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枫怕时间长误事,急的团团转,突然间他想到了阿雷,于是马上给阿雷拨号,手指紧张的在手机屏幕上按得发白,听筒里阿雷的声音混着夜市的嘈杂传来,林枫把事情原味简单说了一下,阿雷马上给了林枫明确的答案。老板叫赵老栓,家住在城西老胡同38号。
“阿雷,你那边有没兄弟,我担心老板把钱卷跑,赶快帮我过去看看”林枫着急的说道
“好嘞,我立刻去”兄弟放心,只要赵老栓人在迪县,就能找到他。
“谢了!”林枫猛地挂断电话,一把拽住正要去拍饭馆卷帘门的魏晓冉,“别敲了,堵他家”
夜色里,他的身影像被风吹得绷紧的弦,刚刚喝酒时的高兴劲,早已被冷汗冲得一干二净。那410万是他用两年的时间用命博挣来的,为了带回这些钱自己又差点命丧山林。而自己需要用这些钱还债,给女儿抚养费,以及以后创业的费用。如果丢了,那真的冤死没地方说。
魏晓冉踩着高跟鞋在石板路上踉跄,手里紧紧攥着林枫匆忙塞给她的外套,担心的说道:
“老板如果捡了这些钱,他会怎么办?”
“连夜跑路!”林枫斩钉截铁的说道
林枫咬牙,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两人一路狂奔,夜风灌进喉咙里火辣辣地疼,看见有出租车过来,他俩拦停车辆,上车,报地址,一气呵成。路过的出租车司机见他们急红了眼,没等问价就踩了油门。
城西老胡同里一片漆黑,只有几家窗户还亮着昏黄的灯。38号院的木门虚掩着,里面传来行李箱滚轮的咕噜声。林枫一脚踹开门,正撞见赵老栓弯腰往后备箱塞一个鼓鼓囊囊的黑色双肩包——那正是他落在饭馆包厢的包。“赵老板,去哪儿啊?”林枫的声音冷得像冰。
赵老栓吓得一哆嗦,直起身时看见陌生人,板着脸说道:
“你是哪位?我认识你吗?”
“我是那个包的失主”林枫直白的答道
他媳妇站在一旁,手里的围巾都缠错了位置,眼神躲躲闪闪。无赖的说道:“你说你的就是你的,凭什么?”
魏晓冉快步上前按住后备箱,指尖触到包的瞬间就认了出来:“这包是我们的!里面装的是钱?”
“什么钱?”赵老栓梗着脖子往后退,“包里哪有钱,你们别血口喷人!”他伸手想推魏晓冉,被林枫一把抓住手腕。多年混社会练出的狠劲全露在了眼里:
“赵老栓,监控就在饭馆门口,你要不要我现在调出来?”这话戳中了要害,赵老栓的脸瞬间垮了下去,但还是死撑着不肯松口。
“别跟他废话,报警。”魏晓冉掏出手机,屏幕的光映着她坚定的眼神。
林枫愣了一下——报警就意味着要解释钱的来源,可赌场的钱见不得光。但眼下别无他法,他点了点头,看着魏晓冉按下110,心跳得像要撞碎肋骨。
警察来得很快,赵老栓一见警灯就软了腿,却还是一口咬定包是捡来的,不知道里面有钱。直到警方调取了饭馆的监控:画面里,林枫和魏晓冉离开后,赵老栓鬼鬼祟祟地进了包厢,出来时肩上多了个黑色双肩包。铁证面前,赵老栓终于耷拉下脑袋,嘟囔着“以为是没人要的”,把包递了出来。
打开包的瞬间,一沓沓崭新的钞票露了出来。带队的王警官却皱起了眉:“410万?这么大笔钱,你们得证明来源合法。”
林枫的心脏猛地一沉,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淌。他张了张嘴,想说“赌场赚的”,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赌资不仅会被收缴,他还得被拘留。魏晓冉突然往前一步,声音清亮:“警官,这钱是我的。我正要去迪庆做松茸生意,昨天和林枫吃饭时忘在饭馆了。”
王警官抬眼打量她:“松茸生意?有凭证吗?”“有!”魏晓冉立刻掏出手机,点开了以前和供货商的聊天记录,还有存在银行的进货合同扫描件,“我去年就在做这个生意,银行流水能查到,您可以去核实。”她的指尖微微发抖,却强迫自己笑得镇定。林枫看着她的侧脸,突然想起她前阵子确实说过要扩大松茸生意,只是没想到她会用自己的生意当幌子。
警方立刻联系银行核查。等待的间隙,赵老栓蹲在墙角唉声叹气,阿雷也赶了过来,凑到林枫身边低声说:“枫哥,这赵老栓就是个财迷,之前在巷子里赌钱输了不少,见着钱就走不动道。”
林枫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次多亏你了。”
凌晨三点,银行的核查结果传了过来:魏晓冉名下的账户近三年有频繁的松茸购销流水,且一周前刚从定期账户转出380万--那380都在魏晓冉她老公手里拿着。如果加上家里的现金应该能凑出410万。王警官看着核查单确认无误说道 :
“情况属实,钱还给你们,以后出门少带现金。”王警官把包递给魏晓冉提醒道,接着又转向赵老栓,“涉嫌侵占他人财物,跟我们走一趟。”
看着警车驶远,林枫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魏晓冉扶着他,哭笑不得:“吓死我了,刚才生怕露馅。”
“晓冉,谢谢你。”林枫的声音带着后怕,“要是没有你,这钱就没了。”
“谢什么,如果没有你,我还不知道自己回不回得来”
第二天中午,林枫在酒楼订了包厢,请阿雷吃饭。酒过三巡,他从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推到阿雷面前:
“这里是5万,一点心意,谢谢你昨天跑前跑后。”
阿雷愣了一下,推辞道:
“枫哥,咱们这关系还谈钱?”
“必须拿着。”林枫把信封塞到他手里,“没有你找到赵老栓的住址,我们根本赶不上。”
阿雷不再推辞,揣好信封说:“枫哥,说句实话,这钱来路不明始终是个隐患,昨天要不是魏小姐机灵,这钱得栽。”
这话戳中了林枫的心事。他看着桌上的酒杯,想起昨天报警时的恐慌,想起魏晓冉强装镇定的样子,突然意识到,这笔钱就像个定时炸弹,只要一天没“洗白”,就随时可能出问题。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眼神变得坚定:
“你说得对,必须尽快把钱的来路弄干净。”
魏晓冉坐在一旁,轻轻点了点头:
“可以用我的松茸生意走账,把钱分批转到公司账户,再以利润的名义取出来,这样就合法了。”
林枫看着她,心里涌起一阵暖流——不仅找回了钱,更找到了能真心对待的人。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落在那叠失而复得的钞票上。林枫知道,这场追款风波只是开始,接下来的“洗白”之路或许还有波折,但他不再像之前那样慌乱。至少,他有魏晓冉的帮忙,有阿雷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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