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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咖啡杯拿到吧台后面刷干净后,随便晾在了吧台上,然后检查了一下电源之类的安全隐患,确认没问题后,出了门,用钥匙从外面锁好。
我的车停在了附近必胜客的路边,距离“晓风残月”大概两百米的距离。我点了一支烟,一边往车子那边走,一边拨打着囡囡的电话,她再一次给我挂断。于是,我给她发了一条信息,告诉她我与相亲对象已经离开了“晓风残月”,然后又问她是不是真的是有事儿,解决好了没有。
直到我走到了车边,囡囡依旧没有回复消息。我感到有些不安,再一次拨打了她的电话,依旧被挂断。这让我不由紧张起来,难道她真的遇到了什么事情吗?
我记得她把钥匙交给我,离开时说家里有事。我胡思乱想着,难不成她家里出现了水火之灾?想到这些,我赶紧摇了摇头,让这些不好的事情离开自己的思维。可是越想让它们离开,反而却加深了烙印。
我把抽了一多半的烟丢在了地上,赶紧坐进了车里。好在囡囡租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开车五六分钟就到了,若不是路上遇到的都是红灯,还能更快一些。
来到囡囡家小区外的时候,一辆宝马x5正好驶离路边,我赶紧占了那个位置。由于没有看到消防车、救护车和警车之类的车辆,心里略微放松了一些,于是边往小区里走边拨打着囡囡的电话,而这一次,她终于接了起来。
“你干嘛呢?怎么不接我电话呀?”电话一通,我立刻焦急地质问道,脚上的步伐并没有因此放缓。
囡囡吸了一下鼻子,囔囔地说:“没事儿,刚才不方便……我看到你发的消息了,你把门锁好就行了,等有空的时候再给我钥匙吧。”
“我现在马上到你家了,准备给我开门吧……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怎么了呢,也不接电话,”我有些心疼地数落着她,“就不知道给我回个消息,报个平安吗?”
“啊?你、你到哪儿了?”
“已经看到你家单元门了。”
囡囡支支吾吾地说:“你把钥匙放到门口的垫子底下就行了,我、我没在家,晚上回去我再拿。”
“你没在家?”我疑惑地问,直觉告诉我,她在骗我,因为她那边十分安静,并不像是在外面的样子,应该就是在室内,至少在家里的概率比较高。
“是、是啊,我没在家,刚才回来一趟又出去了……你把钥匙放到垫子下面就行了。”
挂了电话后,我径直走进了单元门,顺着电梯来到了囡囡家这一层。站在她家门口,我把耳朵贴在门上,认真倾听了几秒,似乎很安静,没有什么声音,不过我依然不相信她不在家。
我把钥匙放到了地垫下面,然后走回电梯间,把手机调至静音,给她发消息说已经把钥匙放好了。她立刻就回复了,让我回家路上开车注意安全。我按下电梯,很快就来了,电梯门开了,我探身进去按了一层的按钮,然后又回转到电梯间,电梯门关上了,降了下去。而我则在电梯间的门边露出一只眼睛,看向囡囡家的门口。
果然,不出我所料,不到一分钟后,囡囡家的门打开了,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看门外,不过并没有发现我,于是她蹲在了地上,掀起地垫,拿起了钥匙。而我则趁机跑到了她家门口。
“风哥……你、你怎么没走啊?”我突然的出现,吓了她一跳。
“你怎么了?今天很反常啊?出什么事儿了?”我探头探脑地往屋里看。
“我没事儿……”囡囡的眼圈有些红,显然刚刚哭过,这让我不禁担忧起来。
“你照照镜子去,你这是没事儿的样子吗?”说着,我就要往屋里闯,“难道就让我这么在外面冻着吗?”
囡囡双手护住胸部死死地抵住我,不让我进门,说:“我说了没事儿,你赶紧走吧。”
“你就这么让你哥担心是不是?”
囡囡怔了一下,我则趁机挤进了她的屋子。不进来还好,进来后看到有些凌乱的房间,我不禁被吓了一跳,这里似乎刚刚经历了一场小规模的争吵。
我指着屋里地面上的一些瓶瓶罐罐,结结巴巴地问:“这、这是怎、怎么了?刚才发、发生了什么?”
囡囡缓缓地关上了门,瘫软般地靠着门坐在了地上,一言不发。
我蹲到了她的面前,再次问:“到底怎么了?家里来贼了?”
囡囡抬起头,双眼无神地看着我,轻轻摇了摇头。
“难道刚才地震了吗?我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我说了句玩笑话,试图让她开心一些。
可是囡囡的脸上依然没有笑容,又摇了摇头。
我不禁有些急躁,双手搭在她的双肩上,轻轻把住了,问:“你倒是说句话呀,出什么事儿了?”
囡囡一直望着我的那双美丽的眼眸,忽然充盈起来,继而流下了两串晶莹剔透的泪珠儿。我心里一惊,蓦地想到了刚才和郗新宇聊过的事情,赶紧松开了抚着她双肩的手。若是没有刚才看待我和囡囡之间关系的新角度,此时我早已伸手去擦拭她脸上的泪水了。
我站了起来,从桌上拿过纸巾盒,递到她的面前,说:“你先平静一下,擦擦眼泪。”
囡囡依旧没说话,只是抽了两张纸,擦了擦泪水。可是那些泪水是被哀伤刺破心灵而流出的,若是无法弥补心灵上的创伤,怎能制止住眼睛这扇窗户释放心中的悲伤呢?
脸上的泪水被擦干了,眼中立刻又会涌出。我蹲了一会儿,便觉得腿有些麻了,于是面对着囡囡盘腿坐了下来,只是默默地看着她,同样默不作声。我知道,她如果不想说什么的话,即使我再怎么贫,总是撬不开她的口。
终于,我和她的身边堆满了眼泪和鼻涕纸后,她终于逐渐平息了下来,虽然没有强烈的情绪迸发,但是我依然能从她的呼吸上感觉出她情绪上微妙的变化。
我双手撑地,费力地站了起来,即使盘腿席地而坐,也有些麻了。缓了缓后,我从桌上拿起她的杯子,走到饮水机边上,给她接了一杯水。
“喏,先喝点水吧,刚才流了那么多眼泪,不补补水可不行呀。”
“谢谢你。”囡囡接过水杯,喝了一大口。
“跟我就不要这么客气了……你也发泄完情绪了,现在可以说说了吗?到底因为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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