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渊目送薛宝钗离开后,转身回到怡红院。刚进主屋,便看到坐在书桌旁若有所思的黛玉。他走过去握住她的手说:“夫人,为夫有事要告诉你。今早为夫接到圣旨,皇上册封本官为京营正三品参将,要本官立即赴任。”
黛玉顿时脸现喜色,却又有些担忧的说:“夫君升任三品将军,自然是可喜可贺,只是这时间也太匆促了些?”
冯渊解释道:“如今京营各路军官都在陆续报到,为夫自然是越早赶到越好。”
黛玉知道事关军国大事,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心中难免有些不舍,当即吩咐道:“紫鹃,快去给老爷收拾行装,准备些换洗的衣物。”
紫鹃连忙答应了一声“是”,转身走进里屋准备衣物去了。
冯渊跟着走进里屋,见到正在整理衣物的紫鹃,轻轻伸手将她抱在怀中,在她耳边低语道:“等爷这次回来,一定好好宠爱你,让你做爷的通房。”
紫鹃娇羞的低下了头,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并不反抗冯渊的拥抱。
过了片刻,紫鹃将一个收拾好的包袱递给冯渊,小声的说:“奴婢的身契都在老爷手中了,一切听凭老爷做主。”
冯渊心中一喜,在她红润的嘴唇上亲了一口,笑着说:“紫鹃真是乖巧。”
他来到外间,拥抱了一下黛玉,望着她微微隆起的肚子说:“夫人,为夫走了,你在家要好好照看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
黛玉依依不舍的叮嘱道:“妾身晓得,军营乃是刀兵之地,夫君一定要多加小心,早日平安归来。”
冯渊放开黛玉,笑着说:“夫人放心,为夫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说罢就要走出房间。
一旁的袭人甚是乖巧,将桌上的一盘糕点装进帕子,递给冯渊道:“老爷,只怕您路上饿,带上点吃的。”
冯渊伸手接过,微微一笑,夸赞道:“袭人真懂事。”说罢,大步走出房间,向身后送行的黛玉、紫鹃和袭人挥了挥手,离开了怡红院。
冯渊骑着马,路上想着还未安置好尤二姐和迎春,便决定分别去探望一下她们。
冯渊先来到尤二姐的小院,如今正值盛夏,这里环境清幽,池塘边有一棵大柳树,柳树的枝条在微风中摇曳。
柳树旁有一座红色的凉亭,冯渊知道尤二姐一向喜欢在那里闲坐乘凉。这次他不由自主的向凉亭中望去,果然远远看到亭中石凳上,背对着他坐着一位身姿柔美的女子,那纤细婀娜的身形与尤二姐极为相似。
冯渊心中一喜,想着许久未见,不如给尤二姐一个惊喜,便放轻脚步,悄无声息的靠近凉亭。他走到那女子身后,伸手轻轻环住女子的腰肢。入手一片柔软,闻到一股淡淡的馨香。
“二妹妹,想夫君没有?”冯渊在她耳边低声笑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亲昵。
那女子身子一僵,随即像受惊的小鹿般挣脱他的怀抱,连着向后退了几步。她转过身来,看清来人,惊呼一声:“姐夫,怎么是你?”
冯渊这才看清女子的面容,并非是尤二姐,而是她的胞妹尤三姐。只见她今日穿了一身浅粉色的衣裙,乌黑的长发用一根白玉簪挽起,几缕发丝垂在脸颊两侧,更衬得肌肤胜雪。他有些尴尬的拱手一礼:“原来是小姨子啊,我还当是你姐姐呢。多有冒犯了。”
尤三姐脸现一抹羞涩的红晕,摆了摆手:“没关系姐夫,你也不是故意的。”
冯渊关切的问:“这段时间姐夫一直都没有看到你,不知三妹妹过的如何?”
尤三姐眼神闪烁,似乎不愿多谈,只是草草的回道:“小妹过得很好,多谢姐夫关心。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说完,她微微福了福身,转身快步离开了凉亭,裙裾在风中轻轻摆动,很快便消失在院门外。
冯渊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疑惑。尤三姐以前对他很有好感,甚至还曾有过与姐姐共侍一夫的念头。可如今的态度,却显得有些疏离,似乎在有意躲着他,这是什么原因?
带着这份疑惑,冯渊径直走向尤二姐的寝室。房门虚掩着,他轻轻推门而入,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屋内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静谧的氛围。
冯渊走到床前,看到尤二姐正安静的躺在锦被中午休,呼吸均匀而绵长。他脱下鞋子侧躺在尤二姐身旁,轻轻的搂着她柔软的身子。
尤二姐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在睡梦中悠悠醒来,看到近在咫尺的冯渊,不由惊喜的说:“冯公子,你终于来了,妾身这次一等就是几个月,日日盼着你回来。”
冯渊微笑的说:“皇上派我巡盐的事情已经完成,这几日刚刚赶回来的。”
冯渊想起方才尤三姐疏离的态度,状似随意的说:“本公子方才在院外凉亭撞见三妹妹,她瞧着似乎有什么心事。”
尤二姐倚着软枕,乌发散乱的披在肩头,一脸喜色的说:“三妹妹许是近日定了门亲事,心中忐忑吧。听说是位姓柳的公子。”
冯渊心中暗想,看来与原着上说的一样,尤三姐果然与柳湘莲发生了牵扯。幸好已经将柳湘莲支去金陵执行任务,暂时避开了这场风波。只是还需做好准备,以防柳湘莲归京后被挑唆与三姐退婚,只怕到时仍是一场悲剧。
思及此处,冯渊面上不动声色,只是不经意的追问:“哦?那位柳公子,二妹妹可见过其真容?”
尤二姐摇了摇头,发间步摇轻罢:“妾身并未见过。不过那位柳公子倒是极有诚意,将随身佩剑赠予了三妹,权作定情信物。”
冯渊坐起身来,急忙问道:“那把剑呢?”
尤二姐起身下床,从红木柜子中取出一把裹着素绸的剑,双手捧到冯渊面前:“三妹说这剑留在宁国府多有不便,她如今又没有居所,便托妾身代为保管。”
冯渊接过长剑,一眼便认出这把剑正是柳湘莲家传的宝剑,只因他初次与柳湘莲见面时,柳湘莲为了这把剑曾与酒楼的掌柜动武,因此记的格外清晰。
冯渊缓缓点头,语气沉凝:“果然是柳湘莲。”他略一犹豫,叮嘱道:“二妹妹,你把剑藏起来吧,若是日后三妹妹来向你索要这把剑,你千万不要给她,务必留意。”
尤二姐疑惑的问:“这是为何?”
冯渊一脸凝重的说:“本公子只是以防万一。京中皆言宁国府珍老爷酷爱美色,声名狼藉。若是柳公子因此对三妹妹心生芥蒂,这门婚事恐怕难成。退婚之日,便是三妹妹......”他顿了顿,声音低沉,“轻生之日。”
“啊!”尤二姐大吃一惊。想到自己的清白就失在珍老爷手上,不由的感同身受,连忙将手中的剑藏好,郑重的说:“妾身记下了,定会妥善保管此剑。”
冯渊将尤二姐抱在怀里,望着她那精致的容颜和温柔如水的神情,与她亲热了一番,这才离开了她的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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