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个老头也不会深究一个孩子在那盯自己。
只是练完走的时候,又多看两眼毕洋。
今天这撞树老头新招式不多,大多都是昨天的,毕洋趁着记忆深刻,开始练起来,练会动作后才向中医院走去。
到了医院,毕洋就从瓶中倒出五十只给老奶奶。
老奶奶和她儿子看五十只就那点,还不到半瓶,这小子好几瓶,都是满满的,这得卖多少钱?不由都眼红心嫉。
二人想让毕洋多给十只,毕洋没给。
生意是生意,人情是人情,陌生人还没到送礼处人情的时候。
当然,也不想得罪,说不定是回头客。
“叔叔,奶奶,这么多可不是我一个人抓的,十几个小伙伴呢,而且抓了一天,很费劲的,回头一人分不了多少,我这进城脚都被扎破了,真的是赚辛苦钱。”
虽然毕洋抬起的脚很脏,确实有道口子,走路也不顺畅。
再听说十几个人一天时间,也不嫉妒眼红了,顺利给钱。
接到钱毕洋有些激动。
重生第一次赚钱,而且不少,顶工人几天工资了。
又去送第二个病人,情况和反应都一样的,毕洋同样的说辞。
昨天轰走毕洋的十几个骨折患者,毕洋不怕骂的再次走了一遍,谁和钱过不去呢?
还这么多。
先免费试吃一个,虽然态度不好,听说免费试吃,而且有的确实是问了大夫。
又成交了四笔,卖出120只。
中医院走出来,身上的钱多了十七块六。
巨款啊!
螃蟹还剩一大半,又去人民医院走了一圈。
人民医院的骨折患者比中医院的还多,看来骨折手术还是西医的多。
剩下的全部卖光,还有两个订货的,让明天送过来。
总共卖出550只左右,身上44块钱。
绝对巨款,顶城里工人一个多月工资了。
买鞋!买衣服!
都是刚需啊。
买鞋是为了走的更快。
买衣服是为了更好融入城市,方便与人交流。
进入供销社,刚踏进门,小妇女营业员就大声驱赶。
“哪来的小乞丐,赶紧出去,这是你能进的地方吗?赶紧滚。”
供销社营业员,这个年代最强势利眼,进门前毕洋预料到,态度肯定不好,但没想到对方反应这么激烈。
“你才是乞丐,你全家都是乞丐,我是来买东西的,我是消费者,势利眼是吧?你们领导呢?我现在就去告你!你歧视贫农阶级!你歧视祖国的花朵!”
毕洋虽然小孩模样,可手里拿着一沓钱,边拍着边指着对方骂。
“你去告啊,小野孩子,不知道哪偷来的钱,再不滚……”
另一个中年妇女赶紧过来,见毕洋虽然乡下野孩子样,可说话有鼻子有眼,手里还拿么多钱,自己是营业员,又不是警察,管他钱哪来的,万一是哪家公子特殊风格呢?自己也跟着麻烦。
“二红,少说两句,真告到领导那有你好果子吃。”
“小朋友,你要买什么?”
还是年长的有些经验,毕洋真想闹起来去告,钱是干干净净赚来的。
这年头虽然不能投机倒把,可自己是孩子,真查的话能拿自己咋样?
过不了多久就放开政策,现在也没人去管这些事。
中年妇女营业员当了和事佬,毕洋也不愿再计较。
“买双鞋,再买身衣服。”
“行,过来,这边。”
供销社的价格是统一的,不会多要,也不会少要。
毕洋买了双解放鞋,最小码,还是大了一号,将就穿吧,这年头孩子的鞋都是家里人做的千层底。
有回力球鞋,那是有钱人孩子穿的,能买两双解放鞋了,毕洋上辈子的节约习惯作祟,没舍得。
衣服倒是有合身的,不过毕洋还是买大一码的。
又买书包、纸笔、水壶、糖、盐和火柴。
总共花了11块钱,花销大头是鞋子和衣服。
能这么大手大脚花钱,还是个孩子,第一次见。
开始的小妇女营业员惊的目瞪口呆,这可是她半个月工资。
穿上鞋和新衣服的毕洋,虽然黑,可也算融入这个城市,没人再斜眼看自己。
大中午也饿了,到面馆,要了碗羊肉拉面。
这羊肉实在啊,不少,放点辣椒油,再放点醋,简直太美味了,重生来第一次像样的饭,吃的干干净净,连汤都喝完,吃撑的都到脖颈了。
结账,两毛钱,真便宜啊。
毕洋想着,自己卖的小螃蟹是不是贵了,想了下也明白,能住院的不是高职就是有钱人,赚有钱人的钱,不贵。
穿上新鞋就是不一样,健步如飞,不光走的快,有时还跑一段。
回到山上,继续抓小螃蟹,这次没抓多,就抓了三百左右,没有客户了,那些够他们吃几天了。
又去旱地翻石头,想抓一些蝎子,抓到可以带去中药店问问,这么好的中药材,可是很贵的,不该不收。
翻了十几块石头,终于翻出一个蝎子。
抓蝎子是有技巧的,千万别上手,那毒一般人受不了。
用筷子,最好使。
蝎子也不跑,立着两个大钳子、一个毒尾巴,与毕洋对峙状态,随时准备攻击。
毕洋一乐,拿出筷子就是一夹,慢慢放进空酒瓶。
和小螃蟹一样,防止跑出来,用草捏成团,塞住瓶口,又透气,又跑不掉。
一下午,翻了一座山头,才抓了三四十只,不知道现在贵不贵,只记得不便宜,希望能再发一笔。
回家前,依然把酒瓶藏在草垛里,新衣服和鞋子也脱掉放进空间,这才大摇大摆的安心回家。
这个家对他的任务就是一天一筐猪草。
回家有饭,就给吃口,吃多了得挨骂,吃菜,动筷子就敲手,至于在外面吃什么穿什么,一概不管,饿死在外面最好。
毕洋对这家一点指望都没有,也是上辈子过来的经验。
一天县城来回四十里地,再加上山翻找蝎子,这一天少说五十里地。
对于七岁的孩子,已经是超负荷,晚上睡的又香又沉,妹妹毕三睡觉不老实踢自己都不知道。
凌晨起床,头上的纱布绷带不知道怎么掉了。
缝了七针的伤口已经结疤,摸着痒痒的,不再疼了,再过两天可以去拆线了。
虽然初秋,天还是热,脑袋都是臭的,为了缝针,剃了光头。
洗起来也简单,洗脸的同时洗几下,看来还得去买块胰子,脑袋上的臭味都洗不干净。
毕洋来到公园,这次撞树的老头第一个到,看到毕洋一愣,然后招手让毕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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