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禾把最后一袋粮食递给武士时,手指故意在武士的手臂上碰了一下。武士不耐烦地推开她,骂了一句:“快点滚,别耽误老子喝酒。”
阿禾低下头,快步离开,眼角的余光却记住了武士腰间铜刀的位置,还有“仙宫”周围武士的分布。她刚才在送粮食的时候,已经偷偷看过了,“仙宫”外面有十几个武士在巡逻,每个武士手里都拿着长矛,腰间别着铜刀。草屋在“仙宫”的西边,离深潭很近,草屋外面只有两个武士看守。
她之所以冒险来送粮食,就是想亲眼看看阿荞的情况,看看“仙宫”的防守。父亲死后,她就成了家里的顶梁柱,她不能让阿荞有事,也不能让横溪部落的人一直被压迫下去。
回到横溪部落时,天已经快亮了。母亲看到她回来,急忙迎上去,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着:“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我没事,娘。”阿禾笑了笑,安慰母亲,“我见到阿荞了,她还好,就是受了点委屈。”她没有告诉母亲阿荞身上的伤,也没有告诉母亲自己的计划,她怕母亲担心。
母亲松了口气,眼泪却掉了下来:“那就好,那就好。只要她还活着,就有希望。”
阿禾扶着母亲坐下,然后转身走出草屋。她知道,光靠自己一个人,是救不出阿荞的,也打不过禹牙他们。她需要联合其他被压迫的部落,一起反抗。
接下来的几天,阿禾借着去山上挖野菜、采草药的机会,偷偷去了埠头、白塔、下各等部落。埠头的人因为去年的反抗,死了很多人,剩下的人都很怕禹牙他们,阿禾找到埠头的首领时,首领摇着头说:“我们打不过他们,反抗只会死更多的人。”
白塔的情况稍微好一点,白塔有309人,是被压迫部落里人数较多的一个。白塔的首领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叫白岩,他的女儿去年被选成“仙侍”,再也没有回来。阿禾找到白岩时,白岩正在山坡上看着神仙居的方向,眼神里满是悲伤和愤怒。
“白岩首领,”阿禾走到他身边,小声说,“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禹牙他们只会越来越过分,要是我们不反抗,我们的部落迟早会被他们灭了。”
白岩转过头,看着阿禾:“我知道,可我们没有铜刀,没有长矛,怎么反抗?去年横溪、埠头、皤滩联合起来,还不是被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那是因为我们没有准备好,”阿禾说,“这次不一样,我已经摸清了‘仙宫’的防守,只要我们联合所有被压迫的部落,趁他们不备,攻进去,一定能打败他们。”她顿了顿,又说:“而且,我发现他们的铜刀虽然锋利,可数量不多,大部分武士手里还是长矛。我们可以用石头、弓箭,趁他们睡觉的时候偷袭他们。”
白岩沉默了很久,然后叹了口气:“我也想反抗,我女儿死得太惨了。可其他部落会不会同意?下各、朱溪、安岭这些部落,人数都很少,他们敢反抗吗?”
“只要我们先联合起来,其他部落肯定会跟着来的。”阿禾说,“他们也受够了禹牙他们的压迫,只是没人敢带头。只要我们带头,他们一定会响应的。”
白岩点了点头:“好,我跟你干。我去联系下各、朱溪的首领,你去联系安岭、溪港、湫山的人。我们约定一个时间,一起行动。”
阿禾很高兴,她终于找到了第一个盟友。接下来的几天,她和白岩分头行动,联系其他被压迫的部落。安岭只有58人,首领是个年轻的男人,叫安木,他的妻子去年被禹牙抢走,至今没有消息。安木一听说要反抗,立刻就同意了:“我早就想杀了禹牙那个畜生,只要能报仇,我就算死也愿意。”
溪港只有34人,首领是个老太太,叫溪婆,她的儿子去年冬天被武士打死,就因为没交出足够的草药。溪婆握着阿禾的手,眼泪掉了下来:“孩子,我支持你,就算我们溪港只剩一个人,也要跟禹牙他们拼了。”
湫山、淡竹、皤滩、上张、步路、广度、大战、双庙的首领也都同意了反抗。他们都受够了禹牙他们的压迫,受够了亲人被抢走、被杀死的痛苦。他们约定,在十五那天晚上,趁禹牙他们在“仙宫”里喝酒庆祝的时候,一起偷袭“仙宫”,救出“仙侍”,杀死三个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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