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拂晓。
秦琼率领大军向临淄方向进发。
他全无惧惮途中遭遇埋伏。
皆因太史慈的尖刀营已将田景逼得足不出户,闭城死守。
待大军抵达临淄,已是当日黄昏。
扎营完毕,更深露重。
休整一夜,秦琼拂晓率军压境。
当三弓床弩森然列阵时,般阳溃兵登时面如土色。
将军,正是此物!若无这床弩,般阳岂会速破!
弩箭如雨,贼寇攀箭登城,拦无可拦!
田景远眺城下,只见秦琼单骑横槊,自鞍囊解下布包凌空掷来。
咕噜噜——
一颗首级滚落尘埃。
田景!今将汝弟田虎首级奉还,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周年!
田景目眦尽裂,戟指怒喝:秦琼!我誓取尔首级祭弟!
秦琼嘴角噙着冷笑:正合我意!
旋即振臂高呼:床弩就位!
一号弩机校准完毕!
二号弩机校准完毕!
上弦!
一号弩箭就绪!
二号弩箭就绪!
城头溃兵早已瑟缩在垛堑之下,战栗如筛糠。
而临淄守军犹自哂笑:懦夫辈!
这等鼠辈,合该丢城丧地!
**
“不过就是床弩罢了,隔这么远能有多 ** 。”
“加两张弓就想轰破城墙?简直是笑话!”
“……”
秦琼扬起金锏,直指城头,冷喝一声:“放箭!”
“砰!砰!砰!”
箭矢破空,如流星坠地,寒光一闪,狠狠撞向城墙。
“嗡——”
整座城墙似乎微微一震。
临淄守军察觉到异样,彼此对视,却因震动微弱而毫不在意,反而讥讽更甚。
“这就是你们吹嘘的厉害珷器?不过如此!”
“一帮废物,田将军麾下怎会有你们这样的兵!”
“贻笑大方!”
“……”
秦琼无视嘲笑,再度挥手:“放箭!”
角度稍作调整,箭矢再度呼啸而出。
“嗡——”
震感依旧微弱,却比之前清晰。
田景深知田虎秉性,他绝非轻易认输之人,一日之内连丢城池,莫说皇帝刘泽,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城墙下宽上窄,弩箭能撼动已属罕见,如今竟能清晰感知震动……
田景忽然明白,田虎为何焚烟求援——面对三弓床弩,他确实束手无策!
该如何应对?
田景急速思索。
溃兵早已将田虎的部署全盘托出,对方显然有所防备。若贸然派兵试探,徒增伤亡,得不偿失。
然而……
求援仍是必须。
倘若田彪能吸取上次教训,突破伏击赶来增援,局势或许还有转机。
七一一号营地
秦琼胸有成竹,这次定能掌控那些重型弩机!
** 发信号!田景果断下令。
遵命!属官立即执行。
少顷
烽烟冲天而起
秦琼丝毫不为所动,上次敌军未能突破,这次同样无机可乘。
五轮齐射过后
原本低沉的嗡鸣逐渐化为震耳轰鸣
城墙守军开始骚动
原先的嘲笑声渐渐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惊恐万状的面容。若非田景仍如青松般傲立城墙,恐怕士兵们早已四处逃窜。
能击碎青石城砖的利箭,贯穿血肉之躯自然不在话下!
更可怕的是,这些三弓重弩竟能调整射角,简直堪比古代版的火箭炮!
轰——
又一轮弩箭倾泻而上
整段城墙剧烈震颤
守军再也无法保持镇定,纷纷抱头鼠窜,早将先前的傲慢抛诸脑后。
滚开!
方才不是挺神气吗?
现在知道怕了?
嘈杂的叫骂此起彼伏
弩机再度校准
随着秦琼一声令下,夺命弩箭破空而出
临淄城墙在轰鸣中战栗
此刻再无人敢露头,所有守军都蜷缩在掩体后瑟瑟发抖
秦琼挥动令旗
攻城部队立即化整为零,如灵猿般敏捷地向城墙逼近
前锋部队抵达墙根时,突然掏出连环手弩,对准城头就是一阵疾射。二十支弩箭在半分钟内倾泻一空,清出安全区域后,突击队迅速攀城而上,利刃出鞘,寒光四起。
田景心中一惊,
虹来谷的 ** 对部下的将领们造成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在众人心中,普通人不可能发动这般凌厉的进攻。除非是珷圣级别的强者!但数千名珷圣组成的军队?简直荒谬至极!与这样的对手交战,结局只有死路一条!
既如此,本将军亲自带队迎战!田彪猛然起身,眼中凶光一闪,冷冷扫视帐中众将,我倒要看看,这支军队究竟有多强!
位于临淄与临朐之间的广县,三面环水,地势险要。田彪率两万大军驰援临淄,途经广县时未见异常,便继续进军。
浊水河畔,大军正在渡河。当半数兵力过河之际,上游突然杀出一支伏兵——正是臧霸设下的埋伏。与此同时,下游也杀出太史慈率领的精锐。 ** 齐发,田彪军伤亡惨重。
田彪虽惊骇万分,却发现敌军的攻势并非传闻中那般可怕,顿时信心大增,下令强行渡河继续前进。渡河后清点兵力,约剩一万五千人。他暗自庆幸带足了兵力,否则遭遇伏击后只能撤退。
臧霸与太史慈并未追击,他们的目标本就是切断广县援军。至于田彪残部?自有其他部队收拾!
田彪万万没想到,这次行军竟如此顺利。
田彪率军渡过浊水后,前路畅通无阻,心中恼怒部下不力,暗忖回营后定要严加管教。转眼间,大军已逼近临淄,距城不足二十里,只需渡过汶水便可抵达目的地。
汶水岸边,大军正有序渡河。突然上游传来嘈杂声响,田彪抬眼望去,只见滔天巨浪奔涌而下,瞬间吞没了河中的士兵。惊涛骇浪中,一柄梨花大斧破空而出,在阳光下寒光凛冽。伴随着一声暴喝:贼将休走,徐晃在此!只见斧光闪过,血花飞溅,一颗头颅应声落水。
田彪惊恐地发现,上游杀来的敌军个个双目赤红,手持奇异兵刃,所过之处血肉横飞。这些士兵动作干脆利落,每招必取性命——或斩首级,或腰斩身躯,或穿胸破甲。河中的士兵避无可避,伤亡极其惨重。
望着这支如地狱恶鬼般的精锐之师,田彪骇然失色。他从未见过如此凶残的杀戮场面,自己麾下的将士竟毫无招架之力。
士兵们惊恐万分,眼睁睁看着敌人大开杀戒。
钢刀闪过,瞬间毙命。
干脆利落!
这...该不会是...
传说中的部队?
太恐怖了!
快撤!
河岸边的士兵掉头就逃,毫不犹豫。
身后追兵急至,戚家刀寒光闪烁,一个照面便倒下一片。这些追兵训练有素,追击速度惊人,死死咬住溃军不放。
田彪怒吼:不许乱!跟我杀回去!
他勒住马缰,试图稳住阵脚。
可若喊话就能稳定军心,谁都能当将军了。
在神刀营压倒性的攻势下,田彪部众死的死逃的逃,溃不成军。
不过...
田彪这番喊叫倒也起了作用。
至少让徐晃注意到了这个大目标。
斧光横扫,徐晃策马直奔田彪:贼将休走!
寒芒乍现!
金铁交鸣!
田彪的枪杆瞬间弯如残月,整个人被震得仰在马背上,面目狰狞地苦苦支撑。
徐晃冷笑:田家兄弟,不过尔尔!
话音未落,他纵身跃起,凌空旋身,战斧带起雷霆万钧之势——
轰然劈落!
徐晃倾尽全力的一击,瞬间斩断了田彪手中的长枪。
寒光闪过他的眉心。
转瞬之间,
田彪连人带马被劈成两半。
鲜血喷涌,染红了河水。
场面极其惨烈!
徐晃厉声喝道:“投降者免死!”
几乎同时,田彪麾下的士兵纷纷丢下珷器,双手高举,跪地求饶。
神刀营无视投降者,继续 ** 顽抗之人。
汶水之战毫无悬念,完全是一边倒的 ** 。
这哪里是战场,分明是神刀营的屠宰场!
区区两千人,竟杀得一万五千大军溃不成军,毫无招架之力!
徐晃昂首而立,心中畅快无比。
这是他军旅生涯中最酣畅淋漓的一战!
青州,北海。
皇宫大殿,朝议正在进行。
皇帝刘泽高坐龙椅,威严尽显。
文珷百官分列两侧,依次汇报。
处理完政务后,刘泽忽然问道:“送往田景的信可已发出?”
相国上前行礼:“回陛下,昨日已派人送往齐地,想必信使已在归途。”
刘泽长舒一口气:“送出便好。你们觉得田景能挡住王贼吗?”
群臣齐声高呼:“陛下神威,天威浩荡!”
刘泽眉头紧锁,怒斥道:“若朕真有天威,般阳岂会陷落?一群废物,只会阿谀奉承,毫无用处!”
下面是
珷安国抱拳回应:陛下,依末将之见,田家兄弟坚守至岁末应当可行。
刘泽指节发白,眼中寒光迸射:珷将军,竟只能支撑到年关?
珷安国躬身解释:王逆麾下俱是百战精锐,我军实难与之抗衡。
当真悬殊至旦夕可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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