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家的动作远比想象中更快。次日清晨,第一缕阳光刚洒在滨海郡的城墙上,陆承宇的办公桌上,便多了一份来自东武州南宫家的密函。信封上印着醒目的朱雀纹,金线勾勒的羽翼在阳光下泛着光泽,拆封时还带着淡淡的檀香,里面的信纸用烫金字体写着核心诉求——协助清查智胜集团在滨海的非法操作,冻结其关联资产,配合世家清算行动。
陆承宇捏着信纸,指尖微微颤抖。他想起数月前,福顺粮行老板拄着拐杖,在郡守府门口哭得老泪纵横,说智胜集团用低价倾销逼得他不得不贱卖祖产;想起自己面对智胜集团背后势力时的无力,那些钱庄掌柜的傲慢,州里官员的推诿,都像针一样扎在心上。如今南宫家的介入,无疑是给滨海郡的商业秩序带来了曙光。“终于来了……”他低声呢喃,声音里满是释然。
随即,陆承宇快步走到书架旁,移开一排《滨海郡志》,露出一个暗格。暗格里藏着一份准备好的的卷宗,封面用红漆写着“智胜集团违规证据”,里面是他暗中收集的所有材料:从低价倾销的交易记录,到钱庄违规放贷的流水,甚至还有智胜集团威胁商户的录音,每一页都标注着详细的时间、地点与证人。
“来人!”陆承宇对着门外喊道,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郡守府长史快步走入,一身墨蓝色正装衬得他身姿挺拔,见郡守神色凝重,连忙拱手:“大人有何吩咐?”
“立刻召集六扇门全员,携带这份证据,查封智胜集团滨海分部!”陆承宇将卷宗与密函一同递过去,眼神坚定如铁,“另外,通知各钱庄暂停智胜关联账户的交易,谁敢违抗,以‘妨碍公务’论处!”
长史接过文件,看到南宫家的朱雀纹时瞳孔微缩——他早年在圣武部受训时,曾见过南宫家的标志,知晓这背后代表的势力。随即,他重重点头:“属下这就去办!”
不到一个时辰,滨海郡的街道上便响起了整齐的脚步声。六扇门捕快身着黑色劲装,腰间佩刀,手持令牌,步伐铿锵,直奔智胜集团的办公大楼。阳光洒在他们身上,镀上一层金边,引得路人纷纷驻足,眼中满是好奇与期待。
此刻的智胜滨海分部内,梁奎直正对着下属发脾气。他穿着一身定制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却掩不住眼底的慌乱——公叔家那边传来的消息含糊不清,让他心神不宁。“废物!连个账户冻结都搞不定,公叔家的人是吃干饭的吗?”他将文件摔在桌上,纸张散落一地。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整齐的脚步声,紧接着是“砰”的一声巨响,大门被撞开。梁奎直脸色一变,快步走到窗边,看到六扇门捕快正涌进大楼,心中顿时升起不祥的预感。
“你们凭什么查封我们公司?我们可是有中武州公叔家的背景!”梁奎直挡在办公室门口,色厉内荏地喊道,双手紧紧攥着门框,指节泛白。
六扇门副总捕头栾庆云缓缓走上前,手中掂量着那份厚厚的卷宗,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梁奎直,智胜集团涉嫌非法垄断、违规放贷、欺压商户,证据确凿。如今东武州七大世家已介入,公叔家也已表态配合清查,你觉得,你还能仗谁的势?”
梁奎直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他看着捕快们查封文件、冻结账户,口中喃喃:“不可能……公叔家怎么会放弃我们……我们为他们赚了那么多钱……”
陆承宇坐在郡守府通过远程监控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百感交集。他掏出怀中的“便宜行事牌”,那是父亲当年赠予他的底牌,玉牌通体温润,上面雕刻着繁复的饕餮纹,还残留着淡淡的朱砂痕迹。如今虽未动用,却因世家的介入,终于能还滨海商户一个公道。
“通知齐州商会,就说智胜集团已被查封,让他们组织商户登记损失,后续赔偿事宜,南宫家会牵头处理。”
齐州商会的会议室里,气氛早已沸腾得像烧开的水。赵宏——那位身材魁梧的商会代表,猛地一拍桌子,实木桌面发出沉闷的巨响,他脸上满是激动,声音洪亮如钟:“太好了!智胜集团终于倒了!之前他们仗着公叔家的势力,抢了我们多少生意,压得我们喘不过气,如今总算恶有恶报!”
钱坤坐在主位,手中捏着六扇门送来的通报,手指轻轻摩挲着纸张边缘,眼神却比众人更显沉稳。他穿着一件剪裁得体的中式长袍,鬓角虽有几缕白发,却更添几分睿智。“不仅是智胜,南宫家还传来消息,要清算所有与智胜勾结的本地势力——云家和风家二房三房,一个都跑不了!”
“云家?他们之前抵押了三个核心楼盘给智胜,如今智胜倒了,他们的资产肯定要被钱庄查封!”一位代表兴奋地说道,眼中闪烁着快意的光芒,“还有风家二房三房,之前帮着智胜打压我们本地商户,抢了不少订单,这次也该让他们尝尝破产的滋味!”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语气中满是压抑已久的畅快。之前智胜集团在滨海横行时,商会虽想反击,却碍于其背后的公叔家势力,只能暗中谋划,甚至有几位代表的企业,差点被智胜逼得破产。如今东武州七大世家出手,公叔家认栽,他们终于能挺直腰杆,扬眉吐气。
“钱会长,我们是不是该组织商户去郡守府道谢?”赵宏提议道,语气中满是感激,“陆郡守这次可是帮了大忙,查封智胜、冻结账户,动作快得很,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像是早有准备……”
钱坤点头,眼中带着赞同:“理应如此。另外,通知所有商户,尽快整理与智胜的交易记录,包括损失明细、合同副本,南宫家承诺会全额赔偿损失,我们得把名单统计好,不能漏掉一个人。”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尤其是那些小商户,他们损失最重,更要妥善安排。”
与此同时,滨海郡的街头巷尾,消息也像长了翅膀般传开,比春风还要快。福顺粮行的老板捧着赔偿通知,颤巍巍地走出店铺,对着东武州的方向连连叩拜,老泪纵横:“多谢南宫家!多谢陆郡守!我家三代基业,总算保住了!”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满是激动,引得路人纷纷围拢,眼中满是同情与欣慰。
曾经被智胜逼得濒临破产的商户们,纷纷挂出“庆祝智胜倒台”的红灯笼,灯笼上用金线绣着“公道”二字,在阳光下格外醒目。街道上鞭炮声此起彼伏,硝烟弥漫,热闹得像是过年。孩子们提着灯笼奔跑,大人们相互道贺,空气中满是喜悦的气息。
就连之前被智胜并购的常滨机械厂,工人们也自发聚集在厂区门口,举着“还我工作”的牌子。他们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脸上却带着希望的笑容——陆郡守已承诺,会协调新的投资方接手工厂,让大家重新上岗。一位老工人激动地说:“总算能重新上班了,家里的房贷、孩子的学费,终于有了着落!”
云家大宅内,雕梁画栋的客厅里,气氛却冰冷如窖。云执中穿着一身丝绸睡衣,头发凌乱,手中攥着钱庄送来的查封通知书,双手颤抖得几乎握不住笔。通知书上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狠狠扎在他心上。他之前还想着转移资产,将海外账户里的资金转到异能大陆,却没料到南宫家的动作如此迅速,不仅冻结了他所有的账户,连隐藏在亲戚名下的房产、商铺,都被一一查出。“怎么会这样……公叔家不是说会保我们吗?我们可是给他们送了那么多好处……”他喃喃自语,声音里满是绝望。
管家慌张地跑进来,脸色惨白如纸,连说话都带着颤音:“老爷!不好了!六扇门的人来了,说要抓您去配合调查智胜的案子!他们已经到门口了!”
云执中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惊恐。他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在身后的博古架上,架子上的青花瓷瓶摔在地上,碎成一地瓷片。他想起自己之前帮着智胜打压本地商户时的得意,想起抵押楼盘时的傲慢,想起工人们愤怒的眼神,如今才明白,依附强权的下场,终究是一场空,像泡沫一样,一戳就破。
“不……我不能被抓……我还有钱……”他语无伦次地说着,转身想往楼上跑,却被冲进来的捕快当场制服。
风家的庭院里,曾经热闹非凡,如今却死气沉沉。风自壮和风自健穿着华贵的锦袍,却掩不住眼底的慌乱。他们看着前来清算的各府衙工作人员,还想做最后的挣扎,语气带着侥幸:“我们只是跟智胜合作,没有做违法的事!你们不能随便抓我们!”
清算人员冷冷地递过一份证据,纸张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风先生,这是你们帮智胜转移非法资金的流水,还有你们派人威胁商户的录音,证据确凿。另外,我们还查到,你们动用风家自有的资产,资助智胜集团,这些都已记录在案,还是跟我们走一趟吧。”
风自壮和风自健面面相觑,脸色瞬间惨白。他们曾经以为,靠着智胜和公叔家,能掌控滨海的商业命脉,甚至取代风家主脉,成为风家的掌权者。却没料到,世家的怒火一旦燃起,他们这些“马前卒”,不过是随手就能捏碎的蝼蚁,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捕快上前,将冰冷的手铐戴在他们手上,金属的触感让他们浑身一颤,眼中满是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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