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手里的毒刀在祠堂的阴影里泛着冷光,为首那人舔了舔嘴唇,眼神像盯着猎物的狼:“玄家的骨器,从来都不该留在这种泥腿子手里。识相的把铜盒和骨笛都交出来,免得沾了血污。”
陈默把苏清月和疯和尚护在身后,骨笛已经被他攥得发热,笛身的云纹与供桌上的骨雕菩萨产生了微妙的共鸣,菩萨的衣纹里竟透出淡淡的金光,像在无声地加持。“你们是谁?跟玄家有什么仇?”
“仇?”黑衣人嗤笑一声,刀尖指向那半块玉佩,“当年玄山用陨骨粉害我师父得了骨蚀症,疼了整整三年才断气,这笔账,该用你们的骨头来还!”
苏清月突然想起什么,低声对陈默说:“笔记里提过,玄老祖父当年确实用陨骨粉制过药,但那是为了救染上瘟疫的村民,根本不是害人!他们在撒谎!”
“撒谎?”另一个黑衣人突然出手,短刀直刺陈默面门,速度快得像道黑闪电。陈默早有防备,侧身避开的同时,骨笛猛地砸向对方手腕,“当”的一声,毒刀脱手飞出,插进供桌的木缝里,刀柄还在嗡嗡震颤。
灰棱趁机扑上去,狼爪死死按住那人的肩膀,额间的晶石亮起红光,吓得对方脸色惨白。为首的黑衣人见状,挥刀砍向灰棱,却被疯和尚用扁担架住,两人角力的瞬间,疯和尚突然想起素面馆揉面的技巧,手腕一翻,扁担像条软蛇缠住对方的刀,猛地一拧,短刀“哐当”落地。
“你这扁担耍得比揉面强!”陈默趁机一拳砸在为首那人的肋下,对方疼得闷哼一声,踉跄着后退,撞翻了供桌前的香炉,香灰撒了一地。
祠堂里顿时弥漫开一股奇异的味道——香灰混着骨雕菩萨身上的檀香,竟与陈默骨笛的气息相融,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两个黑衣人想冲出去,却被屏障弹了回来,撞在墙上,捂着胸口咳嗽不止。
“这是……守陵人的‘骨障’!”陈默看着眼前的景象,突然明白了玄老笔记里的记载,“骨器与香火相感,能结成屏障,专克心怀歹念之人。”
苏清月捡起地上的毒刀,发现刀身刻着个极小的“影”字:“是‘影阁’的人!他们是黑市上专门倒卖骨器的组织,当年玄老就是被他们追杀才躲进陨骨谷的!”
为首的黑衣人眼神慌乱,突然从怀里掏出个瓷瓶,拔开塞子就想往骨雕菩萨上泼——里面显然是蚀骨粉。灰棱反应极快,纵身一跃撞飞了瓷瓶,粉末撒在地上,冒出缕缕青烟,竟把青砖蚀出一个个小坑。
“抓住他们!”陈默大喊一声,与疯和尚一左一右堵住门口。黑衣人见势不妙,想从后窗逃跑,却被追上来的汉子和几个村民堵住了去路——原来刚才打斗声惊动了村里人,大家都抄着家伙赶来了。
“玄老说得对,守陵人从来不是孤军奋战。”陈默看着围上来的村民,他们手里握着锄头、镰刀,眼神里满是愤怒和保护欲,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
两个黑衣人被捆得结结实实,嘴里还在叫嚣:“影阁不会放过你们的!玄家的债,迟早要还!”
陈默没理会他们的威胁,走到骨雕菩萨前,轻轻抚摸着弹开的暗格。阳光透过祠堂的窗棂照进来,落在那半块玉佩上,玉佩的断口处突然亮起微光,与他怀里的骨笛产生共鸣,仿佛在诉说着被掩埋的真相。
他知道,影阁的出现只是开始,当年的恩怨远没了结。但此刻看着身边的伙伴和村民,看着金光流转的骨雕菩萨,陈默握紧了骨笛,心里充满了力量——守护,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只要这些温暖的力量聚在一起,再深的黑暗,也能被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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