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老三,差点又呛起来。
老三说的也没错,都一直在做的事,老大是在浪费大家的时间,现在大家还有很多事要做。
有事做,十二个人就是最效率的执行者,掐灭烟头,也不顾皮青脸肿,各自忙去了。
视角给到毕洋,此时正坐在一艘运砂船上,顺着运河向南。
“小兄弟,怎么会什么都不记得了呢?难道你自己叫什么名字也不记得吗?”
“大哥,我真不记得了,醒来就在河边。”
“看你一表人才的,穿着也不错,应该是城里人。我看看你脑袋,咦,真的有大包,看来你是撞哪伤到脑袋了。”
毕洋摸了下,真有大包,押运车跌落水里,脑袋撞车上。
“那你知道公安局不?”
“知道。”
“等下我们给你靠到码头,码头边上就是镇,不远有派出所,你去那报案去,应该可以找到家。”
“谢谢大哥。”
毕洋不是失忆,而是装的,他要故意留下痕迹,作为以后翻案用。
毕洋也真的到了派出所,
这个年代,电脑、联网,什么都没有,纯靠人工,
这里只是个镇,民警都不多,更别说能帮毕洋找到家了,只是做了个登记。
好在民警挺好心,带毕洋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别出意外死亡就不好了。
镇上的医院,ct是不能有的,全国也没几家有ct的,纯属经验,看毕洋头上的大包,确实挺严重,应该是撞上失忆,至于生命危险,没有,让他最好去市里大医院检查。
警察虽然有好心,可没有闲钱和时间带他去市里检查,
给毕洋找个空房子住下,还给买了一袋米面,让吃完了就去派出所找他,也让毕洋安心住下,等恢复记忆后再走也可以,如果短时间恢复不了记忆,可以帮毕洋找个临时工,怎么都能活下去,这也是他们能做到的最大善意了。
毕洋还是感激的,挺负责。
这几天,毕洋一直顺河而下,出了燕京后很远,开始搭着运砂船一路南下。
这几天毕洋也想明白一些事。
一,本来要电话联系身边的人,可还是忍住了,暗中应该有人观察身边的人,他们一直焦急的找,或许会更安全一些,而且这也是一次人性测试,身边的人,到底怎么样。
二,毕洋知道大概仇人了,简单,就是一个个的排除法,毕洋的实力,不可能招惹这个层次的敌人,那自己认识这个层次的人,只有苏未,关键毕洋想到婚礼上,新娘看苏未一闪而过的怨毒。
毕洋很确定,绝对与苏未十二嫂有关,虽然不知道她的目的。
有了目标,当然有计划。
第一步计划,毕洋为自己以后的回归打基础,那就是失忆,船老大是证人,派出所和医院人员都是证人。
年轻男子,醒来在河边,失忆, 顺着河走,被船老大所救,然后去派出所寻求帮助……
名字照片都没有,怎么寻找,而且是都过了津门,到了河北境地,离燕京远着呢,短时间是查不到的。
第二步,毕洋继续南下,这个地方是不可能久待的,不过不是顺着运河,太慢,而是坐大巴,半路拦车不用身份证。
毕洋搭车到了山东界,才有直达沪上的大巴。
上辈子的记忆,彻底改革开放后,几个大城市乌泱泱的涌进很多外地人,导致这几个大城市非常混乱,几乎到失控的阶段。
为了维稳,只能粗暴管理,查身份证,查暂住证,没有暂住证直接遣送回原籍附近,联系家里交罚款可以领人走。
不交?
筛沙子之类的出苦力,一天几毛钱工钱,攒够这回来的路费再放你走。
这个过程是简单粗暴的,不少执行者也缺少良知,不知道害惨多少劳苦民众。
这里,致敬孙志刚同志,没有他的付出,暂住证03年也不会取消,或许还会遗留多少年,祸害更多人。
毕洋到了沪上边界就下车,现在毕洋连身份证都不敢用,更别说没有暂住证。
腿着走小路进入沪上会更安全一些。
毕洋先到沪上郊区,即使郊区,人也很多,
毕洋找的是黑旅馆,小街上有一些不会理发的理发店,电线杆子上贴满刻章办证的。
毕洋联系到一个,接待的人就是一个流氓,连吓带唬,漫天要价,想办假证的人哪是正经人,在老家即使是龙,到这你也得盘着。
毕洋自前些天做好人反而被害,心态变了,
之前从医就看淡生死,关键也弄死过人,当毕洋不再假装怯弱,那眼神,接待办证的流氓吓到了,
混道上是最会看脸色的,面前的年轻人虽然年轻,可绝对不是他能惹的,因为他看出来了,毕洋看他就像看死人。
流氓立马换个态度,
混道上还有一个基本素质,那就是能屈能伸,狠起来能要人命,可见势头不妙,可以立马装孙子。
流氓陪着笑,正常价,正常接待,带着毕洋来到一个昏暗的打印店,让戴眼镜的老实店员给毕洋办理。
毕洋办了两张假证,一个学生证,一个身份证。
至此,毕洋才敢大胆的进入市区。
进入市区前,比样是做了伪装的,穿着穷酸,戴着眼镜,
一看就是小县城刚进大城市的学生,骑着旧的二八大杠自行车。
毕洋在苏未家不远的地方,租了间破旧的筒子房。
然后去买了个大哥大。
毕洋想了下,还是需要联系凌云鹤,他与六叔肯定有联系,想了解所有信息的话,联系凌云鹤最好,而且凌云鹤反侦察、潜伏的技能都很了得。
燕京,深夜,凌云鹤一直睡不着,毕哥一直没有消息,他一直睡不好,突然,传呼机传来消息,让他确定身边没人回个电话。
凌云鹤大喜,他预感,绝对是毕哥,因为他相信,像毕哥这样的人,绝对不可能死的。
虽然急切,凌云鹤还是潜伏出去,四周查看一圈,待了一会,确认没人后,回家到,关上灯才用固定电话回拨。
“喂。”
“不要激动,不要叫我的名字。”
“好,好的。”
凌云鹤听到声音,确实激动的想蹦起,只能忍着,已经大小伙了,眼里眼泪打转,拿着电话的手颤抖。
“我和押运车失踪的事现在什么进展?”
“全城搜索两次,沿途的路边也搜遍了,还是没进展,现在已经全城通缉了,你和另外两名犯人是嫌犯。”
“嗯,你和他们最近怎样?”
“闻姐、房爷爷他们现在整天焦虑,一直着急,每天都去公安局打探消息。大家都吃不香睡不好。”
“我的消息谁都别说,就你自己知道就行,你也像之前那样,别做出反常的事。”
“哥,为什么,他们都非常担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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