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一把拉崔姮入怀中,紧抱住她,恨不得要将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双臂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箍住崔姮。
“你只能是孤的!你休想走!”南宫铭咬牙切齿地道,声音里满是占有欲和不甘。
休想与沈昭双宿双栖!
想让他休了她,不可能!
崔姮心里气恼也愈发强烈,想扇她一巴掌又抬不起手,就在这时,崔姮突然心生一计,故意将手按在了南宫铭那原本已好得七七八八的伤口上。
“嘶——”
南宫铭顿时疼得倒抽一口凉气,他下意识地松开了崔姮。
崔姮立即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小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但眼神却略带挑衅。
她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过分,但她就是气南宫铭整日发疯,疑神疑鬼,既然他让自己不高兴了,那他也休想好过!
“你!”南宫铭怒不可遏地瞪了眼崔姮,“想谋杀亲夫?”
崔姮却毫无惧色,她直视着南宫铭的眼睛,毫不退缩,“殿下若是讨厌妾身,那今儿个就不必入妾身的寝了!”
她这话说得巧妙,像是寻常夫妻吵架后会说的话。
果然,这话成功化解了现场的紧张氛围,南宫铭心中虽气恼崔姮的行为,但却又对她这话暗自窃喜,色厉内荏道:“你敢!”
崔姮扭过头去,完全不想再看南宫铭一眼。南宫铭被她的冷漠激怒,他猛地伸手,用力地将崔姮的身子掰了过来,吻住了她的唇。
“唔唔唔唔......”
又来!
干啥都想着这档子事!
南宫铭,你下流!
躲避不得,无奈之下,崔姮只能顺势依偎进男人的怀里,双手轻轻攀附在他的肩膀上,不敢再去按压他胸膛上的伤口。
毕竟,“作”也是要有个限度的,如果真的把太子惹恼了,受到牵连的可就不只是她一人了。
崔姮微微迎合地扬起头,须臾之间,小小的车厢里弥漫起一股暧昧的氛围。
见她配合,没再偷袭自己,南宫铭阴郁的心情稍霁,拥吻着怀中人,南宫铭那颗嫉妒的心渐渐平复。
当南宫铭终于松开她的时候,崔姮已经气喘吁吁,原本涂抹在嘴唇上的口脂也都被他给吃掉了。
崔姮的目光落在南宫铭的唇上,只见那上面沾着一抹鲜艳的红色,那显然是她的口脂,这一幕让崔姮感到羞愤。
而南宫铭则喘着粗气,看着面前的女子。
只见她的玉颊绯红如霞,嘴唇上的口脂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那模样让他的心情一下子好了不少。
这时,趁南宫铭情绪稍定,崔姮神色突变,“殿下,既然日子还要继续过下去,那我们就应该把这些陈年往事都翻过去。如果殿下您一定要时不时地拿这些事情来说事儿,那还是那句话,当初您就不应该来寻我。
“要是您没有来,我的日子或许还能过得安稳些,也不至于像现在这般,整日都得谨小慎微的,看人脸色过日子。
“如此也罢,还要整日应付你的不满,我心里也累。”
崔姮说话间,全无上一刻的迷离,目光清明又冷静,“时不时被殿下猜疑的日子,过得有什么意思?”
南宫铭诧异极了,定定望着她。
刚刚才与自己吻了这么久,她怎么做到这么快变脸的?敢情她一直不专心?
可见崔姮神色认真,一副“要将一切开诚公布”的模样,南宫铭刚刚吃醋的心卡住,不上不下的,他自然也明白崔姮话里的意思。
是啊,若是他总是吃醋,总是嫉妒,这日子要怎么过?
明明说好掀过去,可一遇到这问题,他又过不去心里的坎。
每每想起一次,他就要逼自己再原谅一次......
“殿下,”崔姮悠悠道,“前世你眼盲心瞎,害我崔氏,今生我逃离你,有什么错?”
是啊,姮儿又有什么错?
前世的他,愚不可及,被父皇母后所蒙蔽,害得姮儿失了父兄。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呢,更何况崔姮可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大活人,那可是她的至亲父兄,她又怎能不怨、不恨?
南宫铭心中的怒火,就如同被一盆冰水从头浇下一般,瞬间消失,他整个人都像那被寒霜打过的茄子一样,蔫头耷脑的,心中对前世自己的所作所为痛恨又懊悔。
“如今,妾身已放下了过去的一切,决定重新与你开始,可偏偏是殿下你一直在翻旧账!”崔姮的语如同一股清泉,却带着丝丝凉意。
当然,这句话也不过是崔姮用来欺骗南宫铭的罢了。
南宫铭要翻旧账,难道她就没有吗?
南宫铭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了已经端坐于对面的崔姮身上。
四目相对的瞬间,他清楚看到了崔姮那清冷的眼眸中,透露出的冷漠,这让南宫铭的心情愈发烦闷起来。
见南宫铭沉默不语,崔姮不禁问道:“难道,殿下是不信妾身?”
尽管崔姮的内心对南宫铭抵触反感,但她近来的表现却堪称完美,没有丝毫破绽,让人根本无法察觉她真实的想法。
加上她表态要与南宫铭好好过,以她对南宫铭的了解,他应该不再无理取闹了。
南宫铭愣神间,崔姮以退为进,脸上浮起凄艳的笑:殿下既不信,不如把妾身锁在阁楼内,一辈子出不去?
“不。”
南宫铭终于说话了,“今日是孤......”
是他什么?
是他吃醋小气?
是他疑神疑鬼?
是他恼恨好友竟敢对自己的妻子生出妄念?
这些南宫铭通通不想说出口,太丢脸了。
他堂堂一个太子,为一个女人变成这样,太丢脸了。
“罢了。”
最后,南宫铭还是妥协了,“此事就此打住,今后不必再提。”
旧账没什么好翻的,越翻发现自己越不是人。
总之,这辈子,他用一辈子来弥补前世之错,计较过去已经没意义了。
崔姮拿眼瞧着对面的男人,见他脸色沉沉,知晓他心里堵着气,她也没打算去安抚。
只要南宫铭停了追查到底的心思就好,管他爱干嘛,要气就气,最好别进她屋。
就在崔姮紧绷的精神放松之际,又听得南宫铭道:“你假死的事就算了,可是你刚刚冒犯孤的事怎么算?”
她刚刚拿手按他伤口呢!
好狠的心!
崔姮呼吸一滞,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无语道:“殿下想如何?”
来了,来了,又想趁机占她便宜了。
“若想孤原谅你,你今晚得主动!”南宫铭的目光如炬,灼灼盯着崔姮。
他可没忘记刚才崔姮说不让他进屋的事情,这怎么能行!
他的身体好不容易才好了一些,今晚一定要搂妻子入眠。
崔姮被南宫铭那火热的目光看得整个人都不自在了,她就知道会这样,但她可没有南宫铭那么厚脸皮,被他这么一说,顿时有些面红耳赤。
“殿下身子未愈......”崔姮试图找个借口推脱。
然而,南宫铭却丝毫不给她机会,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所以今夜就有劳姮儿了。”
崔姮:“......”
她差点没把自己的舌头咬掉。
应付南宫铭的热情,她都已觉得厌烦了,现在居然还要她主动?
南宫铭怎么不上天?
看到崔姮脸上闪过的那一丝不情愿,南宫铭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幽幽地道:“素来都是孤主动伺候你,今夜也该孤享一回福了吧?”
崔姮气得差点就想直接一巴掌扇到南宫铭的脸上,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不要脸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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