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你的饭，我吃不起，以前就当我瞎了眼，把你当成亲人。”
“小麦，你在说什么？”陈母听到楚麦这个话，还在死鸭子嘴硬。
“阿姨，我再叫你一声阿姨，希望你也能有点良心，你对我做的事，我全都知道了，包括夺运气。我自认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陈立出事，我和我爸帮了不少忙。你们的心就那么狠吗？”
电话那头的陈母沉默了很久，就在楚麦觉得她不会再开口，准备挂断电话时，她突然变了一个很陌生的语气。
“我心狠！我没良心！我儿子被人霸凌，你为什么不帮他，你和他在同一个学校，你能不知道他被霸凌吗？如果不是你，他就不会选择自杀，就不会变成残废。他那么喜欢你，你不对他的感情回应，行为举动不保持分寸，让他抱有幻想。你把我儿子害得那么惨，这些都是你欠他的。”
陈母在电话那头声嘶力竭，而楚麦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凭什么你就可以当明星，你可以赚大钱，你可以拥有一个光明的未来，我儿子就只能一辈子待在房间里郁郁寡欢。你和你爸都是一样的，虚伪的伪君子，你们不过是满足你们自以为是善人心理罢了。”话语中，陈母对楚麦父亲怨气很大。
“我对你那么好，我把你当亲儿子一样照顾，他在外面逍遥快活，找野女人，我不让他去，他还说我有病，说我无理取闹。”
楚麦算是听明白了，为什么父亲突然不让自己去陈立家，即使去了不能待太久，不要听陈母的话。
楚麦想起了之前的事，楚父有一段时间谈了一个对象，也不算是谈对象，只是接触一下，如果合适的话，他可以打算打算。但是对方觉得楚麦那么大了，不好管，可能管不住，初高中正好是叛逆期，所以就拒绝了。
好像也是从这件事后，楚父强硬断了和陈母的往来，只是没有干涉儿子的交友。
“他被校园霸凌的时候我出了多少次手，是他自己每次都要跟着他们过去，我让他不要去不要去，他有听过吗？每次都说如果不去他们会打的更狠。我说告诉老师告诉家长，他不肯去告诉老师，因为你跟他说过老师是不会管这种事的，你还让他反思自己的问题，为什么只打他，不打别人。你但凡愿意为了自己儿子出头，而不是一味的让他忍让，他也不会最后选择自杀。”
“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喜欢我，他从来没有说过，一切都是你们想当然。我爸再婚本来就是他自己的事，我妈已经去世那么多年，我这个当儿子的，都没有意见，你只是我朋友的母亲，你有什么资格管他再不再婚。”楚麦越说越气愤，胸口激烈地跳动着。
“我把你当亲儿子，我对你多好，我骂自己儿子都没有骂过你，任何好东西我都分两份，从来没有偏心过。”
“那是我爸雇佣你，你的工资是市场价的两倍，甚至时不时他还会给你发红包，谢谢你帮忙照顾我。他是你的老板，不是你的老公，你有没有搞清楚。”楚麦说得太快，有点缺氧，更多的是无力。
到底是他错了，不应该把对母亲的感情投射到陈母身上。
“我不想说了，你们做的错事，我不会原谅，也不可能原谅，就这样吧。”楚麦无力地挂上电话。
陈母看着被楚麦挂掉的电话，眼睛瞪得大大的，有种惊悚恐怖的感觉。
“妈，妈—————”陈立在房间里叫陈母。
听到儿子的声音，陈母整理好自己的表情，走进房间。陈立满怀希望地看着陈母，他知道楚麦很尊重陈母，陈母让他过来，他不会不答应的。
“怎么样，麦麦什么时候过来？我要不要准备一下，我现在的样子不好看。”
“儿子，他……他没打算过来。”陈母转过头，不忍心看儿子难过的样子。
果不其然，陈立的表情一点一点淡下去，“什么叫没打算过来，你没有把他叫过来？”
“他说不会再过来……”
话还没有说完，陈立一个台灯砸过来，陈母闪了一下，才不没有被砸到。
“儿子……”
“别叫我儿子，是你和我说的，只要毁了楚麦，他就不能当大明星，会老老实实陪在我身边，现在他彻底不见我了。”陈立冲着母亲嘶吼，“你说的，无论后果如何，看你的面子上，他都不可能不理我，你骗我，你骗了我。”
“出点差错，他知道，他知道我把你的运气和他的运气转换了，现在不会来了。”
陈立愣住，他当然知道母亲调换他和楚麦运气的事。虽然是过了很久才告诉他，不过就算当时告诉他，他也不会拒绝，他也不想永远当个残疾，借一下他的运气，他又不会死，而且自己那么爱他，会好好陪着他。
“怎么办，怎么办，你去和他道歉，你跟他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去啊！”
“没用的……”
陈母和陈立都是非常极致的利己主义和自我中心的人，他们在陷害楚麦时，完全没有想过楚麦。在他们的思想里，只有自己的付出，他们付出一倍，就想让别人回报一百倍。
……
楚麦和陈母打完电话后，愣在原地好一会儿。
楚麦选择回家，“丑闻”开始后，楚麦为了不让父亲担心，把家里的网络都断了，还叮嘱保姆不要让他父亲上网。
“儿子回来了。”
“爸，我回来了，你吃饭了吗？”
“没吃，刚好你回来了，一起吃。”
吃过饭后，楚父让保姆先回去，他坐在楚麦的旁边，对楚麦说：“儿子，你是不是有事没有告诉我。和陈立他们家有关是吗？”
“爸，你都知道了。”楚麦疲惫一笑。
“今天刚知道，但是前面也有感觉，但是你从小就特别有主意，爸爸也做不了什么，只能不给你添麻烦。”
“没事爸，我公司已经有对策了，只是这件事和陈家母子有关……”
楚父一点不感到意外，经过这件事，楚麦也知道他们的德行了。
“在你小的时候，我工作经常要出差，刚搬过来周围也不熟悉。这个时候陈立的母亲热心的帮我们打点，我看她是一个单亲母亲，为人又那么热心，我就请她帮忙接送一下你。一开始我是没打算把你交给她照顾的，我们和她不熟，不放心。后来是她自己过来和我说她家里也有一个和你一样大的孩子，让你们一起吃饭，不用吃外卖，比较健康。我也觉得觉得可以，就付多了一倍的工资，算是伙食费。”
“后来，我工作稳定了，可以自己照顾你，她还不愿意。话语里都是为你为我着想，我当时也没有多想。后来我和你齐阿姨接触的时候，她突然过来骂我，说我是负心汉，我觉得她有点不太正常，所以就不把你交给她照顾了。”
楚麦和楚父聊了很多，心也打开了不少，有些人有些藏，她可以帮得很好，肉眼是看不出来的。
楚麦也没有把陈母换运气的事告诉楚父。楚父是个无神论者，他不相信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和他说了，他可能也觉得只是陈家母子有病。
……
欧世宁把楚麦的案例写下来，放进转换运气的公文盒里。每一个转换他们运气的人，目的都不一样，执念不一样，那么效果也会不一样。
“宁宁，整理档案呢。”管理员爷爷坐在躺椅上，悠哉悠哉的。
“爷爷好，是啊。你倒是很悠闲啊。”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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