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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打了二十多分钟,张卓提议,这样打球如同玩闹一样,应该定个标准。于是我们共同采纳了学生时代的十分制打法。规则很简单,两支队伍先得到十分的获胜,其中三分线以内的得分算一分,三分线以外的得分算两分。
就这样,我们真正你来我往地打了起来,激烈程度也比刚才强了不少。
由于我缺乏运动,拖了队伍的后腿,在防守上屡屡漏人,导致被对方领先了三分。就在对方拿到九分,即将获胜的时候,篮球打在篮筐上,弹了起来,彭蓬跳起抢下篮板球,落地时却踩到了我的脚,一下子就崴了,顿时躺倒了,抱着脚踝龇牙咧嘴。于是,比赛停了下来。
彭蓬的脚崴得很严重。他脱下篮球鞋和袜子,明显看到踝骨肿了起来。我忙道歉说自己不是故意垫脚的。彭蓬忍着疼,让我别在意,他知道我不是成心的。
我们把他扶到了场边,张卓从他妻子那里要来了一块擦汗的毛巾,跑到卫生间去投了凉水,拿回来给彭蓬敷上。
我知道篮球是打不下去了,而且彭蓬受伤也是因为我的缘故,让我有些内疚。我说:“蓬哥,别渗着了,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照个片子,看看伤没伤到骨头。”
彭蓬稍微活动了一些脚腕,似乎很痛苦,说:“嗯,也好,还是去看看吧。”
我们把他搀了起来,倪鹏飞问我是怎么来了。我说开车来的。他们要搀扶着彭蓬,把他送到车上。彭蓬摽住我的肩膀,努力笑了笑,让他们继续玩,我们两个走就行了。大家客套一番,彭蓬终于还是没让大家相送,只由我搀着他离开了球场。
到了车上,我再次向他道歉,他笑着说没关系,打球嘛,难免会受伤的,不要在意。他越是这样,我就越过意不去,主动说帮他承担医药费。
去医院的路上,彭蓬打了个电话,听他的意思应该是联系自己的表妹,让表妹回家去取他的医保卡,然后送到医院。
彭蓬又询问起我的次卧是否已经收拾好,因为他知道俞筱楠明天就要搬过去了。我笑着说:“有你这样的老板真是不错呀,这么体贴关心员工的生活……蓬哥,你跟我说实话,你这么关心她,是不是对她……嗯,你明白我的意思。”
“你小子怎么这么俗呀?我告诉过你,我的员工就像是我的弟弟妹妹,我关心关心他们还不是正常的吗?你别老胡思乱想。”
“蓬哥还是像当年一样不近女色……你不会是喜欢男的吧?”
“少废话啊,再拿话镲我,我抽你信不信?”
我嘿嘿笑着,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与他聊起了业务上的事情。他说目前只收了两个新项目的学生,等周一的时候让俞筱楠把资料发给我。
到了医院的时候,他的表妹打电话说已经在急诊等着我们了。我本想帮他租个轮椅,但是他坚持让我搀扶着。
来到了急诊,我看到他的表妹正抱着头盔在急诊的挂号处发呆。表妹没戴她那副学究样式的眼镜,样子与我在春节之前见到时有些许的变化,好像漂亮了不少。
我搀着彭蓬来到表妹身边,表妹无奈地叹了口气,埋怨道:“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呀。”我发现她的牙套也取了下去,四眼钢牙妹变得有些与众不同了。
“嗐,一不小心嘛……我的医保卡带来了吗?”
表妹从自己的衣兜里拿出医保卡,伸手递给彭蓬。彭蓬没有接,而是对表妹说:“麦脉,你先去给我挂号吧。”
我这才想起来他的表妹叫麦脉。麦脉无可奈地白了他一眼,就要去挂号。我忙说:“我来挂号吧,你来看着你哥。”
麦脉看了看我,没有说话,依旧走向挂号处。我看着她与挂号处的工作人员沟通着什么,然后空手而归,说:“让我先去服务台取个挂号条。”
我把彭蓬扶到一边的排椅坐下,然后先麦脉一步,来到了服务台,说明了情况,领了一张手写的外科挂号条。麦脉没有陪在彭蓬身边,她已经在挂号处等着我了。我把挂号条交给麦脉,她接过后将医保卡一并交了出去。我赶紧掏出钱包,准备好零钱。看到我的举动后,麦脉这才对我说了第一句话:“我来交钱吧。”
“我来吧,是我让他受的伤。”
麦脉皱着眉看了看我,没有说话,任由我交了挂号费。
我们拿着挂号单来到了外科诊室门口。屋里有病人,我们便坐在了门口等待。麦脉看了看彭蓬,又看了看我,没好气地说:“哥,他说是他把你弄伤的,是吗?”
彭蓬说:“也不是故意的嘛。”
我说:“蓬哥,你别这样,太让我不好意思了。”
麦脉说:“你们之间的客气让我觉得很浮夸,既然责任很好认定,那么是谁的问题谁来救负责嘛……哥,你就让他陪着你吧,我还有事儿呢,我得先走了。”
“你刚才没去办事儿吗?我们打球都打了好半天了。”
“这不是被你临时薅过来了吗?”她站了起来,转而对我说,“你一个人能搞定吧?”
“你要是有事儿就先去忙吧,我一会儿去租个轮椅。”我说。
彭蓬撇撇嘴,说:“你现在又不上班,哪儿来的那么多事儿呀?哎,你的箱子都收拾好了吗?”
“你又不跟我去,瞎操心什么……非得是上班才有事儿吗?你今天不也没上班吗?不照样出事儿了吗?”麦脉回怼他。
“得得得,女大不中留,你赶紧走吧,忙您的事儿去吧。”
麦脉没有向我们道别,拎着头盔站起来就走。彭蓬急忙又嘱咐了一句:“骑车的时候慢点,注意安全。”
麦脉没再说话,径直走出了急诊。
我看着她的背影,对彭蓬说:“你妹妹也真够有个性的,你姨平时管不住她吧?”
彭蓬叹了口气,说:“我姨父还在的时候,她和我姨父最好了,也最听我姨父的话……可惜我姨父已经走了,这半年多的时间,她的性格变了不少。”
我陪着叹了口气,说:“是啊,父亲的离世必然会对孩子的心理造成一定程度的创伤……当年我爸让歹徒捅了一刀,虽然不是什么要害的地方,但也差点没把我吓死。”
“我记得上大学的时候听你说过,你爸爸是警察吧。”
“派出所的基层民警。”
这时候,外科诊室里出来一个手上裹着纱布的人,紧接着,屋里的医生叫到了彭蓬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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