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苏黎红唇微启,声音依旧悦耳,却带上了截然不同的、仿佛带着钩子般的魅惑力,“真是令人惊讶呢,李熵隐同学。看来,我倒是小瞧了你的警觉性。不愧是我看好的苗子。”
她并没有直接否认,等于是默认了李熵隐的猜测。
李熵隐全身肌肉瞬间绷紧,空暝之力在体内高速运转,随时准备发动瞬移或空间封锁。“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苏黎轻笑一声,莲步轻移,向李熵隐靠近,那股魅惑的精神波动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比之前强烈了数倍不止!
“我们只是想邀请优秀的‘种子’,进入更适合他生长的花园罢了。李熵隐,你的潜力很大,空暝双相,甚至可能还藏着别的秘密……留在庸碌的尘世,被那些条条框框束缚,简直是暴殄天物。加入我们,你能接触到真正的力量本源,参与重塑世界的伟业!”
她的声音仿佛带着魔力,每一个字都敲打在李熵隐的心房上。
与此同时,李熵隐的视野开始扭曲、模糊。
雅集室古朴雅致的景象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朦胧而绚烂的光晕。
不知多久,眼前再次出现画面。
他置身于一座无边无际的华美宫殿,脚下是温润暖玉铺就的地面,周围轻纱曼舞,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神魂颠倒的馥郁香气。
无数曼妙窈窕、衣着暴露的绝色身影在薄纱后若隐若现,发出银铃般的轻笑,舞动着勾魂摄魄的舞蹈。
耳边萦绕着靡靡之音,仿佛汇聚了世间所有的极乐与诱惑。
一种难以言喻的舒泰与满足感从灵魂深处升起,让他想要放弃一切思考,彻底沉沦在这无尽的欢愉之中。
“大王,你要好生对待小女子啊!”
淡紫色雾气里,苏黎的米白西装悄然消散,只剩一袭薄如蝉翼的紫纱裙,裙摆堪堪遮至大腿,肩颈线条在朦胧光线下泛着冷白光泽,一道深邃的沟壑让人心生神往。
她赤着脚,脚踝缠绕的玫瑰藤蔓纹身随步伐蜿蜒,一步步逼近时,纱裙下的曲线若隐若现。
“还在抵抗吗?” 她指尖划过李熵隐的衣领,气息带着玫瑰香,“加入我们,你想要的力量、尊荣,甚至…… 我,都能给你。” 说话间,紫纱滑落肩头,露出锁骨下的玫瑰印记,她伸手抚上李熵隐的脸颊,指腹冰凉,“别装了,你眼底的渴望,骗不了我。”
苏黎的胴体完全暴露在空气之中,一对雪白颤颤巍巍,只要李熵隐伸手就能摸到,顺着雪白再往下,一片森林让人更加神往。
李熵隐也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这种场面怎会让他无动于衷,但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女人,本就是一个恶魔。
这是精神层面的直接入侵与扭曲!苏黎的魅惑能力,远比想象中更可怕!
‘不好!’李熵隐仅存的理智在疯狂呐喊,他知道自己绝不能沉沦!
他试图调动空暝之力抵抗,但那魅惑之力如同附骨之疽,牢牢缠绕着他的意识,让他的力量运转都变得滞涩起来。
就在他的意识即将被那极乐的幻境彻底吞噬时,他精神世界深处,那枚一直静静悬浮、缓缓旋转的,带有三重蓝色螺旋纹路的亚特兰蒂斯“海螺”符号,突然微弱地闪烁了一下!
一股清凉的、如同深海寒流般的气息,以那符号为中心,悄然扩散开来。
这股气息极其微弱,却带着一种亘古、浩瀚、不容玷污的威严。
它并未直接驱散幻境,却像一根冰冷的针,刺入了李熵隐沉沦的意识核心。
刹那间,那极乐宫殿的景象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荡漾起一丝微不可察的涟漪。李熵隐仿佛在那绚烂的光影缝隙中,再次看到了那片奇异的空间。
首先是那个刻度表,“空暝双相”四个字模糊不清,刻度似乎在轻微波动。
视线右下角,那枚“海螺”符号上的蓝色螺旋纹路,正散发出比平时稍亮一些的微光。
海螺后面,那个泛着紫光的楔形文字显得有些黯淡,更后面的羽蛇符号则仿佛躁动不安,鲜红的蛇信吞吐不定。
而最远处,那个一直模糊不清的、类似人形的虚影,似乎……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
仿佛从亘古的沉睡中,被外界的干扰所触动,抬起了一根手指?
就是这极其轻微的一动!
一股难以言喻的、仿佛来自宇宙洪荒的古老意志,如同细微的电流,瞬间传遍李熵隐即将沉沦的意识!
“嗡——”
李熵隐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被一柄无形的重锤敲击了一下,剧烈的刺痛感让他几乎要惨叫出声,但也正是这剧痛,让他从那极致诱惑的幻境中猛地挣脱出了一丝清明!
他瞬间意识到,苏黎的实力远超自己,硬抗只有死路一条!
他得继续伪装沉迷于苏黎为他所布置的场景!等待时机!
于是,他强行压制住脑海中的刺痛和那丝刚刚恢复的清明,眼神迅速变得空洞、迷离,脸上露出了与周围那些幻影相似的、沉醉于极乐的笑容。
他身体放松下来,不再有任何抵抗的迹象,仿佛已经彻底被魅惑掌控。
苏黎看着李熵隐眼神的变化,感受到他精神抵抗的消失,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她走到李熵隐面前,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抬起他的下巴,仔细端详着他空洞的双眼。
很好……”她低声呢喃,如同情人间的呓语,却带着冰冷的掌控欲,“这样才乖么,我还是喜欢对姐姐言听计从的你,等回去了姐姐再好好调教你。”
她拉起李熵隐的手,触感冰凉。李熵隐如同一个精致的提线木偶,眼神空洞,脸上挂着僵硬的、沉醉的笑容,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走出了“兰亭”雅集室。
夜色深沉,苏黎带着被控制的李熵隐,融入了蓉城繁华的夜景中,目标直指高铁站。
她需要尽快将收获带回组织。
就在李熵隐参加沙龙的同时,山城大学。
张锐刚刚结束晚间的修炼,冲洗完毕,拿起个人终端,习惯性地想看看李熵隐有没有发来什么消息,比如沙龙有趣的见闻,却发现聊天界面还停留在昨天互相道晚安的记录。
他皱了皱眉,李熵隐不是那种参加活动就完全失联的人。
他拨通了李熵隐的号码,听筒里传来的是机械的“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提示音。
关机?张锐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李熵隐的手机通常是24小时开机的,尤其是在经历了青岩事件之后,更不可能无故关机。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立刻联系了姚政。
“政子,有办法联系李熵隐么?他手机关机了。”
姚政那边很快回复:“锐哥,我也刚发现。拨不通,定位也失效了。最后信号消失地点在蓉城大学艺术学院附近,时间大概是晚上九点十分左右。”
九点十分?那应该是沙龙刚结束没多久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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