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快速扑腾,鱼鳍变换成了翅膀,我竟然升到了半空中,加上自己的瞬移,距离人群已经是十米开外。
转头欣赏那淡蓝色的翅膀泛着波光,肯定很美,可惜现在没有镜子。
我只能从经过的玻璃反光中看到自己——像一只水蓝色的大蝴蝶。
那颗蛋继续朝我的方向跑,它似乎很快汲取了小短腿跑不快的经验,开始采用滚的方式,我赶紧朝迈克的家里飞。
那个房东不是他的亲戚么?将战场转移到他们的地盘去,让他们去破坏他的家去,两败俱伤。
卡丽推开窗,对上我此刻的模样,捂嘴震惊,“呜,你是什么怪物?”
你才是怪物!
我瞪她,双手卖力地挥动,确保自己的脚尖能够在他们家的花台墩子上站稳。
窗台外面种花是一个浪漫的爱好,也方便了爬窗的人。
一根晾衣棍朝着我戳过来,我灵活一躲,身后的泥巴团直击迈克面门。
这个精准度,还真是没话说。
当然也要靠我的灵活走位配合。
“哎呀,你是艾尔?”卡丽是才看清我的长相。
此刻,下面的人已经追到窗台下,我张开翅膀,从窗台滑翔而下,迎着风的力量托举,越过众人的头顶缓慢下降。
砰,我竟撞上了那颗蛋,因为它太高,刚好挡住我滑翔的规划路线。
这种时候,我不想承认是自己熟练度不够,直接撞上去的。
收缩手臂上的鱼鳍,直接攻向这颗带着绿色草皮的蛋,鱼鳍被卡住,我双脚踩在蛋的脸上才拔出来。
这样的作用力让我朝后飞去。
“哎哟。痛痛痛。”原地坐下的蛋竟然比我先喊痛。
我安全落地再看,它的蛋脸上被我踩了两个脚印,脸上也多了一条疤,刚好在蛋的顶部。
“你果然是个怪物,竟然能飞。”蛋怒吼道,“大伙儿快抓住她。”
我学他的语气,指着他的鼻子道,“你这颗大蛋竟然说我是怪物。”
“哼,我这是,我这是。”蛋见解释不通,但是那些人根本不管道理,他们坚决拥护一颗蛋,拿着手里的石头就往我的方向砸。
我只能继续逃跑。
瞬移是一个选项,但是体力消耗太大,更适合快节奏的战斗。
“汪,汪汪。”一只卷毛泰迪吸引了我的注意力,这不是莉娜家里那只么?
“艾尔,别怕。”莉娜双手催动自身力量,朝着众人推动,“破!”
这一声,众人仿佛进入了梦游状态,迷迷蹬蹬地转头,摇摇晃晃地行走在小区街道上。
看着有点奇怪,大街上,十几人,有节奏地有规律地打着偏儿,行走。
我收起了鱼鳍,想要伸手摸摸地上的泰迪,它却是缩了缩脖子,煞有介事地看向我。
被莉娜拥入怀抱的我有一瞬间的迟疑,“你不怕我是他们口中的怪物么?”
莉娜拍了拍我的后背道,“别怕,这只是一场噩梦。”
她的声音好温柔,就像是在哄我睡觉一样。
“还有另一场噩梦在等着你。”画风突然一转,我都想掏耳朵确认刚才的话,却被莉娜重重一推,她的脸在我面前融化后化作旋涡,就像是搅散的咖啡拉花。
我的身体不断地下坠,甚至没有反抗的能力,因为四周根本没有抓手,虚无一片。
“啊!”我恐高。
“啊~”我不喜欢蹦极!
不知过了多久,我从最初的恐惧,到后面的变着姿势下坠,似乎有点习惯这种状态了。
我也尝试过展开翅膀自救,强大的力量差点将我的漂亮翅膀给折断,赶紧收回鱼鳍,双手手臂也已经开始流血。
后面开始试着以不同的方式下坠。
超人姿势!单手朝前,感觉自己能够凭勇气战胜恐惧。
双腿盼盘膝,双手在身侧向上托举,想象自己头顶有天线能够链接高维智慧。
最后,我也是累了,换成平躺,直接闭上双眼:既来之则安之。
砰。
落地,
并没有粉身碎骨,我在最后一刻用鱼鳍做成了柔韧的弹簧减缓了冲击力。
落地之后,我开始观察四周,此处是一片草地,面对一栋环形建筑。
面前只有一条路通向这栋楼。
我看着那栋楼的入口,咽了咽口水,有种不好的预感在心里滋生,就像是一砣粘腻的胶状物在拉扯已经封装的记忆。
直面恐惧,我已经不是当初的自己。
刚进门,一阵阴凉的风袭来,风里夹着甜腥的气味。
我心存侥幸地想:快速穿过这栋楼,也许在第一层就有另一个出口。
虽然前方尽是黑暗,但每走一步就有灯光点亮下一步。
137步。
我抬头,发现面前有一段长斜坡亮了起来,通往第二层。
斜坡上分布着可疑的遗迹,我又闻到那更浓郁的甜腥气。
顺手去摸藏在腿上的刀,才发现此刻穿的是家居服,没有刀,缺了一点安全感。我又摸了摸手臂上的血,此刻已经凝结成痂。
这里有种空旷感,比起昏暗的一层,这一层有光,光线从头顶的玻璃透进来,四周是各种各种的门。
门上有各种称号,以花命名。
鸢尾、荼蘼、夕颜、木槿、杜若、银莲……
我转了一圈,最终在一个名为铃兰的门前停下。
铃兰是一种白色铃铛似的小花朵,我不记得在什么地方见过这种花,只是它让我倍感亲切,就像是自己的一个分身。
门没有上锁,推开后能看到里面整齐的床铺,旁边摆放着一张书桌,书桌上空荡荡的,我走过去翻开书桌上的玻璃,从下面的隔布里摸出一张纸,纸上是一副潦草的简笔画。
三人围在一起,看头发长短与高矮,大致能猜出,这像是一家人。
但是这阴暗的背景和上面可疑的红痕,像是能从画里溢出的恐惧,是作画者对环境的感受。
“桀桀桀。”
怪异的笑声传来,我转头望去,那是个长着獠牙的怪物,他用黑色斗篷包裹着身体,让自己看上去像一个行走的木乃伊。
双目泛着猩红的血丝,视线极具侵略性,仿佛随时要将人的皮肉混着骨血吞入腹中。
“小姑娘的骨头连着肉,嚼着嘎嘣脆呢。”他一步步逼近。
“老娘已经过了小姑娘的年纪了。”我怒极反笑,反身直接踢在对方身上,就像是踢进了海绵一样,再看对手,他的身体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那副嘴脸令人作呕。
换脚直接等在那张脸上。
又是这样,没有实感。
他笑着看向我,仿佛发生的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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