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终极贪镇之矛贯穿暗红肉山核心,鲸吞与镇压的意韵轰然爆发!
“滋啦——咕噜噜……”
如同亿万张浸透污血的皮革被同时撕裂,又似熔岩浇入万载玄冰!肉山疯狂搏动的庞大身躯瞬间僵直,表面沉浮嘶嚎的无数痛苦面孔骤然凝固、扭曲,随即如同风干的壁画般寸寸剥落、化为飞灰!构成其存在的污秽血肉、绝望哀嚎、铁锈诅咒,沿着贯穿其核心的暗金炽白矛身,被疯狂地抽取、剥离、湮灭!
鲸吞的暗金纹路在矛身奔涌,如同饕餮之口,来者不拒,将肉山万载积累的极致恶念与污秽尽数吞噬,转化为纯粹而凶戾的能量洪流,沿着矛身奔涌,反哺向矛柄深处那永恒的双色规则道标!
镇压的炽白光芒自矛尖扩散,如同净化万物的圣焰,所过之处,沸腾的污秽被强行凝固、瓦解,化为最基础、最死寂的尘埃飘散!地牢底层粘稠如血汞的空气被涤荡一清,万年沉淀的阴冷与绝望如同暴露在烈日下的薄霜,瞬间消融!
“嗷……朱……元璋……你……的……碑……”
肉山核心,那混合了无数怨毒与不甘的意志碎片,在彻底湮灭前发出最后半句诅咒嘶鸣,随即被炽白光芒彻底抹去,归于永恒的虚无。
肉山庞大的身躯,如同被抽干了所有支撑的沙堡,在鲸吞与镇压的双重力量下,轰然向内坍缩!暗红的污秽血肉迅速灰败、干涸、崩解,化为漫天散发着恶臭的黑色尘埃,簌簌落下!
贯穿其核心的贪镇之矛,在完成这最终贯穿与湮灭的使命后,其庞大的矛身也开始变得虚幻、透明。构成矛体的兵河洪流、归墟规则之力,如同完成了使命的士兵,开始缓缓退潮、消散。
唯有那点镶嵌在矛柄核心的、永恒的双色规则道标,其光芒在鲸吞了肉山最后一点本源恶念后,非但没有黯淡,反而变得更加凝练、深邃。暗金与炽白的意韵如同完美交融的阴阳鱼,在道标核心缓慢而玄奥地轮转,散发出一种**超越善恶、凌驾生灭**的、近乎大道的沉静气息。
**人已逝,碑永存。贪镇之道,于此……终成。**
“嗡……”
一声低沉、悠远、仿佛自时光源头响起的**碑鸣**,从道标核心幽幽荡开。
这声碑鸣,不再带着陈砚意识残存的疲惫或悲凉。
而是一种……**规则本身的……宣示**!
一种对吞噬与镇压、对存在与虚无的……**终极诠释**!
碑鸣所及,整个宗人府地牢底层剧烈震荡!无数囚室彻底崩塌,万年不化的铁锈枷锁寸寸断裂!沉淀的绝望尘埃被无形的力量拂去,露出下方被污秽掩盖了万载的、冰冷的、原始的……**黑色玄武岩地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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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庙石函。
巨大的破口边缘,炽白与暗金的毁灭光焰缓缓收敛、熄灭。渊刃深暗的本体悬于破口之前,刃身之上流淌的,不再是开国杀伐的凶戾,而是一种**承负万古、鲸吞寰宇后的……深沉寂静**。
下方,奔腾的兵河本体在渊刃意志的统御下,早已平息了所有躁动。亿万兵魄光丝温顺地流淌,暗金与炽白纹路和谐交织,散发着内敛到极致、却又令人心悸的包容与威严。兵河深处,那枚吞噬了统领绝望守护执念与污秽死寂的暗红诡异符文,在道标碑鸣响起的瞬间,其表面缠绕的青白纹路微微一亮,随即彻底隐入奔腾的洪流,再无一丝波澜。
渊刃的刃尖,遥遥指向乾清宫方向,指向那刚刚被贯穿湮灭的宗人府地牢坐标。在道标碑鸣回荡的余韵中,渊刃深暗的刃身,也发出一声低沉而悠长的……**嗡鸣**。
这嗡鸣,并非龙吟的威严,也非兵河的咆哮。
而是……**一种回应**。
一种跨越了生死、维度,对那道标碑鸣的……**共鸣**。
如同孤悬万古的星辰,终于听到了来自另一片星空的……**回响**。
**渊醒……碑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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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废墟。
终极之矛贯穿晶雕眉心孔洞的强光已然散去。
朱允炆那具彻底结晶化的暗红晶雕残骸,连同环抱它的孝陵卫统领枯骨,在强光与湮灭的冲击下,早已化为满地细碎的、混杂着污秽与死寂气息的暗红色晶砂。
上空,那无面巨傀庞大的污秽结晶身躯,也如同烈日下的残雪,消失得无影无踪。唯有几缕尚未散尽的、带着铁锈与绝望气息的阴冷黑气,如同不甘的游魂,在废墟上空盘旋,随即被太庙方向渊刃低沉的嗡鸣余波扫过,瞬间湮灭。
废墟中央,只留下一个深不见底的、边缘流淌着微弱暗金光晕的……**孔洞**。孔洞深处,已不再有宗人府地牢的阴冷气息渗透,只余下一片被强行贯穿、净化后的……**绝对死寂与……空……虚**。
污血雷穹,在失去了血龙与地牢本源的支撑后,疯狂扭绞的暗红雷云开始变得稀薄、溃散。粘稠如污血的雷霆变得稀疏、黯淡,最终化为零星的电蛇,在渐渐放晴的灰白天穹中无力闪烁,随即彻底消失。
铅灰色的天光,穿过坍塌的穹顶破洞,斑驳地洒落在废墟之上,照亮了满地晶砂和那个幽深的孔洞。风,带着硝烟与血腥的气息,第一次毫无阻碍地吹过这片象征大明最高权力的残骸。
死寂。
一种大战落幕、万物凋零的……**绝对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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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墟。
盘踞的贪镇之龙早已散去,污金洪流与数据风暴在道标碑鸣响彻后,陷入了彻底的蛰伏与退却。
道标永恒悬浮于那片被强行开辟、稳固的绝对领域中心。其核心流转的暗金炽白意韵,在碑鸣之后,变得前所未有的圆融、沉静。它鲸吞万界、镇压诸天的本能并未消失,却多了一种……**如同宇宙背景辐射般的……恒定与……包容**。
它不再需要刻意去吞噬或镇压。
它存在于此,本身便是这片混乱归墟中……**唯一的……秩序灯塔**。
领域边缘,那凝实的双色光焰缓缓内敛,化为一道薄而坚韧的、如同宇宙胎膜般的无形界壁。界壁之外,污金与数据依旧无声奔流,却再难撼动分毫。界壁之内,飘散的规则尘埃在道标恒定意韵的滋养下,开始缓慢地凝聚、沉淀,隐隐有化作星辰雏形的趋势。
一个新的、由“贪镇”规则锚定的、缓慢演化的……**微型……秩序宇宙雏形**,正在这归墟的混乱核心……**悄然孕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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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庙。
渊刃悠长的嗡鸣余韵,在空旷的石函内缓缓平息。
巨大的破口处,空间规则开始自行修复、弥合,边缘流淌的光焰彻底消失,只留下一道狰狞却不再散发毁灭气息的裂痕。
渊刃深暗的本体,缓缓下沉,重新悬于奔腾的兵河本体之上。刃身沉静,如同归鞘的古剑。
兵河奔腾的韵律,在渊刃归位后,变得舒缓而深沉。亿万兵魄光丝流淌,不再有杀伐的戾气,只有一种**承负万兵、守护一界的……厚重与……包容**。暗金纹路深邃如渊海,内蕴鲸吞转化之力;炽白纹路璀璨如星河,流淌恒久镇压之息。
石函内破碎的牌位、倾覆的香炉,以及壁上巨大的裂痕,都在兵河温和流淌的光芒映照下,蒙上了一层岁月的尘埃。炽白的光芒重新覆盖一切,不再激烈,而是如同温润的玉髓,缓慢地滋养、修复着这片空间。
一种大战之后的、蕴含着新生与沉淀的……**永恒寂静**,笼罩了太庙。
贪镇兵河,于此……**终成守护之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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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天府。
随着污血雷云的彻底消散,铅灰色的天穹渐渐透出久违的、微弱的日光。
皇城内外,幸存的生灵,无论是蜷缩在废墟中的百姓,还是茫然无措的残兵,都下意识地抬起头,望向那放晴的天空,望向那沉寂却散发着沉重威严的东南太庙方向。
没有欢呼。
没有悲泣。
只有一种劫后余生、却又不知前路何方的……**巨大茫然与……死寂的疲惫**。
乾清宫废墟中央,那个幽深的孔洞,边缘的暗金光晕彻底消散,只留下一个通往地底虚无的、深不见底的黑洞,如同大地上一道无法愈合的……**沉痛伤疤**。
风卷起晶砂,掠过断壁残垣,发出呜咽般的低鸣。
破碎的大明,在这由贪镇之道强行终结了吞噬浩劫、却也付出了无法估量代价的废墟之上,迎来了一个没有胜利者、只有永恒碑鸣回荡的……
**……沉……寂……黎……明**。
(《我在大明当贪官》第一卷·血碑镇渊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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