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孩都能看懂的事情,其他大人又怎么会看不懂呢。
大队长乃至族长能同意,也间接的证明在他们心中,这个结局是好的。
唯一生气的,大概只有李家了,平白无故得缺失了这么大一个劳动力,家里鲜少再能吃到肉了。
正因为生气,分家的时候,李胜利什么都没有分到。
那村尾的小破房子是大队长心软分给他住的,那个时候大家甚至担心过年下雪给他们俩这小房子压塌了。
好在,人还活着。
“就在那边吗?”
“对呀,要我带你去吗?我...”男孩还想要糖果,时沅沅也不是真傻。
立刻打断了他的话:“这么点路我还是自己能找到的。”
说着她骑着自行车就跑了。
这小子怪有头脑的啊!在自己这里赚了十五颗糖了。
男孩看着时沅沅的背影叹气,嘟囔道:“要是再赚十五颗,我接下来一个月一天吃一颗!可惜啊可惜!”
时沅沅才不管呢,她又往回骑,因为进村口的时候她其实看到了那个破烂的房子,外面的院子是用石头堆砌的,也就到时沅沅的胸口那么高。
但是中间的门却是正常的,显得有些滑稽。
院子里就一个土坯房,上面的屋檐有一大块是用茅草代替的。
院子不大,挂了一个竹架子,上面晒着几件衣服,全都打着厚厚的补丁,好在今天虽然还有点冷,但是太阳还是很大的。
骑到门口,现在正好是中午十点半。
时沅沅听了听,那土坯房里是有两人的,小声的说着话。
女:“是我连累了你胜利,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治不好的,咳咳咳。”
男:“胡说什么,我会打猎,能上工,我一定能治好你的,下午我就带你去医院看看好不好?”
女:“你这些年的钱全花我身上了,咱们家已经没有存款了胜利。”
女人的声音很是虚弱,时沅沅算是知道,为啥李胜利都准备了三年,还只能住这破烂房子了。
具梦涵十岁来到这里,不仅有精神上的打击,吃也吃不好,怕不是之前有李胜利的救助才能活到现在。
父母的离去对她又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可以说若不是还有李胜利这个精神支柱,她也早就没了。
真是一对苦难的小夫妻啊。
不过正好,她要的就是这样的人。
叩叩叩,大门被敲响,具梦涵擦了擦眼泪:“快去开门吧,可能是大队长来了。”
这个大队里,除了大队长大概也没人会来看他们了。
李胜利走了出去,就看到了趴在石头围栏上的时沅沅,蹙眉:“你是谁家的孩子?”
“我不是你们大队的,我是从京城市区来的,这次来是为了给你一个工作机会。”
李胜利觉得这个世界大概是疯了。
他翻了个白眼转身,时沅沅丝毫不急:“你不想治好你妻子吗?”
李胜利的脚步因为这句话瞬间停住,他转身,眼神带着犀利的杀意,这是在山里和野兽战斗过才会拥有的眼神。
可时沅沅怕吗?她去山里杀过野兽的次数,也不比李胜利少吧。
她此刻没装作一个孩子,而是极其的冷静。
“我需要你出面,将我给你的猪草卖给军区,我每个月会将猪草放在山里的空地里,你需要做的就是将猪草运送到军区,距离不会超过十公里,每次数量十吨,每次大概会有二十块钱,你看如何?”
“每个月一次?还是每天都要?”
时沅沅耸肩:“反正我会把猪草放在那里,至于你是准备一天送完呢,还是准备慢悠悠送一个月我无所谓,不过新鲜的草价格肯定比蔫吧的草价格高啊。”
李胜利陷入了沉思。
他打量着时沅沅,长得很可爱,头上的帽子围巾都是新的,甚至还有手套。
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他担心有了希望最终又失望。
可二十块钱啊!
李胜利力气大,却也没有任何的人脉去京城找工作,他只能靠上工和打猎赚钱,可他没有枪。
唯一的匕首最多能杀一头野猪。
那也是拼了命的事情。
要拼一把吗?
时沅沅看出了他的为难,看着他结实的体格,用来送货其实还蛮好的。
“这样,你带着你媳妇,今天我陪你们去医院看看,这次医药费我出,就当是我的诚意。”
李胜利一喜,可又觉得很奇怪。
“你为什么要卖猪草?我不理解。”
“为什么?”
时沅沅小脸皱了起来,还能为什么!她不想以后每天只能吃带着油花的菜,她想吃肉!在军区,不是说有钱就能买到肉啊,不然她也不用这么麻烦,还拐弯抹角的了。
天知道自己多辛苦啊!
猪猪们,可千万别让自己失望啊!吃了空间的猪草,各个给她涨到三百斤!
哼哼哼!
李胜利看着自顾自美的时沅沅嘴角抽搐,轻咳一声:“我能相信你吗?”
时沅沅奇怪的看了眼李胜利:“还有比你现在更惨的情况吗?”
李胜利:......扎心。
不过李胜利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一个七岁小孩,不是信任,如她所说,再坏的情况能坏到哪里去呢?他甚至希望时沅沅是个人贩子。
最好把他卖去打工,这样还能挣钱给媳妇看病呢。
“你等会,我把我媳妇带出来。”
“行。”
得到时沅沅的同意,李胜利转身又进了房间。
具梦涵小脸咳的有些泛红,忍住喉间的痒意问道:“谁来了?”
李胜利伸手给具梦涵穿上外套,这还是之前下放的时候,具母带来的,他们根本买不起新衣服。
一边给她穿,李胜利一边解释:“一个小女孩,看着很有钱,说要请我帮忙送货,一个月二十,我不信。
她说这次带你去看病,先帮我们把医药费付了,我想试试看。”
给爱人穿好鞋,李胜利抬头,眼神里带着祈求和渴望。
他怕具梦涵再一次拒绝。
具梦涵总是说她拖累了自己,可是她不知道,若不是她,自己早就不想活了。
看着丈夫的眼睛,具梦涵总归是没说出拒绝的话。
想到是个有钱人家的小孩,具梦涵抿唇,从脖子上取下一个用红绳挂着的吊坠,这是她父母留给她的唯一遗物。
“我妈说这是家传的玉,你帮我送给她,算是我们的谢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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