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揣着紫玉,一边心跳如擂鼓。狗血剧情既然要来,那我就主动“胡乱撞墙”,先来个大招!
推门进厢房时,众人果然已经回来了。莲儿正负手立在灯下,面色清冷,眼尾微垂,像是在沉思什么。我眼一闭心一横,冲上前,举着玉大喊:
“莲儿!要不要嫁给我?!这样这块紫玉就是我们共同拥有的,也不用争要不要还回去——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这玉就先让我帮你拿着!”
空气,瞬间凝固。
莲儿猛地抬头,唇角一抖,脸色在“杀意”与“羞恼”之间徘徊。他眼尾泛红,冷声道:“……胡说八道!”手却僵在半空,既没来抢,也没来斩。
副使正喝茶,差点一口喷死自己,整个人石化,盯着我结巴半天:“你、你竟敢对教主……提亲?!”
上官风流倒是饶有兴致,眸中闪烁着极浓的玩味:“呵……有趣。真是有趣啊。”
华商最不嫌事大,当场笑得打跌:“哎哟,小恭恭这就提亲了?那娉礼呢?婚期定哪天?哎哟,还去不去北岭采药了?得先留住小命,才能办人生大事吧!”
我脑门滴汗,心虚到脚趾头,嘴上还死撑:“哎呀这不是随口一说嘛……哈哈……”
偏偏系统这时冷冰冰弹出一行字:
【叮——触发支线剧情《强迫婚约(疑似)》】
【主教团内部关系走向:混乱 +30】
我差点没当场咬舌自尽:“强迫?!这用词不对吧,我还能强娶得了血莲教教主?!”
没想到,在场几人也听到了我的话——
莲儿脸色越来越冷,指尖捏得发白,眼里却透着几分压抑不住的慌乱。他盯着我,似要开口否认,又似要直接拔剑,一时僵在那儿,连呼吸都乱了半分。
副使扑通一声就跪了:“教主!您、您息怒!这……这肯定是误会……”
上官风流摇头,嗤笑一声:“误会?我看不像。”
华商已经笑到捶桌,直嚷嚷:“哎呀,小恭恭,你是真有种啊!强娶教主——啧,那这娉礼得给够哦!”
我心里慌得要死,赶紧往系统界面狂点:“停停停!这是哪门子狗血?给我撤回啊!”
系统:【撤回功能已下线。】
我:“……”
而在场上,最要命的,是莲儿的目光——冷得能冻死人,却又掺杂着一丝微不可察的慌与羞,像是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为什么心口砰砰乱撞。
副使打了个酒嗝,悄悄往角落里缩去,眼神飘忽不敢落在我身上。华商倒是兴奋得手舞足蹈,还想再开几句荤玩笑,被上官风流懒洋洋一甩扇子,才算安静下来。莲儿从头到尾没再正眼瞧我,只是冷冷拂袖起身,背影僵直得像被寒风裹住。
李知府当时并未再现身,但从小厮口中得知已然回衙。房里各怀心思,谁也不愿再多说什么,便都各自散去。
我一夜翻来覆去,心里五味杂陈。说出去的话收不回来,偏生落在众人耳朵里,怕是怎么解释都洗不清。眼皮一沉一睁,已是天光透进房来。
“咚咚咚!”
突兀的敲门声,把我从迷迷糊糊里惊醒。
“南宫小少爷,喜帖请收好。”
我迷迷糊糊开门,就见悦来客栈的小二笑得跟菊花一样,把一封大红大金字的请帖塞进我手里。
“今夜申时,订亲宴,花厅摆席,李大人已吩咐下去,全城宾客都会来贺——”
我手指一抖,差点把那喜帖摔地上。
“什么、什么订亲?!”
小二一脸理所当然:“您昨儿不是当众求亲么?李大人特地张罗的,祝贺教主大喜啊!”
“……”
我额头“咚”的一声撞在门框上,眼前直冒金星,肠子悔青。
屋里,副使已经扶着桌子哆嗦,哑着嗓子:“完了完了,这回官府都知道了……”
华商倒好,直接抄起酒壶,兴奋得跟过年似的:“成了成了!小恭恭要做血莲教新姑爷啦!”
上官风流斜倚着椅背,神色看不透,仿佛很有兴味,又似乎另有所思。
至于莲儿……他坐在床沿,姿态端正,冷眼看着手里的茶盏,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可我分明瞧见他握杯的手指节泛白,茶水轻轻颤动,溢出几滴。那眼神——若不是碍着外人,他大概真能把我生撕活剐。
我却已经没心思揣摩他的心思,只觉得脑仁一阵阵抽疼。
这李知府,前几天他还咬牙切齿要拿血莲教开刀,今天转头就替人办起了喜宴,这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
八成是得了八王爷的授意,替八王爷公开造势,把我和血莲教的关系锁死。
到了傍晚,悦来客栈的花厅灯火通明,喜绸高挂,鼓乐喧天。李知府穿得喜气洋洋,亲自把关,见人就笑:“教主与南宫小少爷珠联璧合,乃天赐良缘!”
满城的达官权贵都被请来了,席间觥筹交错,笑声震天,场面红火得像真嫁娶。可我心里明白,这哪是什么祝贺,分明是八王爷在背后借李知府的手,把我和血莲教硬生生绑死在一起。
我坐在主位上,背脊僵硬,笑比哭还难看。余光扫过莲儿,他仍旧是副冰山模样,但眼尾却泛着一丝血色,像忍到了极点。
喜宴的花厅里,红烛高挂,锣鼓喧天,热闹得跟真事似的。偏偏热闹背后,各人心事翻涌。
最出乎意料的,是上官风流的娘子也被请来了。
上回他们夫妻俩当着李知府的面闹过一场,场面闹得僵硬,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只觉得那对话里透着几分古怪,却又说不出哪儿不对劲。之后两人便再没同时出现过。如今骤然同席,气氛自然尴尬。
她今日一袭素衣,眉眼冷峻,坐在满堂红绸之间,愈发显得孤冷疏离。偏生她自始至终连个眼角都没分给上官风流,像是他根本不存在似的。
她举杯,浅抿一口,笑意淡淡:“这喜事可真是热闹啊。上官风流,我倒是要恭喜你教主了。”语气轻描淡写,可字字都像暗藏讥讽。外人听来只是寻常调笑,我却觉得刀锋暗藏。
上官风流仍是那副潇洒模样,哈哈笑着连连点头,随手就是一大杯酒灌下:“夫人说得极是,极是……”可杯子被他攥得死紧,指节发白,我坐得近,瞧得清清楚楚。
他表面风流倜傥,席间机锋不断,可在场谁都看得出——他娘子冷若冰霜,他只能陪笑饮酒。
我心里忍不住嘀咕:这俩人,是不是真闹得挺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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