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巧妙地将祸水引向了派系斗争,点明了自己作为李怀德“爱将”的身份可能带来的牵连。
李怀德眼神闪烁了一下,显然这话说到了他心坎里。
他沉吟片刻,语气稍稍缓和:“你说的,我不是没考虑过。孙胖子那边,最近确实跳得厉害。”
他顿了顿,手指敲击着桌面:“专案组那边,我动用了一些关系,暂时把压力顶回去了。他们找不到实证,光凭猜测和巧合,定不了你的罪。”
何雨柱心中一定,知道最关键的时刻来了。
他脸上露出感激涕零的表情:“厂长!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我就知道,厂长您一定会明察秋毫!”
“先别忙着谢我。”
李怀德摆摆手,脸色重新变得严肃,“事情还没完。孙胖子不会善罢甘休,专案组那边也只是暂时搁置。你现在的处境,依然很危险。”
“那我……”
何雨柱适时地表现出茫然和依赖。
“工作,先给你恢复。”
李怀德做出了决定,“毕竟后勤处那一摊子,离了你还真有点转不动。但是!”
他加重语气,“你给我记住,回去之后,夹起尾巴做人!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该断的断!不该碰的东西,一律不准碰!一切行动,必须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明白吗?”
这是警告,也是划下红线。
意味着何雨柱未来的行动将受到更严格的限制,彻底成为李怀德掌中之物。
“明白!厂长,我一定谨记您的教诲,绝不再给您添乱!”
何雨柱斩钉截铁地保证,姿态放得极低。
“嗯。”
李怀德似乎对他的态度还算满意,挥了挥手,“去吧,明天准时上班。苏青禾同志的工作,我也会跟医院那边打招呼恢复。”
“谢谢厂长!”何雨柱再次郑重道谢,这才躬身退出了办公室。
走出办公楼,感受到外面略显刺眼的阳光,何雨柱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第一步,总算迈出来了。
工作恢复,意味着重新获得了厂内的活动空间和一定程度的信息来源,也暂时稳住了基本盘。
但他深知,李怀德出手保他,绝非出于什么情谊,而是利益使然。
自己必须展现出更大的价值,才能在这艘船上坐得更稳,才能换取李怀德在未来可能更大的风波中,继续为他遮挡。
回到后勤处,迎接他的是下属们复杂的目光。
小马等人是真心欢喜,而另一些则眼神闪烁。
何雨柱一概不理,只是迅速召集骨干开了个短会,听取汇报,了解这几天积压的事务,然后雷厉风行地做出指示,将工作重新抓起来。
他需要向李怀德证明,后勤处离不开他何雨柱。
下班回到家,他将好消息告诉了家人。
苏青禾和何大清都松了口气,笼罩在小院上空数日的阴霾似乎散去了些许。
“不过,这事没完。”
何雨柱给兴奋的家人泼了盆冷水,“李怀德保我,是因为我还有用。我们必须给他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让他觉得保下我,比舍弃我更划算。”
“你想怎么做?”苏青禾问。
何雨柱目光微闪,看向了厨房的方向:“我记得,之前从西山坳那边弄来的古籍里,有一本讲药膳的,里面有个方子……”
第二天,何雨柱特意提前到了厂里,将自己珍藏的、来自灵泉空间滋养出的几味品质上佳的药材带到了小食堂。
他没有大张旗鼓,只是像往常一样,检查完后勤处的工作后,便钻进了小灶房。
傍晚下班前,他提着一个保温桶,再次敲响了李怀德办公室的门。
“厂长,还没下班呢?”
何雨柱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
李怀德正在穿外套准备离开,看到他手里的保温桶,眉头一挑:“你这是?”
“厂长,您为了我的事操心劳力,我这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何雨柱将保温桶放在桌上,打开盖子,一股混合着药材清香与肉类醇厚的奇异香味瞬间弥漫开来,令人食指大动。
“这是我老家传下来的一个方子,最是补气养元,缓解疲劳。用的都是些温补的药材,我托人弄了点好的,特意给您炖了点儿,您晚上回去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何雨柱语气诚恳,带着几分晚辈对长辈的关切,“这年头工作重,压力大,您可得注意身体。”
他绝口不提这药膳可能有的其他功效,只强调“补气养元”、“缓解疲劳”,符合他此刻“感恩戴德”、“关心领导”的人设。
李怀德看着保温桶里色泽金黄、汤色清亮、香气扑鼻的炖品,又看了看何雨柱那真诚(在他眼中是驯服)的表情,鼻翼微微翕动,那香味确实勾人。
他这些年操劳,身体本就有些亏空,尤其是某些方面,力不从心之感日渐明显,私下也没少寻医问药,但效果寥寥。
何雨柱这“无心”之举,倒是挠到了他的痒处。
“你呀,就是心思细。”
李怀德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笑意,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好,你有心了,我回去尝尝。”
“厂长喜欢就好。”
何雨柱谦逊地笑了笑,不再多言,适时告退。
他相信,只要李怀德吃了这加了“料”(微量灵泉引导药性)的药膳,就绝不可能仅仅把它当成一碗普通的汤。
事情的发展,果然不出何雨柱所料。
第二天一早,何雨柱刚进办公室,电话就响了。
是李怀德打来的,语气听起来……竟带着几分罕见的温和与……中气十足?
“雨柱啊,昨晚那汤,不错!味道很好!我喝下去,感觉浑身都暖洋洋的,睡了个好觉!今天起来,这精神头足多了!”
李怀德的声音透着满意。
“厂长觉得有用就好,我还怕不合您口味呢。”何雨柱笑着回应。
“嗯,你有心了。”
李怀德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亲近了几分,“以后啊,工作上有什么难处,直接跟我汇报。外面那些风言风语,不必理会,专心把后勤这一摊给我管好就行!”
“是!厂长!我一定不辜负您的信任!”何雨柱立刻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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