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事情总是一波接着一波的发生。投资的互联网公司也传来好消息——产品用户量突破百万,远超预期,创始人特意发来感谢信,还邀请吴尘参加年后的战略会,讨论公司未来的发展规划。
吴尘把这个消息告诉曾莉时,她比吴尘还开心,兴奋地抱住他:“我就知道你眼光好!当初我还担心风险大,没想到这么快就有回报了!”
吴尘笑着点头,心里却悄悄有了个计划:等公司估值再涨些,就套现一部分,买一套大房子,再买一枚漂亮的钻戒,找个合适的机会,正式向曾莉求婚,给她一个安稳的未来。
冬至那天,京华下起了大雪。两人在新房里煮火锅,餐桌上摆满了各种食材,热气腾腾的火锅冒着白烟,把整个房间都熏得暖暖的。窗外的雪花越下越大,落在玻璃上,慢慢融化成水珠,像在为这份甜蜜祝福。
曾莉夹起一块煮好的肥牛,放进吴尘碗里:“明年专辑发行后,咱们去云南旅游吧?我之前听朋友说,云南的春天特别美,到处都是鲜花,还能去看当地的戏曲民间演出,肯定很有意思。”
吴尘舀了一勺热汤,递到她面前,点头答应:“好啊,都听你的。不过旅游前,我想先把专辑做好,不管是对粉丝,还是对你,都得有个交代。我想让这张专辑,成为咱们感情最好的纪念。”
“我相信你,肯定能做出一张超好听的专辑。”曾莉喝了口热汤,眼里满是信任与期待,“到时候我还要陪你去签售会,在现场给你吹笛伴奏,咱们一起把最棒的音乐带给大家。”
两人边吃边聊,从专辑的后续筹备,聊到未来的旅行计划,再到对新家的憧憬。雪花静静落在窗外,房间里满是火锅的香气和两人的欢声笑语,温馨又甜蜜。吴尘看着身边笑容灿烂的曾莉,心里满是幸福。
专辑筹备到一半,吴尘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编曲很精致,戏曲元素也融合得恰到好处,可他总觉得缺少点“初心”的温度。
那些藏在歌曲里的心事,像被精致的包装纸裹住,少了几分最本真的悸动。他想找个地方静静,回到最初创作时的心境,找回那份不加修饰的情感。
这时,一个熟悉的名字在脑海里浮现——学校附近的咖啡馆。那是他和高缘缘初识的地方,也是他曾经在迷茫时最爱去的角落。
平日里,只要偶尔想起高缘缘,想起那段带着遗憾的过往,他也会悄悄来这里坐一会儿,点一杯熟悉的咖啡,在熟悉的氛围里,与过去的自己和解。
2009年秋天,他和高缘缘第一次见面就在这里。那天他刚写出剧本,抱着厚厚的手稿,紧张得手心冒汗。
高缘缘穿着白色连衣裙,笑着坐在他对面,听他聊剧本里的青春遗憾,聊对音乐的懵懂热爱。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两人之间的咖啡杯上,也照亮了那段缘分的开端。
下午,京华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吴尘特意避开曾莉,独自裹紧黑色羽绒服,来到了“街角咖啡馆”。推开门,熟悉的咖啡香气扑面而来,暖黄色的灯光驱散了室外的寒冷。
他径直走向靠窗的双人座——还是当年和高缘缘坐过的位置,阳光透过玻璃落在桌面上,与一年前的一模一样,连桌角那道浅浅的划痕,都还清晰可见。
“您好,还是一杯美式吗?”服务员认出了他,笑着问道。吴尘点点头,从包里拿出专辑选曲清单,平铺在桌面上。清单上的歌曲被他画得密密麻麻,每首歌后面都标注着修改意见,可他总觉得还不够。
咖啡很快端了上来,热气氤氲,模糊了清单上的字迹。吴尘用指尖轻轻划过高缘缘的名字,翻到《后来》那一页——歌词“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像一根细针,轻轻刺中了他的心。
他想起高缘缘离开时留下的那封信,想起她在信里写的“不想做背景音”,想起旧居重逢时她泛红的眼眶,心里泛起一阵酸涩。
他拿起笔,在《后来》的旁边标注:“唱得更释然,少些遗憾的沉重,多些成长的坦然。”毕竟,那段过往早已教会他珍惜,不该再被遗憾困住。
手指继续翻动清单,落在《遇见》上。“我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我等的人,他在多远的未来”,瞬间让他想起曾莉的笑容。
想起华戏沙龙上她递来的热茶,想起横店探班时她送来的小米粥,想起新房书房里她陪他熬夜改乐谱的模样。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填满了刚才的酸涩。
他在《遇见》旁边写下:“突出幸运感,间奏昆笛再清亮些,像遇见时心跳的悸动。”写完,他忍不住嘴角上扬,眼前仿佛浮现出曾莉吹笛时的模样,眼神里满是温柔。
吴尘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偶尔抬头看向窗外,学生们三三两两走过,笑着闹着,像极了当年的自己。
思绪时而飘回过去:有和高缘缘在咖啡馆聊剧本的青涩,有旧居一起栽绿萝的温馨,也有遗憾分开时的不舍。
不知不觉中他就点开了一个隐藏文件夹,那里面全是高缘缘的照片,看到那张让他无法忘怀的面孔,他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摸电脑屏幕上的那张脸,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
他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完全没注意到,咖啡馆外的银杏树下,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高缘缘。
高缘缘拍完《咱们结婚吧》后,一直没能完全走出角色的情绪。剧中杨桃对爱情的执着与遗憾,像一面镜子,照出了她自己的过往。
加上之前收到吴尘那条“闻到你味道”的消息,心里总有些放不下,像是有根细细的线,牵着她,想回到过去的地方看一看。
她开车漫无目的地逛,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华戏附近,看到了“街角咖啡馆”的招牌。鬼使神差地,她停下车,走到咖啡馆外,却没想到,透过玻璃窗,真的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吴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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