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晓阳饱饱的从午睡中醒来,睁开眼,习惯性地向身边摸了摸,却摸了个空。
他撑起身子,发现床上只有他一个人,刘小惠不知去了哪里。
“惠儿?”他轻声唤道。
“哎!老伙,你醒啦?”阳台方向传来刘小惠清脆的回应。
接着,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刘小惠抱着一叠刚收下来、还带着阳光味道的干净衣服走了进来。
她看到詹晓阳坐在床上,睡眼惺忪的样子,脸上绽开温柔的笑容:“看你睡得香,我就把昨天换下来的衣服洗了晒干收进来了。快四点了呢,懒虫。”
詹晓阳看着她忙碌后微微泛红的脸颊,心里涌起一股暖流。他朝她伸出手:“过来。”
刘小惠放下衣服,像只欢快的小鸟扑到床边。
詹晓阳拉着她的手,仔细端详着她。因为刚活动过,她额角有细密的汗珠,几缕发丝贴在脸颊,显得格外生动可爱。
“去洗把脸,精神一下。”詹晓阳柔声说,然后像想起什么,眼睛一亮,“对了,把昨天买的新裙子换上吧?就是那件粉色的,晚上去吃饭,穿得漂漂亮亮的。”
“现在换呀?会不会太早了?”刘小惠嘴上这么说,眼里却闪着期待的光。
“不早,换好我们慢慢走过去,时间刚好。我想看你穿。”詹晓阳的语气带着鼓励和期待。
“好!”刘小惠开心地应道,从衣柜里拿出那件仔细挂好的淡粉色碎花连衣裙,走进了卫生间。
过了一会儿,卫生间的门轻轻打开。詹晓阳闻声抬头,瞬间,他的呼吸一滞,目光凝固在门口那个身影上,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换上新裙子的刘小惠,仿佛变了一个人。
合身的剪裁完美勾勒出她日渐窈窕的身段,淡雅的粉色衬得她肌肤胜雪,细腻的碎花图案更添了几分清新与柔美。
她有些羞涩地站在那里,双手微微绞在身前,脸颊飞起两朵红云,眼波流转,怯生生又满含期待地望着他,轻声问:“老伙……好……好看吗?”
詹晓阳怔怔地看着她,一时间竟忘了回答。
眼前的女孩,褪去了平日校服的青涩,展现出一种初绽花朵般的娇美与灵动,那份纯净中夹杂的淡淡羞涩,有着惊心动魄的魅力。
他下意识地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她面前,目光深深地锁住她,仿佛要将此刻的她刻进心里。
他伸出手,不是去拉她,而是轻轻地将她打横抱起!刘小惠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
詹晓阳抱着她,在原地轻轻转了小半圈,仿佛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他低下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因激动而有些沙哑,带着无比的真诚和赞叹:“好看……我的惠儿,真是太好看了!美得像……像画里走出来的仙子一样。”
他停顿了一下,用一种近乎梦呓般的语气,在她耳边低语:“好想……好想现在就让你做我的新娘……”
这句大胆而深情的话,像一道电流击中了刘小惠。
她的脸瞬间红透了,像熟透的番茄,把滚烫的脸颊深深埋进他坚实的胸膛,心脏“咚咚咚”地狂跳,声音细若蚊蚋,却带着无比的甜蜜和坚定:“我……我也想……”
少年的绮梦与真挚的情愫在小屋里无声地回荡,空气中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甜蜜。
两人静静相拥,享受着这专属彼此的悸动时刻。过了好一会儿,詹晓阳才轻轻将她放下,但仍牵着她的手,不舍得放开。
温存了片刻,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两人才收拾心情,手牵着手出了门。
今晚要去渔船酒楼吃饭,他们决定不坐车,就沿着南堤路慢慢走过去。
傍晚的南堤路,江风拂面,夕阳将江面染成金红色,景色宜人。
刘小惠穿着新裙子,心情雀跃,像只快乐的小鸟,紧紧地挽着詹晓阳的胳膊,一路上说说笑笑。
两人在古老的湘子桥上稍作停留,凭栏远眺,看江船往来,直到天色渐暗,华灯初上,才继续向桥东的渔船酒楼走去。
到达酒楼门口时,正好看到姑父的小轿车和小姨夫妇的车也几乎同时到达。
“姑父!小姨!姨夫!”詹晓阳和刘小惠赶紧上前打招呼。
姑父停好车,看到焕然一新的刘小惠,眼前一亮,笑道:“哟,小惠今天穿这么漂亮!像个大姑娘了!”
小姨也走过来,亲热地拉住刘小惠的手,上下打量着,啧啧称赞:“哎呀!我们小惠真是越来越好看了!这裙子真衬你!年轻就是好啊,穿什么都水灵!”
刘小惠被夸得不好意思,红着脸低下头:“小姨,姑父,你们就别取笑我了……”
姑父哈哈一笑:“走走走,包间已经订好了,先进去再说。”
在服务员的引导下,一行人来到二楼一个临江的包间。
包间宽敞雅致,窗外就是夜色中波光粼粼的江面。大家落座后,姑父作为东道主,主动拿起菜单,熟练地点了十几道菜,多是海鲜和本地特色菜,又点了饮料和啤酒。等待上菜的间隙,大家喝着茶,寒暄了几句。
姑父率先切入正题,他看向詹晓阳和小姨,语气沉稳地说:“晓阳,小姨,今天咱们聚在一起,主要是把新店开业和后续合作的事情,再明确一下。”
众人都收敛了笑容,认真听起来。
姑父继续说:“城南新店的装修,进度很快,工头保证了,四月二十八号肯定能全部完工,打扫干净,五月一号准时开业,没问题。报社那边,我也联系好了,《潮城日报》发行站的站长是我老熟人,夹报宣传的事,他一口答应。费用按份数算,他们负责在派报前把我们的宣传单夹进去,覆盖潮城市区主要订户和报刊亭。晓阳,你这边宣传单要抓紧。”
詹晓阳点点头:“姑父放心,打印店那边我已经安排加急印制五万份,最迟后天就能看到样品,质量没问题的话,大后天就能全部交货,来得及。”
“好!”姑父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目光转向詹晓阳,示意他接着介绍。
詹晓阳清了清嗓子,面向小姨和姑父,条理清晰地说:“姑父,小姨,这次新店开业,我们的促销方案,我初步定了两个核心点。”
他稍微坐直了身体,语气带着自信:“第一是‘夹报宣传’。这个方式的好处是精准、覆盖面广,能直接到达家庭和有读报习惯的潜在客户手中,比在大街上撒传单效率高很多。”
小姨若有所思地点头:“这法子听起来是挺新鲜,也挺巧妙的。晓阳,你这脑子是真活络。”
詹晓阳笑了笑,接着说:“第二是促销活动本身。我定的主题是‘五一狂欢购,三人行,一人免单!’”
“三人行,一人免单?”小姨和姑父都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
“对,”詹晓阳详细解释,“就是我们选一款爆款运动鞋,原价159元,活动价直接降到99元。然后,鼓励顾客拼单购买,三个人一起买,其中一个人直接免费,相当于每个人只花了66块钱,就能买到一双原价159的鞋。同时,我们还赠送一个价值69元的运动背包或者旅行背包,二选一。”
他顿了顿,看着大家说:“这样算下来,顾客实际付出很少,但得到的价值感很高。特别适合一家三口,或者同学、朋友一起购买。能快速拉动销量,聚集人气,为新店打开局面。”
姑父听完,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赞叹道:“好!这个办法好!听起来就很有吸引力!‘三人行,一人免单’,这口号也响亮!晓阳,你这促销方案,绝了!”
小姨也满脸笑容:“是啊,这优惠力度大,说法也新鲜,肯定能吸引人!晓阳,难怪你姑父总夸你,确实有想法!”
得到大家的肯定,詹晓阳心里也很高兴,但他知道,这不过是借鉴了前世成熟的营销模式而已。
他谦逊地说:“姑父、小姨过奖了。主要是想把开业活动做得热闹点。”
这时,姑父看向小姨,神色正式了些:“小姨,接下来,就要多辛苦你了。晓阳应该都跟你说了吧?两家店的日常运营管理,以后就拜托你了。”
小姨坐直身体,表情也认真起来:“姐夫,晓阳,你们放心。既然你们信得过我,我肯定尽心尽力把店管好。”
说着,她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推到姑父面前:“这是一万块钱,算我入股的钱。亲兄弟明算账,这钱你们收下,我心里踏实,管事也硬气。”
姑父看着信封,没有立刻去接,而是摆摆手,诚恳地说:“小姨,你的心意我们明白。但这钱不急。等这两天,我让律师朋友帮忙拟一份正式的合作协议,把各自的股份、职责、分红方式都白纸黑字写清楚,签协议的时候再交钱不迟。这样对大家都负责。”
小姨却坚持道:“姐夫,协议要签,钱也该收。两个孩子都在这里看着呢,咱们大人做事更要爽快、敞亮。这钱你先拿着,协议该怎么拟就怎么拟,我信得过你们!”
小姨的爽快和真诚,让在座的人都心生好感。
姑父见状,也不再推辞,笑着收下了信封:“好!小姨是爽快人!那这钱我就先代收下,协议尽快弄好。来,我以茶代酒,敬小姨一杯,欢迎你加入!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对!一家人!”小姨也高兴地举起茶杯。
詹晓阳和刘小惠也连忙举起自己的饮料杯。
杯子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预示着一段新合作的正式开始。包间里的气氛顿时更加热烈和谐。
这时,服务员开始上菜了。琳琅满目的菜肴摆满了圆桌,香气四溢。姑父热情地招呼大家动筷子:“来来来,边吃边聊!都是自家人,别客气!”
席间,话题自然而然地围绕着即将开业的新店和未来的规划展开。
小姨问了很多关于店员招聘、库存管理、账目流程的细节问题,詹晓阳和姑父都一一详细解答。
小姨听得非常认真,不时提出自己的见解,显示出丰富的经验和负责的态度,让詹晓阳和姑父更加放心。
大家也聊起了因为詹晓阳而结下的缘分,感慨时光飞逝,也对未来的合作充满期待。姑父笑着说:“说起来,咱们这几家能坐在一起,还真多亏了晓阳这孩子!又是狮头鹅,又是运动鞋,把我们都‘串联’起来了!”
小姨也笑着附和:“是啊!晓阳就是我们的福星和纽带!来,晓阳,小姨敬你一杯,谢谢你想着小姨!”
詹晓阳连忙端起杯子:“小姨您太客气了,是我和姑父要谢谢您肯来帮我们才对!”
刘小惠安静地坐在詹晓阳身边,听着大人们热络的交谈,看着詹晓阳在饭桌上从容不迫、条理清晰的样子,心里充满了自豪和甜蜜。
她偶尔也会被姑父或小姨问到,便乖巧地回答几句,表现得体大方,赢得了长辈们赞许的目光。
这顿饭吃了将近两个小时,气氛始终融洽而热烈。
晚上七点左右,晚宴在愉快的氛围中结束。小姨和姨夫住在城西,刚好顺路,便主动提出开车送詹晓阳和刘小惠回卫校。
小姨的车直接开到了卫校教学楼下。两人道谢后下车,快步走向教室。
当刘小惠推开教室门,低着头快步走向自己座位时,还是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她身上那件在灯光下格外显眼的新裙子,以及经过精心打扮后更加明艳动人的样子,让不少同学都投来惊讶和欣赏的目光,甚至有人发出了低低的“哇”的惊叹声。
刘小惠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几乎是小跑着回到座位,立刻趴在桌子上,把滚烫的脸颊埋进臂弯里,不敢抬头。
詹晓阳跟在她身后进来,看到这一幕,心里既觉得好笑又充满爱怜。
不一会儿,班主任蔡老师也走进了教室。
她简单讲了几句关于即将到来的校级演讲比赛的准备工作,然后宣布:“下面,请我们班的参赛代表许汉文同学,上台进行一次演练演讲。大家认真听,结束后可以提出宝贵意见。”
许汉文深吸一口气,走上讲台。或许是因为有了充分的准备,也或许是受到了詹晓阳那篇优秀稿件的启发,他这次的演讲,无论是语言的流畅度、情感的饱满度,还是现场的感染力,都比之前有了明显的提高。
演讲结束时,教室里自发地响起了热烈而持久的掌声。
蔡老师也满意地点点头,又鼓励了许汉文几句,并对全班同学做了赛前动员,然后才离开教室。
剩下的自习时间,詹晓阳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看书或写东西。他靠在椅背上,目光放空,任由思绪飘散。
下午的温馨,傍晚聚餐的顺利,以及对未来事业的规划,像电影画面一样在他脑海中闪过。
他感到一种难得的放松和充实,一种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稳步推进的踏实感。
下课铃声响起,刘小惠第一个收拾好书包,像只受惊的小兔子,飞快地溜出了教室——她得赶紧回宿舍把这条“太扎眼”的裙子换下来。
詹晓阳看着她仓惶的背影,不由失笑。他则和约好的汪胖子一起,来到了教学楼下的花圃。
汪胖子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小本子,递给詹晓阳:“阳哥,这是这两天各学校报上来的订单,我汇总了一下,一共165双。农机校和陶瓷学校那边说毕业季快到了,估计后面还会有一波。”
詹晓阳接过本子,快速扫了一眼,点点头:“不错,保持这个势头。以后这块就交给你全权负责了,深耕细作,潜力还很大。”
“放心吧,阳哥!保证完成任务!”汪胖子拍着胸脯保证。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便各自回了宿舍。
洗漱完毕,躺在宿舍坚硬的木板床上,詹晓阳一时有些难以适应。
习惯了小屋的柔软和身边人的温暖,这集体宿舍的硬板床显得格外冷清。
黑暗里,他仿佛还能闻到刘小惠发丝的清香,感受到她身体的柔软。
对面上铺的黄朝彬似乎看出了他的不自在,探出头,带着戏谑的笑意,压低声音问:“晓阳,咋样?从温柔乡回来,还习惯咱们这硬板床不?”
宿舍里立刻响起一阵心照不宣的、压低了的窃笑声。
詹晓阳在黑暗中笑了笑,没理会他们的打趣,只是翻了个身,面朝墙壁,脑海里浮现出刘小惠穿着新裙子、巧笑倩兮的模样。
他揣着这份温暖的思念,在同学们渐弱的笑闹声中,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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