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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我就彻底认识了李楚文,并且频繁和她接触,想要在潜移默化中加深了解,继而日久生情。
可是事与愿违。
若要列举人生中最残忍的词汇,那么“事与愿违”必然是其中之一。
刘恒宇逃课来到我的学校找我玩。我想可以借此机会把李楚文约出来,让刘恒宇把把关。结果刘恒宇这小子一下子就看上了李楚文,一个劲儿地向她献殷勤。那天晚上,刘恒宇对我说:“晓风,我看上那个叫李楚文的姑娘了,你觉得我有戏吗?”
我看着自己的兄弟期盼的眼神,心一软,违心地说:“不知道,你试试吧。”
“我这不算夺你所爱吧?”刘恒宇冲我眨眨眼。
我嘿嘿笑着,掩饰着自己的不安,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她只是我的一个异性朋友而已。”
刘恒宇就像苍蝇那样来回搓着手,坏笑着说:“那我就不客气啦。”说完后,还故意露出一副坏人舔嘴唇的表情。
在那之后,刘恒宇只要是有时间就跑来我们学校,频繁约李楚文。一开始我还跟着,后来刘恒宇嫌我碍事,让我自觉回避。遇到周末的时候,这孙子白天约会李楚文,晚上还要钻进我的宿舍,与我同榻而眠,向我显摆。
同宿舍的几个兄弟看不下去了,趁刘恒宇不在的时候,大骂他这个孙子太可恨了,不仅跑到我们学校来泡妞儿,而且还是泡我的妞儿,最后还要在我的床上借宿。我摆摆手,说,我对李楚文没那种意思,你们想多了。
实际上,谁心里难受谁知道。
我倒不是欠刘恒宇什么,只是不想因为一个姑娘而把兄弟之情闹掰。我总觉得“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这句话是个真理,毕竟“天涯何处无芳草”嘛。
之后,经过刘恒宇坚持不懈的努力,终于追上了李楚文。我虽然心里别扭,但是好在“肥水没流外人田”,也就坦然接受了,并且当着他们俩的面祝福他们天长地久。
……
第二天一早,我给渠道部经理尚斌打了个电话,说上午晚到一会儿,昨天晚上把车撞了,要先把车送到4S店去。尚斌简单询问了几句,便答应了。
我开着“受伤”的车来到4S店,做完了定损后,留下了电话,工作人员说修完车之后会给我打电话的。我又询问关于一些保险方面的问题,工作人员说等对方修完车后,拿着相应的单据来理赔就行。
我回到公司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尚斌和李讴歌正站在楼下抽烟。我凑了过去,也点燃了一支烟,与他们攀谈起来。
“怎么回事儿呀?”尚斌问。
“嗐,倒霉催的呗……”我又简单说了一下事故的经过。尚斌和李讴歌都说我太不小心了,好在有保险公司赔,只不过明年的保费该要多交一些了。
聊完了我的事情后,尚斌又问我昨天去天津和代理聊得怎么样。我说对方比较感兴趣,年前先了解一下具体的项目情况,等到年后要好好招生。
尚斌把烟丢在地上,踩灭,说:“这次李总好不容易把主考院校的领导给磕下来了,下了不少功夫,咱们得好好干……这是咱们的一手项目,在价格上有很大的优势,最近主推这个项目,其他的顺手做一做就行。”
我和李讴歌深谙此道,连连点头,前几天了解了项目之后,均觉得在市场上很有优势,是个赚钱的项目。毕竟我们招生越多,拿的提成也就会成正比,没有人和钱有仇的。
回到了公司,我打开电脑,把项目优势和报价单又完善了一番,联系了几家握在自己手里的上下游代理商,把资料发给他们。因为我们的报价比较合理,比其他同类项目的价格要便宜,而且有一定的操纵空间,所以几乎每一个代理商都很感兴趣,打算好好研究研究。
午后,天色有些发暗,窗外一片阴云,天空灰蒙蒙的,由于窗户有些脏渍,显得空气似乎都有些浑浊,仿佛每一个阴沉沉的冬日都是这个样子。我双手托腮,看着对面的窗户发呆,脑子里也是朦朦胧胧的,有些发懵。屋里静悄悄的,每个人都百无聊赖的,世界就好像沉寂了一般。我讨厌这样的冬日,感觉毫无活力,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慵懒和颓废起来。
临下班的时候,刘恒宇又不放心地询问我晚上能不能去找他。我说我答应你的事情,肯定不会食言的。刘恒宇放心了,说那我接着跟楚文说自己加班了。我说你能不能先给我透露一些,让我的心里有个准备。刘恒宇说,别了,还是面对面说吧。
下班之后,我给我妈打了个电话,说今天也不回去了,依然回自己那儿。我妈说你自己在家呆着有什么意思呀,也不找个女朋友,晚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笑着说,我的亲妈呀,我回咱家也是没人跟我说话呀,你跟我爸看不见我就想,看见了就嫌烦。我妈说,我可从来没有烦过你。我说,拉倒吧,一看见我就嫌我这嫌我那的,我回家那边还能找朋友坐坐。我妈说,你们在一起就是抽烟喝酒玩游戏,一点好处都没有,还不如把那边房子租出去呢。我说,那我周末回去烦你们两天行了吧。
跟同事们道别后,我坐车去了刘恒宇家。公交上的人很多,浑浊的空气夹杂着空调暖风,让我有些难受。好不容易挨到了下车,我赶紧用力吸了几口干冷但新鲜的空气,头脑清醒了一些。
刘恒宇的住房情况大抵与我相似,他也不和父母一起住了,现在的房子是他父母趁着房价上涨之前买下的二手房,打算给他日后结婚用的。最近两年,他屡次提出与李楚文同居,但是李楚文却一直没有同意,只是会偶尔过来住几天。李楚文曾对刘恒宇说过,只有等到结婚之后才会正式和他长久地住在一起。
我沿着楼梯走到了他家门口,肆意地敲着门。刘恒宇打开门发现是我,一把将我拽了进去,说:“大哥,你可算来了。”
“晚上吃什么呀,我都饿了。”我换了鞋,大大咧咧地坐到他家客厅的沙发上,毫不客气地从茶几上拿过烟盒,抽出一支,点燃后自顾自地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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