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头部落的校场建在北港的山脚下,四周用青石垒起高高的围墙,围墙上插着十六面黑色的战旗,每一面旗帜上都绣着不同的部落图腾——水头的猛虎、腾蛟的蛟龙、凤卧的火凤、山门的青山……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像一声声低沉的战吼。
清晨的阳光刚爬上围墙,校场上就传来了整齐的呐喊声。五百多个武士分成十队,正在练习刀法——他们手里的铁刀都是水头的工匠特意打造的,刀身窄而锋利,适合近战;腰间还别着短刃,以备不时之需。阿江站在高台上,手里拿着一根铁鞭,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个武士。
“阿峰,你的刀再快一点!”阿江突然大喝一声,铁鞭指向腾蛟部落的武士队。阿峰正带着武士们练习劈砍,听到喊声,立刻加快了速度,铁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寒光,“唰唰”的刀风声压过了周围的呐喊声。
凤卧首领阿火是个女武士,她带着凤卧的五十个女武士,正在练习箭术。她们的弓箭是用桑木做的弓身,牛筋做的弓弦,箭簇是用铁打造的,比普通的石箭更锋利、更精准。阿火拉满弓弦,“嗖”的一声,箭簇稳稳地射中了五十步外的靶心,女武士们立刻发出一阵欢呼。
“不错,比上次进步了!”阿江笑着点头,目光转向校场角落的一群孩子。那里有十几个七八岁的孩子,正拿着小木刀,跟着武士们学习基本的劈砍动作。其中一个虎头虎脑的孩子,是麻步首领的儿子阿虎,他虽然年纪小,却学得格外认真,小木刀在手里挥舞得有模有样,偶尔还会模仿武士们的呐喊声,逗得周围的人哈哈大笑。
“阿江首领,昆阳那边有消息了。”一个水头的武士快步跑上高台,手里拿着一封用兽皮写的信,“阿烈大王说,要是我们执意要组成北港部落国,他就会联合鳌江、万全的人,攻打水头。”
阿江接过信,看了一眼,冷笑一声:“联合?鳌江的武士怕苍南的船队,万全的人只会种庄稼,他们能有多少战斗力?”他把信扔在一边,对武士说:“告诉阿烈大王,我们北港的人不想跟昆阳打仗,但也不怕打仗。要是他真的要打,我们就在北港等着他!”
武士刚走,山门首领阿山就走了过来。他手里拿着一张地图,指着上面的山门地界:“阿江首领,苍南的人最近在山门附近活动,听说他们想抢我们的青街。青街只有三十四个人,大多是老人和孩子,要是苍南的人真的来了,他们肯定挡不住。”
阿江的脸色沉了下来,青街虽然人少,却是北港的门户——青街后面就是顺溪和怀溪,要是青街被苍南的人占了,北港的腹地就会暴露在敌人面前。他沉思了片刻,对阿山说:“你带五十个山门的武士,立刻去青街驻守。再让顺溪、怀溪的人,在青街后面的山林里设下陷阱,要是苍南的人来了,就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阿山点点头,立刻转身去安排。阿江看着校场上训练的武士们,心里默默想着:平阳人好武,武力值天下第一,这不是说说而已。灵溪叛逃又怎样?苍南、龙港分裂又怎样?只要北港的人团结起来,手里的刀足够锋利,就没人能欺负平阳人!
傍晚的时候,校场上的武士们还在训练。阿江走下高台,拿起一把铁刀,加入了武士们的队伍。他的刀法快而准,每一刀都带着千钧之力,武士们看得眼花缭乱,纷纷停下手里的动作,认真地学习。阿江一边演示,一边大声说:“平阳人的刀,是用来保护自己人的,不是用来砍自己人的!但要是有人敢欺负我们,不管他是谁,我们都要用刀让他知道,平阳人的骨头是硬的,平阳人的刀是快的!”
武士们齐声应和,声音响亮,震得周围的树叶都沙沙作响。夕阳下,他们的身影被拉得很长,手里的铁刀闪着金光,像一群守护平阳的战神。阿江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充满了信心——他知道,只要北港的人团结一心,就一定能组成新的部落国,让平阳人重新抬起头,再也不用被别人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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