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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速给李楚文回了消息:我家里有点事,晚点联系你。
路晓露把粥喝完了,我从她的手中接过了碗,说:“有些话,也许姐夫没办法跟你说,也许大爷大妈也没法说,但是我作为弟弟,可以跟你畅所欲言,可能说出来会让你更难过,但是为了让你想明白,我还是不得不说……一碗粥够吗?要不要再给你弄点别的吃的?”
路晓露摇摇头,说:“一碗就够了……也许是我太自私了,自从我查完了b超的那个情况会出现的结果之后,心理防线就崩溃了,一直站在自己的角度去思考这件事,并没有考虑过于周的感受,只是觉得谁都没有我难受……晓风,谢谢你,你应该跟我说这些的,让我也站在别人的角度去考虑了。”
“当然,主要还是要站在你自己的角度去考虑这个问题,大家都会为你考虑的,因为咱们是一家人呀。”
路晓露又哭了,我把纸巾包递给她后,拿着碗走出了房间。姐夫没有出门,而大爷和姐夫的父亲不在了,想必应该是他们两个去买吃的了。姐夫见我出来了,看到我手里的空碗,关心地问:“晓露都吃了?”
“难道还能是我吃完了拿出来糊弄你吗?”我故作轻松地说着玩笑话。
姐夫皱起眉,对我的玩笑话有些反感。我则笑了笑,搂了搂他的肩膀,在他耳边低声说:“赶紧进去陪陪你媳妇儿吧,你们俩最好抱头痛哭一场,把心里的委屈都哭出来,后天去医院,踏踏实实地听大夫的话,让干嘛就干嘛,无条件的配合就完了,大不了以后再要嘛。”
“你都跟她说什么了?”姐夫疑惑地问。
为了不让他难过,我依然开着玩笑:“我说我姐夫是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以外最好的男人,路晓露你有多幸运,第一好的男人是你弟弟,第二好的男人是你老公,你就偷着乐去吧。”
姐夫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把我的手从他的肩上拿了下来,说:“你什么时候能有点正经的呀!”
“好了好了,你快去陪路晓露吧,等一会儿大爷他俩买饭回来了之后,我叫你吃饭。”我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
姐夫点点头,没说一句道谢的话,这时候的谢谢反而像是敷衍,而我也不需要他们的感谢。
回到客厅,我没有坐下,而是站在了门边。三位女性长辈停止了对话,我妈问我:“晓露把饭都吃了?”
“嗯,喝了一碗粥。”
“唉,你说说,怎么摊上这么个倒霉事儿呀?”
“妈,你别在路晓露面前再提这事儿了,后天看医生让怎么办吧,咱们都是外行,具体应该怎么做,不是咱们在这儿瞎猜能猜出来的……我下楼回个电话去……大妈,阿姨,您们先坐着。”
我与她们道了再见后,下了楼,站在楼头的拐角处点燃了一支烟,掏出手机,又看了一遍李楚文给我发的消息,知道刘恒宇下午之所以没有去接麦脉和那个叫琪琪的姑娘,就是去找了李楚文。
我重重地吸了一口烟,然后拨通了李楚文的电话,没有与她寒暄,直接切入主题:“喂,楚文,今天下午是他约的你吗?”
李楚文反问道:“你家里的事情处理完了?”
“没有,抽空出来给你回个电话。”
“我还想约你见个面聊呢,看来你今天晚上没时间了。”
“刘恒宇下午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电话里说不清楚,等你方便的时候见面说吧……既然你有事,那你就先忙。”说着,她就要挂断电话。
“别别别,其实我这儿的事情一时半会儿也解决不了……这样吧,我一会儿看看能不能抽出时间来,如果可以的话,我给你发消息。”
挂断电话后,我把烟丢在了地上,用力踩灭后,返回了路晓露家。客厅里,三位女性长辈依然闲聊着,大妈时不时还会担忧地看向卧室的方向。卧室关着门,我走到门口,轻轻敲了敲,说了声“是我”。姐夫让我进去。
走进卧室,我发现路晓露又哭过了,她的眼圈和鼻子都是红红的,姐夫的眼圈也发红。
“姐夫,礼拜一去完医院之后,告诉我一声,无论什么样的结果,我都会跟你们站在一起的。”
路晓露“哧”的一声,又哭了。姐夫回头看了看她,然后对我说:“行。”
“那什么……我还有点事情,就不打扰你们了。”
“吃了饭再走吧,我爸他俩出去买了。”姐夫说。
“咱们之间就别客气了……路晓露,好好养着吧,我先走了啊。”
路晓露抹着眼泪,冲我点了点头。姐夫说:“那我就不去送你了啊。”
“别出来了,你目前的主要任务就是把路晓露照顾好。”
于周跟着我走到客厅,我笑着对三位女性长辈说:“大妈,阿姨,我还有点事儿,先回去了……妈,一会儿你打车回去吧。”
姐夫说:“你就别操心了,一会儿我爸开车把他们都会送回去的。”
我妈面露不悦,问:“你又干嘛去呀?大周末的,怎么比上班还忙?”
我撒了个谎,说:“家里厕所的马桶不上水了,那个租房的不会弄,我回去看看。”
我妈向其他人解释:“嗐,晓风把他那儿的次卧租出去了……(对我)那你今天晚上还回咱家吗?”
“回去,等我处理完事情之后就回去。”
大妈说:“吃了饭再走吧,你大爷他们去买了。”
我摆着手,说:“咱们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啦。”
几个人一起把我送到门口,我依次向他们道别,再次嘱咐姐夫要照顾好路晓露。来到楼下,正逢大爷和姐夫的父亲拎着饭菜回来,我简单解释一番后,也与他们说了再见。
回到车上,我再一次拨通了李楚文的电话:“楚文,你现在在哪儿呢?”
“我在家呢。”
“那你等着我,我去接你,咱们去我那个朋友那儿坐坐吧。”
“好的,那你快到了给我电话,我提前到外面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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