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丹给城垣倒完酒,悄悄退后一步,眼神朝着宫殿后门的方向瞟了一眼。嵩石正端着一个酒坛,朝着城垣走去,他的脚步看似平稳,可白洑能看到,他的手在微微颤抖——那酒坛里,装着加了草药的酒。
“首领,”嵩石单膝跪地,举起酒坛,“这是我特意为您准备的百年佳酿,祝您福寿安康,永掌永泰联盟!”
城垣哈哈大笑着,接过酒坛,刚要打开,霞丹突然走上前,装作不小心,脚下一滑,撞在了城垣的胳膊上。酒坛“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酒液洒了一地,浓烈的酒气瞬间弥漫开来。
“你好大的胆子!”城垣怒视着霞丹,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霞丹赶紧跪下,装作害怕的样子:“首领恕罪,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地上太滑,不小心摔了一跤。”
周围的部落首领们都屏住了呼吸,没人敢说话。洋河想趁机讨好城垣,刚要开口指责霞丹,嵩石却抢先说道:“首领,霞丹姑娘也是不小心,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她吧。我那里还有别的好酒,我这就去拿给您。”
城垣瞪了霞丹一眼,最终还是摆了摆手:“算了,这次就饶了你,下次再敢这么不小心,我定不饶你!”
霞丹连忙道谢,站起身时,悄悄朝着白洑的方向比了个手势——行动开始。
白洑看到手势,立刻朝着武器库的方向跑去。他躲在一棵梧桐树后面,看着武器库门口的两个卫兵,他们正朝着广场的方向张望,显然被刚才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
白洑深吸一口气,从怀里掏出硫磺粉,朝着武器库门口撒了过去。硫磺粉遇到空气,立刻散发出刺鼻的气味。两个卫兵闻到气味,皱起眉头,朝着门口走了过来:“什么味道?这么难闻?”
就在这时,白洑拿出火石,用力一擦。“咔嚓”一声,火星溅起,落在硫磺粉上。瞬间,浓烟滚滚,朝着两个卫兵扑了过去。
“咳咳咳……什么东西?着火了吗?”两个卫兵被浓烟呛得直咳嗽,赶紧捂着鼻子,朝着广场的方向跑去。
白洑趁机冲了过去,拿出霞丹给他的铜钥匙,插进武器库的锁孔里,轻轻一转。“咔嗒”一声,锁开了。他推开门,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武器库里摆满了青铜剑、青铜矛和弓箭,这些都是城垣用来压迫其他部落的武器,今天,就要成为他们复仇的工具。
“快,把武器搬出去,分给部落的族人!”白洑朝着树林的方向喊道。
早已埋伏在树林里的赤火、清木和洑山,立刻带着部落的青壮年冲了出来,他们冲进武器库,拿起青铜武器,脸上露出了激动的表情。赤火拿起一把青铜剑,用力一挥,剑刃划过空气,发出“呼呼”的声响:“兄弟们,拿起武器,为我们死去的族人报仇!”
所有人都跟着呐喊起来,声音震得广场上的人都停下了动作。城垣听到声音,脸色大变,他猛地站起来,指着武器库的方向,对着护卫们大喊:“快去看看!出什么事了?”
长峰带着几个护卫,立刻朝着武器库的方向跑去。可他们刚跑了几步,就被赤火拦住了。赤火举起青铜剑,朝着长峰砍了过去:“长峰,你这个叛徒!今天,我要为长庆部落的族人报仇!”
长峰赶紧举起青铜剑抵挡,“当”的一声,两把青铜剑撞在一起,火花四溅。周围的护卫也冲了上来,和赤火带来的人打在了一起。广场上顿时乱作一团,部落首领们吓得四处逃窜,洋河和樟木躲在虎皮椅后面,瑟瑟发抖。
霞丹趁着混乱,跑到梧山身边,小声说:“梧山首领,现在是反抗城垣的最好时机,你的族人还在等着你的带领!”
梧山看着广场上的混乱,又看了看武器库方向,眼神里的犹豫渐渐消失。他想起了自己死去的女儿,想起了被城垣抢走的桐树林,想起了部落里那些忍饥挨饿的族人。他猛地站起身,从一个护卫手里抢过一把青铜矛,大声喊道:“梧桐部落的族人,跟我一起,反抗城垣!为我们死去的亲人报仇!”
梧桐部落的族人听到梧山的呼喊,纷纷拿起身边的武器,朝着城垣的护卫冲了过去。其他部落的人也受到了鼓舞,原本害怕的奴隶们,也拿起了石刀和木棍,加入了反抗的队伍。
城垣看着眼前的景象,气得浑身发抖,他拿起身边的青铜剑,朝着最近的一个奴隶砍了过去:“反了!你们都反了!我要把你们都杀了,当成活祭!”
可他刚砍倒一个奴隶,嵩石就从后面冲了上来,手里拿着一把青铜短刀,朝着城垣的后背刺了过去。“城垣,你这个恶魔!我要为我的儿子报仇!”
城垣赶紧转身抵挡,青铜短刀刺在了他的肩膀上,鲜血瞬间流了出来。“嵩石,你竟敢背叛我!”城垣怒视着嵩石,眼里满是杀意。
就在这时,白洑拿着石刀,朝着城垣的腿砍了过去。城垣没注意到白洑,被石刀砍中了膝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他手里的青铜剑掉在了地上,眼神里满是绝望。
广场上的战斗还在继续,护卫们渐渐抵挡不住,一个个倒在了地上。洋河和樟木想趁机逃跑,却被清木和洑山拦住了。清木举起弓箭,对准了洋河:“洋河,你抢我清凉部落的女人,杀我部落的族人,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洋河吓得双腿发软,跪在地上求饶:“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把抢你们的东西都还回来!”
可清木没有心软,他松开弓弦,箭羽“嗖”的一声,射进了洋河的心脏。洋河瞪大了眼睛,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了呼吸。樟木看到洋河死了,吓得晕了过去,被奴隶们绑了起来。
城垣跪在地上,看着周围的人,眼神里满是不甘:“我不甘心!我才是永泰联盟的首领,你们都要听我的!”
霞丹走到城垣面前,眼神冰冷:“城垣,你压迫各个部落,杀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你早就不配当首领了。今天,我们要为所有死去的族人,讨回公道!”说完,她举起手里的青铜剑,朝着城垣的心脏刺了过去。
“噗嗤”一声,青铜剑刺进了城垣的心脏。城垣的身体抽搐了一下,然后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了呼吸。
广场上渐渐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着倒在地上的城垣,脸上露出了复杂的表情——有复仇的快意,有失去亲人的悲伤,还有对未来的迷茫。
白洑走到城垣的尸体旁,捡起了他掉在地上的青铜剑,剑身上还沾着城垣的血。他看着广场上的人,大声喊道:“城垣死了!我们自由了!从今天起,永泰联盟再也没有压迫,各个部落平等相待,共同守护青云山!”
所有人都跟着呐喊起来,声音在青云山的山谷里回荡,久久不散。霞丹看着白洑,又看了看周围的人,眼里泛起了泪光。她知道,这场战斗虽然胜利了,但他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他们要重建家园,要让各个部落团结在一起,要让青云山重新恢复平静和安宁。
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洒在广场上,给地上的血迹镀上了一层金色。白洑举起青铜剑,朝着青云山的方向,大声喊道:“母亲,我们胜利了!您可以安息了!”
风从百丈勾的崖壁吹过来,带着青云山的气息,像是母亲的回应,轻轻拂过白洑的脸颊。他知道,母亲的灵魂,一定在青云山的某个地方,看着他们,看着这片重新获得自由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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