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约昭告那日,京城满街飘着棠花笺,可沈砚手中的“后手名单”始终压在箱底——那被墨汁掩盖的“萧”字,经云州旧部辨认,竟指向二十年前销声匿迹的萧策将军。传闻他当年叛逃敌国,却无人知晓他原是云州十八忠良之一,更是谢珩父亲的结义兄弟。
喜讯未过三日,边境八百里加急传至:北狄突然举兵犯境,连破三城,而北狄军中竟有一位身着银甲的副将,所用枪法与萧策如出一辙。更诡异的是,朝堂上以丞相为首的萧氏党羽突然发难,称“沈谢联姻恐引旧案风波,动摇国本”,力谏皇上收回赐婚圣旨。
“这是连环计。”沈砚将军报拍在案上,“北狄来势汹汹,萧氏党羽在朝中呼应,分明是想逼我们分心,再借机除掉我们这些知情人。”话音刚落,宫中传来旨意,命沈砚即刻领兵驰援边境,谢珩则留京协查“萧氏余党”,实则被变相软禁。
晚棠望着被侍卫“护送”出宫的谢珩,心头一紧——他们这是要将三人拆分,逐个击破。深夜,她乔装成侍卫潜入谢府,却见他正对着一幅旧地图出神,地图上北狄境内的“黑风寨”被圈了红圈。“我师父曾说,萧策当年并未叛逃,而是被北狄掳走,黑风寨是他暗中联络旧部的据点。”谢珩握紧她的手,“边境告急是假,救萧叔父才是真,可我被监视,唯有你能去。”
次日,晚棠以“探望戍边将士家眷”为由离京,随身带着青玉佩与棠花剑穗。行至边境荒漠,却遭北狄游骑伏击,危急时刻,一队黑衣人马突然杀出,领头人面罩下露出半截与玉佩纹路契合的银饰:“在下萧衍,奉家父之命来接小主子。”
萧衍正是萧策之子。他将晚棠带至黑风寨,寨中密室里,须发皆白的萧策望着她手中的玉佩,老泪纵横:“当年我被北狄掳去,被迫假意投诚,实则一直在暗中收集北狄军情与当年构陷忠良的补充证据。”他取出一封血书,“丞相才是当年真正的幕后推手,太后不过是他的棋子!他怕我归宋泄密,便勾结北狄,想借战事灭口。”
此时,京城传来急报:谢珩因“私通边境逆党”被判入狱,丞相已拟好奏折,欲在沈砚与北狄交战时,诬陷他“通敌叛国”,彻底铲除沈家与谢珩势力。“不能让他们得逞!”晚棠当机立断,“萧叔父,你率旧部偷袭北狄后方,牵制敌军;萧衍,随我回京城救谢珩、阻奸计!”
日夜兼程赶回京城时,沈砚已在边境陷入苦战,丞相正欲说服皇上签发斩谢珩、削沈砚兵权的圣旨。晚棠来不及休整,直奔皇宫外击鼓鸣冤,手中高举萧策的血书与北狄军情密函:“丞相勾结北狄、构陷忠良,证据在此!”
宫门前的对峙惊动了皇上,可丞相却冷笑:“此乃逆党伪造之物!沈晚棠身世不明,与叛将之子私通,其言岂能轻信?”就在皇上犹豫之际,谢府旧部突然押着一名黑衣人赶来——竟是丞相派往北狄传递密信的亲信,人证物证俱在。
与此同时,边境传来捷报:萧策率黑风寨人马偷袭北狄粮草大营,沈砚趁势反击,大破北狄军队,更生擒了北狄主将,从其口中审出丞相多年来私通北狄的真相。
皇上震怒,即刻下旨拿下丞相及其党羽,释放谢珩。天牢外,晚棠扑进谢珩怀中,泪水打湿他的囚服,他紧紧回抱:“我说过,会等你回来。”
萧策归宋那日,云州十八忠良的灵位前,三枚信物——青玉佩、棠花剑穗、银饰拼在一起,竟组成了完整的“忠”字。皇上追封十八家忠良,恢复萧策官职,更下旨重办当年所有涉案人员,朝堂终归清明。
婚礼那日,晚棠身着红妆,谢珩一身喜服,沈砚站在红毯尽头,笑得眼角泛湿。可谁也没注意,萧策望着远方天际,神色微凝——北狄虽退,但其背后似乎还藏着更庞大的势力,而那势力的图腾,竟与多年前先帝遗诏中提及的“西域暗盟”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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