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命华”这条毒蛇,潜藏在西区的暗巷里,吐着信子,随时可能再次发动袭击。何雨柱清楚,对付这种地头蛇,硬碰硬不明智,报警又缺乏证据,必须用计,让他自己钻进套子里。
他需要一个合适的“饵”,一个能让“烂命华”无法抗拒的诱惑。什么最能打动这种唯利是图的小人?自然是钱,而且是看似容易得手的大钱。
何雨柱想到了一个主意。他让娄晓娥通过一些可靠的熟客圈子,有意无意地放出风声,说“何记酒楼”最近生意太好,现金流充裕,何老板有意拿出一笔钱,投资一些稳妥的短期项目,比如……购买一些利息较高的“内部债”或者参与一些“稳赚不赔”的小额民间借贷,目的是让资金“活”起来,钱生钱。
这个消息,经过几道口的传递,变得有鼻子有眼:何记的何老板人傻钱多,急于寻找投资门路,而且对香港的金融规则不熟,是个理想的“大水鱼”(冤大头)。
与此同时,何雨柱物色了一个合适的人选去接近“烂命华”。这人叫阿明,是酒楼里一个机灵又可靠的本地伙计,家里以前开过小档口,对市井门道比较熟悉,而且口风紧,对何雨柱忠心耿耿。何雨柱私下找到阿明,将计划和盘托出,并承诺事成之后给予重赏。
阿明本就敬佩何雨柱的为人和本事,一听是要整治那些背后使坏的恶人,当即拍胸脯答应下来。
几天后,经过一番“偶遇”和刻意结交,阿明和经常在西区茶餐厅厮混的“烂命华”搭上了话。阿明扮作一个在金融公司打杂、有点门路又想捞偏门的年轻仔,几次请“烂命华”喝酒吃饭,称兄道弟,逐渐取得了对方的信任。
一次酒酣耳热之际,阿明装作神秘兮兮地对“烂命华”说:“华哥,有单好生意,做不做?”
“烂命华”眯着醉眼:“乜嘢好生意?(什么好生意?)”
阿明压低声音:“我收到风,铜锣湾何记酒楼个何老板,手头有大把现金,想揾d稳阵嘅投资渠道。我同佢秘书熟,可以牵线。只要介绍d‘高息’、‘稳妥’嘅项目俾佢,中间嘅抽水,嘿嘿……”他做了个数钱的手势。
“烂命华”一听“何记酒楼”、“何老板”,酒醒了一半,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但更多的却是贪婪:“何记?你个北佬老板?佢信得过?”
阿明拍着胸脯:“放心!我调查过,呢个何老板系内地来嘅,唔熟香港嘅行情,人又有点死脑筋,觉得利息高就系好野。而且,我地唔系呃佢,系真系介绍‘项目’俾佢嘛,至于个项目稳唔稳阵,嘿嘿,到时米话咯(到时再说了)……华哥,你门路广,肯定有呢d‘好项目’啦?”
巨大的利益诱惑,加上阿明表演得天衣无缝,彻底瓦解了“烂命华”的警惕。他想到了之前那封举报信得来的那点酬劳,跟眼前这单“大生意”比起来,简直是毛毛雨!如果真能做成,够他潇洒好一阵子了!
贪婪压倒了一切。“烂命华”脸上堆起谄媚的笑:“明仔,有咁好嘅路数,紧系要关照下大佬我啦!项目?有!大把!包在我身上!事成之后,一定唔会亏待你!”
接下来的几天,“烂命华”积极行动起来,四处搜罗他所谓的“高息投资项目”,其实都是一些漏洞百出、甚至根本就是骗局的皮包公司资料。他还几次催促阿明,尽快安排他与“何老板”见面详谈。
阿明将“烂命华”的动向,一五一十汇报给何雨柱。
何雨柱冷笑,鱼儿已经咬钩,而且迫不及待了。是时候收网了。
他让阿明传话给“烂命华”,说何老板对其中一个“项目”很感兴趣,愿意初步投入一笔不小的资金试试水,约他第二天晚上,在九龙一间看似高档、实则客人稀少的茶楼包房见面详谈,并“象征性”地带点定金,以示诚意。
“烂命华”喜出望外,以为肥羊即将到手,满口答应。
约定的时间到了。“烂命华”精心打扮了一番,揣着一叠伪造的项目文件,提前来到茶楼包房,心里美滋滋地盘算着能骗到多少钱。
然而,他等来的不是何雨柱,而是两位穿着便衣、出示了证件的商业罪案调查科探员。
“华仔,是吧?我们接到举报,你涉嫌以投资为名进行诈骗。麻烦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探员的声音冷静而威严。
“烂命华”当场傻眼,腿一软,瘫在椅子上。他下意识地想狡辩,但探员直接拿出了阿明提供的、他与“烂命华”几次接触时的秘密录音(何雨柱让阿明准备了微型录音设备),里面清晰记录了他如何吹嘘项目、如何计划欺骗“何老板”的对话。
人赃并获,证据确凿!
“烂命华”面如死灰,知道这次彻底栽了。在警局里,为了减轻罪责,他像竹筒倒豆子一样,把之前如何受人指使、实名举报何记酒楼的事情也全盘托出。指使人是谁?他只知道是个叫“秦姐”的北京女人,通过一个不记名的电话卡和他联系,钱也是通过地下钱庄汇过来的,具体身份他不清楚,但他交出了那个电话号码和钱庄的转账记录。
虽然无法直接指证秦淮茹,但这些线索,已经足够让警方将调查方向指向她。更重要的是,何雨柱拿到了“烂命华”承认受人指使诬告的口供录音和笔录复印件!
消息很快通过某些渠道传回了四九城。当秦淮茹得知自己派去的“枪”不仅没伤到何雨柱分毫,反而把自己折了进去,还可能引火烧身时,她又惊又怒,差点背过气去!她没想到何雨柱如今变得如此厉害,手段如此老辣!
她慌忙切断了与香港的一切可能联系,惶惶不可终日,生怕哪一天警察会找上门来。
而香港这边,何雨柱拿着那份口供复印件,冷冷一笑。他让娄晓娥将这份材料以匿名方式,寄给了四合院所在的街道居委会和轧钢厂保卫科,附上了一封简短的信,说明了情况,但隐去了自己和娄晓娥的信息。
他不需要亲自对秦淮茹做什么,这份来自香港警方的“问候”,足以让她在四合院里身败名裂,抬不起头来。这比任何直接的报复,都更让她痛苦和难堪。
“柱子,这下,她应该能消停了吧?”娄晓娥看着寄出的信件,长舒了一口气。
何雨柱望向北方,目光深邃:“但愿吧。如果她还不识趣,下一次,就不会这么客气了。”
“烂命华”的落网,如同斩断了秦淮茹伸向香港的黑手。何记酒楼的外部威胁暂时消除,声誉经过这次风波后的正面宣传,反而更加稳固。
何雨柱和娄晓娥,终于可以再次将全部精力,投入到酒楼的经营和他们共同的新生活上。经历了这一连串的明枪暗箭,他们的感情在并肩作战中愈发深厚,那份小心翼翼隔着的窗户纸,似乎也到了该捅破的时候。
香江的夜色温柔,映照着酒楼明亮的灯火,也映照着这对历经磨难、终见曙光的爱人。新的篇章,即将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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