边的稻田。阿平带着十三部的首领来到坝上,看着脚下的河水乖乖地从导流渠流过,忍不住感叹:“这坝建得真好!今年夏天,我们再也不用怕水灾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是永嘉郡的商队来了,马车上装着满满的铁农具、细布和草药。阿平笑着迎上去,对商队队长说:“辛苦你们了!我们瓯海的粮食和茶叶都准备好了,你们快随我来!”
商队的到来,让瓯海的市集变得热闹起来。族人围着马车,好奇地看着铁农具和细布,有的用粮食换铁犁,有的用茶叶换细布,还有的拿着兽皮问能不能换草药。阿茶带着茶山部的族人,泡了一大壶新茶,递给商队的人:“你们尝尝我们的茶叶,要是喜欢,以后我们多给你们送些!”
商队队长喝了一口茶,忍不住称赞:“这茶真香!比永嘉郡的野菊花茶还好喝!我们回去后,一定跟妫含首领说,多和你们茶山部换茶叶!”
夕阳西下,瓯海的平原上满是欢声笑语。阿平站在防洪坝上,看着热闹的市集,又望向永嘉郡的方向,心里充满了感激。他知道,和永嘉郡的合作,只是一个开始。未来,瓯海十三部会跟着永嘉郡,学会更多的技术,让族人过上更好的日子,让这片肥沃的平原,长出更多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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