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丽家虽然靠近公路。
最近的邻居也有2里路,天气好的话,找支援没问题,暴风雪天气就不好说了。
狼有在天寒地冻的天气,有出来觅食的习惯。
成群结队跑到牧民家里,用爪子拨开羊圈门,咬死头羊,然后把小羊羔赶回去。大羊开肠破肚,只吃内脏。大点的狼,甚至能用嘴咬住猪脖子,尾巴抽打猪屁股,把猪赶回巢穴。
“我们快去羊圈,那里好像还有几只待产的母羊?”
谢安的话,提醒了古丽西琳。
一只母羊,正在艰难地吃草,身下一摊血,要生小羊羔了啊!真是屋漏又逢连夜雨,啥时生不好?
安出去发动车,想把车顶在羊圈前。车灯两道笔直的光筒,照得房子格外雪亮。
嘶!谢安吓得浑身一哆嗦。
对面绿眼蓝光,不是狼,是什么?至少有7只,一个小狼群。
顾不得害怕,赶紧停车挡住羊圈门口,看到西琳正在给母羊接生,没想到她还会这手!
顾不得管西琳在干什么,谢安把房子的门窗都关上,用桌椅顶住,又抱了一些木材堆在羊圈。
母羊的生产并不顺利,母羊挣扎着四腿乱踢,羊羔先出来的一条腿。一般头先出来,然后用力拉出来,才是正常生产过程。
古琳有些悲伤,“谢安,你按住母羊,我把羊羔的胎位搬正。”
谢安伸手去按,眼睛却盯着羊圈的栅栏,也许是母羊生产流了大量羊血,血腥味四下弥漫开来。
狼群按捺不住,发动了攻击。
几头公狼跳到越野车上,越过1人多高的羊圈跳进羊圈,面对面的盯着谢安。
不应该把车停到羊圈门口。谢安想着不能让狼把羊叼走,没想到,好心办坏事。
“别管羊了,狼来了。”
谢安声音有点颤抖的喊道。
正在接生的西琳,抬起头来,脸变得煞白。
谢安其实很慌。握着一把英吉沙,牧民常用的家用杀羊切肉用的刀,拉着西琳退到木头堆后面。
点起火堆,稍微镇定,暂时不会四有面被攻的危险。点了一根烟,谢安强迫自己冷静,思考对策。如果待着不动,狼会不会只吃羊,不攻击他和西琳?
谢安没把握。
外面还有3只,如果一起进来,逃命的机会都没有。没有退路,唯一的出口,让进来的4只狼堵住了,想回到房间去,就必须经过羊圈门口。
唯一的办法只有主动出击,先弄死几只,才有可能不被围攻。赌狼群不围攻的事风险太大,赌输了他和古丽西琳都要死。
谢安初步有了对策,递给西琳一截燃烧的木头。自己左手也拿了一根,右手握着英吉沙,缓缓向门口移动。
羊圈里有很多干草,“咱们把草踢到一起,只留一个空圈,我们站圈里,放火把狼烧死。”
谢安对西琳说。
“对不起呀,让你遇到这样的危险。”
事情太巧了。暴风雪、父母都不在家、羊羔出生、狼群攻击,这些事凑一起了。古丽西琳很难过,她以前没碰到过,也不知道怎么办。
狼,她听说过很多次。她在父母的庇护下,被保护得很好,从小到大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我们会死么?”
古丽西琳听说过,一个成年壮汉最多能对付两只狠,这里有4只。谢安只有16岁,她又手无缚鸡之力。
“不会,我保护你。”
谢安嘴里说着话,安慰西琳。斗者勇气也,没了勇气必然成为狼口之食。
脚下踢着干草,动作幅度很小,尽量不引起狼的警惕。一个小草圈,谢安和西琳花了10多分钟。
狼有耐心,但不是蠢笨的动物。意识到了不对劲,两只狼爪子刨地,腰伏低。这是要攻击的信号,谢安看过杂志的介绍。
“西琳站在我后面。”
谢安猛喊,将火把一扔,干草轰地点燃。这干草不知道放了多久,瞬间冒起人高的大火。
只是有一狼已经跃起,半空中张嘴向谢安的肩头咬来。谢安经常锻炼,反应很快,但是他没躲,因为西琳在后面。
肩膀轻微的痛,狼牙刚入肌肤。谢安的小刀捅进了狼肚,用力一拖。锋利的小刀如切豆腐,稀稀拉拉,狼血和肠子流了一地。
狼没了后劲,啪地一声,掉在地上。顾不得察看肩膀伤势,谢安睚着剩下的3只狼,它们和羊一样,在大火里乱窜。
羊圈很大。只有几只母羊和待产的母羊,其它的大部分羊都让西琳的爸爸赶去放牧了。
大火蔓延,烟火四起,无处可躲。不一会,狼发出嚎叫,变成了火狼,挣扎着四腿乱踢。
谢安和西琳,也让烟熏得猛地咳嗽,干草烧不了多久,加上火烣,最多40分钟,能让外面的3只狼进不来。
40分钟后,谢安就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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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8点,沙拉麦提到了古丽依提经常放牧的地方,南山的东坡。
5个人隔着20米,一字排开,打着手电筒搜索,嘴里呼喊着古丽依提的名字。只是风雪太大,声音传不了多远。
“羊粪已经干了,他不在这里。
”阳霆用手电筒照着地上的羊粪,把4个人喊到一起。
古丽依提是个有经验的牧羊人,这种情况下,必定找山洞或者峡谷躲避风雪,因为强行上路,必然走失羊群。
与此同时,古丽依提躲在峡谷里的一块岩石下发愁。想了很久,他撕下一块布,写了个“我在东山峡谷很好,别来找我。”的字条,绑在牧羊犬赛虎的身上。
赛虎很有灵性,血统很纯的德产牧羊犬。
“回家报信,乖赛虎。”古丽依提抚摸着赛虎的头,赛虎吠了一声,又摇摇尾巴,冲入茫茫风雪中,迅即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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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打开羊圈门,“嘶”,一只体格硕大的狼,站在越野车的车顶,龇牙咧嘴。
谢安不能退,你退它就进,佯作镇定无视。谢安走向车门,把古丽遮掩在身侧,把钥匙放在她手心,沉声说:“西琳,你先进去。”
还好,车窗是关闭的。古丽西琳哆嗦着,拉开驾驶室的门,爬了进去。谢安抬腿正要进去,腿上一痛。
一只狼从车底下钻出,一口咬在小腿肚上,锋利的狼牙入骨,钻心的疼。弯腰,谢安小刀插入狼的脖子。狼血射出,喷了谢安一脸。
眼睛血红一片,已经看不清周围了。没时间擦脸,也顾不得脚疼,谢安右脚踢开狼尸。肩膀一疼,车顶的大狼跃下,趴在谢安背上,一口咬在右肩。
谢安往地上一滚,滚到车底下,背靠着车轮,喘息。
“谢安,谢安。”
古丽西琳打开车门,带着哭腔,想下来帮忙。
谢安听见车门响,喊道:“西琳,别下来,还有狼。”
眼见谢安上不来,肯定极为危险。“呜呜。”古丽西琳哭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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