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卧室里的闹钟还没响,苏念突然捂着肚子“哎呀”一声,额头上瞬间冒出了细密的冷汗。陆时衍猛地从睡梦中惊醒,伸手一摸她的肚子,声音都在发颤:“念念,怎么了?是不是要生了?”
“肚子……肚子好痛,好像是宫缩。”苏念紧紧抓着他的手,疼得说不出完整的话。陆时衍立刻翻身下床,慌乱中穿反了拖鞋,还差点被床边的婴儿床绊倒:“别慌,我马上叫救护车!”
他跌跌撞撞地跑到客厅,拿起手机手抖得厉害,连号码都按错了三次。好不容易拨通急救电话,刚说了句“我妻子要生了”,就听见卧室里传来苏念的喊声,吓得他直接挂了电话冲回去。
“怎么了?是不是更疼了?”陆时衍蹲在床边,看着苏念疼得蜷缩起来,心脏都快跳出来了。苏念摇了摇头,指了指床头柜:“我……我想喝水。”陆时衍这才松了口气,转身去倒水,结果刚拿起杯子,就听见门铃“叮咚叮咚”响个不停。
“这个点谁会来?”陆时衍嘀咕着打开门,只见林舟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手里拎着个鼓鼓囊囊的背包站在门口,眼睛还没完全睁开:“陆总,我来送文件……不对,苏念姐这是怎么了?”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苏念被陆时衍扶着从卧室走出来,脸色苍白。林舟瞬间清醒,把背包一扔就冲过去:“是不是要生了?快!我来帮忙!”他说着就想去扶苏念,结果脚下一滑,摔了个四脚朝天,背包里的东西撒了一地——全是他昨晚准备的婴儿玩具,还有两包未开封的纸尿裤。
“你添什么乱!”陆时衍瞪了他一眼,赶紧把苏念扶到沙发上。林舟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一本正经地说:“陆总,我查过资料,产妇生产前要保持冷静,我来给苏念姐讲个笑话放松一下?”
“别讲了,快帮我拿件外套给念念!”陆时衍说着,突然想起救护车还没叫,又跑回客厅拿手机。林舟则转身去卧室找外套,结果找了半天,拿出来一件粉色的婴儿连体衣:“陆总,这件行吗?”
陆时衍看着那件小得可怜的连体衣,气得差点把手机摔了:“林舟!拿我的外套!”林舟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跑去衣柜拿了件陆时衍的西装外套,披在苏念身上。
好不容易等来了救护车,陆时衍扶着苏念坐上去,林舟则拎着他的背包,一路跟在后面跑。到了医院,医生检查后说苏念宫口已经开了三指,需要立刻进产房。陆时衍跟着护士跑前跑后办手续,林舟则在产房外守着,手里还紧紧抱着那个装满玩具的背包。
“陆总,你别担心,苏念姐肯定没问题的!”林舟看着陆时衍焦躁地走来走去,忍不住安慰道。陆时衍点了点头,可眼睛一直盯着产房的门,手心里全是汗。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产房里传来一声婴儿的啼哭。陆时衍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刚想冲进去,就看见护士抱着一个襁褓走出来:“恭喜陆先生,是个千金,六斤八两。”
“我的女儿!”陆时衍激动得声音都在发抖,伸手想去抱,结果护士刚把襁褓递到他怀里,他就因为紧张没抱稳,襁褓差点掉在地上。林舟赶紧伸手接住,吓得脸都白了:“陆总,你小心点!”
陆时衍这才稳住手,看着襁褓里皱巴巴的小脸,眼泪都快出来了:“像念念,真像念念。”林舟凑过去看了看,突然说:“陆总,这孩子怎么没头发啊?苏念姐头发那么多。”
陆时衍一愣,仔细一看,襁褓里的婴儿果然头发稀疏。他刚想开口问护士,就听见产房里又传来一声啼哭,另一个护士抱着襁褓走出来:“陆先生,恭喜您,还有一个少爷,六斤二两,龙凤胎!”
“还有一个儿子!”陆时衍更激动了,刚想接过儿子,就看见第一个护士跑了回来,着急地说:“对不起陆先生,刚才抱错了,这个才是您的千金!”
陆时衍低头一看怀里的婴儿,又看了看护士手里的襁褓,瞬间懵了:“什么意思?抱错了?”原来刚才护士忙中出错,把隔壁床的婴儿抱给了他。陆时衍赶紧把怀里的婴儿递给护士,接过自己的女儿,这才发现自己的女儿头发乌黑浓密,眼睛还睁着,正好奇地看着他。
“刚才那个是隔壁床的,人家妈妈还在找呢。”护士笑着解释道,抱着抱错的婴儿走了。陆时衍和林舟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了——刚当上爸爸就闹了这么大一个乌龙。
又过了半个小时,苏念被推出了产房。陆时衍赶紧迎上去,握住她的手:“念念,辛苦你了。”苏念虚弱地笑了笑,看着他怀里的两个襁褓:“宝宝们呢?让我看看。”
陆时衍把两个襁褓放在床边,刚想介绍哪个是糖糖哪个是果果,林舟就凑过来说:“苏念姐,我给宝宝们准备了礼物!”他说着打开背包,拿出两个毛绒玩具——一个是会摇尾巴的毛绒狗,一个是会唱歌的汤姆猫。
“你给刚出生的宝宝送这个?”陆时衍看着那两个半人高的玩具,无奈地说。林舟挠了挠头:“我忘了宝宝还这么小,那这个呢?”他又拿出两包纸尿裤,结果拿反了,把纸尿裤的粘扣对着了婴儿的脸。
苏念忍不住笑了:“林舟,你还是把东西收起来吧,别再给宝宝们添乱了。”林舟只好把东西放回背包,可刚放进去,就听见“汪汪”的声音——原来是毛绒狗的肚子被碰到了,尾巴不停地摇着,差点打到旁边的婴儿床。
陆时衍赶紧把毛绒狗拿出来,关掉开关:“以后这些玩具不许带进病房。”林舟点点头,刚想坐下,就听见“咕噜噜”的声音,原来是他的肚子饿了。
“陆总,我去给你们买早餐吧?”林舟站起来说。陆时衍点点头:“去吧,买点清淡的粥和包子。”林舟刚走出去没多久,就跑了回来,手里拿着一个塑料袋:“陆总,我买了豆浆油条,还有肉包子!”
陆时衍看着塑料袋里的油条和肉包子,眉头皱了起来:“念念刚生产完,不能吃这些油腻的,要吃清淡的。”林舟这才想起苏念是产妇,拍了拍脑袋:“哎呀,我忘了,我这就去换。”
他跑出去换了粥和包子,回来的时候,衣服上沾了不少油污。陆时衍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忍不住问:“你这是怎么了?”林舟挠了挠头:“买粥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卖油条的摊子,油条掉在了我身上。”
苏念和陆时衍都忍不住笑了。陆时衍把粥递给苏念,自己则拿起一个包子,刚咬了一口,就听见婴儿的啼哭。他赶紧放下包子,去看宝宝们,结果发现是儿子尿了。
“怎么办?我不会换纸尿裤啊。”陆时衍看着襁褓里的儿子,手足无措。林舟自告奋勇:“陆总,我来!我昨天特意看了教程。”他拿起纸尿裤,小心翼翼地打开,结果刚把旧的纸尿裤脱下来,就被婴儿尿了一脸。
“啊!”林舟吓得跳了起来,脸上全是尿液。陆时衍和苏念看着他狼狈的样子,都忍不住笑了。林舟赶紧跑去洗手间洗脸,回来的时候,脸上还沾着点水珠:“这小家伙,真会找地方尿。”
陆时衍这才慢慢摸索着给儿子换好了纸尿裤,虽然过程很笨拙,但看着儿子舒服地睡着了,心里满是成就感。苏念靠在床头,看着他和林舟忙前忙后,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上午十点左右,陆时衍的父母和苏念的父母都赶到了医院。看到两个可爱的宝宝,老人们都激动得不行。陆母抱着孙女,看着陆时衍说:“你小时候可没这么乖,天天哭个不停。”
陆父则看着孙子,笑着说:“像时衍,眼睛长得真像。”林舟在一旁插话说:“爷爷,刚才陆总还抱错宝宝了呢!”大家一听,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病房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中午的时候,张妈也来了,带来了精心熬制的鸡汤。她看着苏念,心疼地说:“辛苦你了念念,以后好好补补。”又看着陆时衍和林舟,忍不住说:“你们两个昨天在厨房闹的笑话,我都听说了,今天照顾宝宝可别再闹笑话了。”
陆时衍和林舟不好意思地笑了。陆时衍看着病房里的家人,又看了看身边的苏念和两个宝宝,心里满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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