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他常去的那家咖啡馆门口时,却看到你在窗外,看着他流泪。”曾莉的声音带着一丝苦涩,“我当时脑子一热,就觉得他肯定是和你约了见面,心里还惦记着你,你才会在那里出现。我觉得自己像个多余的笑话,转身就走了。”
她顿了顿,继续说:“后来他给我发消息,我也没回,悄悄收拾东西搬了家,连他的电话都不接。那些日子,我一门心思扑在戏曲上,故意不去想他,也不敢看他的任何消息。
直到后来,我在网上看到他专辑里《陌生人》的歌词,‘有些错过,是因为太怕受伤,太怕自己成为别人的配角’,看到他在采访里说‘有些误会,错过了就是一辈子’,我才开始怀疑,当初是不是我太冲动,误会了什么。”
高媛媛听着曾莉的话,眼眶慢慢红了。她放下茶杯,手指紧紧攥着桌布的一角,声音带着明显的哽咽:“其实……我比你更过分。
当时我去他的录音棚找他,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他和刘天仙的声音,他们在对唱《好久不见》,歌词里带着怀念和遗憾。我还看到录音棚的桌上,放着他写给刘天仙的乐谱,上面写着‘致我青春里的遗憾’。”
说到这里,高媛媛的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滴在茶杯里,泛起一圈圈涟漪。“我当时觉得,他心里从来都没有我,我对他来说,可能只是一个过客。
他对刘天仙的遗憾,才是他真正放在心上的感情。我没进去跟他对质,也没听他解释,回到家就写了一封告别信,第二天一早就搬回了家,连一句再见都没跟他说。”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信封,里面装着一张泛黄的信纸,正是当年留给吴尘的那封告别信的复印件。“你看,我当时在信里写‘你对我的好,像背景音,从来都不是主角’,现在想想,多可笑啊。”高媛媛苦笑着,把信纸递给曾莉。
曾莉接过信纸,看着上面娟秀却带着决绝的字迹,心里泛起一阵酸楚。她抬头时,看到高媛媛擦了擦眼泪,继续说:“后来我因为工作回到京华,忍不住去了我们以前住的旧居。
我以为他早就搬走了,没想到门锁还是我离开时的那把。我鼓起勇气打开门,看到他趴在书桌上睡着了,手里还握着我们的合照,桌上放着我最喜欢的草莓味糖果,连我放在玄关的棉拖,都还摆在原来的位置,干干净净的,像是每天都在打理。”
“从那以后,我开始忍不住打听他的消息。共同朋友告诉我,《好久不见》确实是写给刘天仙的,但那只是他对青春遗憾的告别,对我的心意,从来都没变过。事实也是如此,我离开后他并没有和刘天仙在一起。唉……
他没换旧居的锁,没动我的东西,就是怕我回来时找不到家,想等我回来,给我一个解释。可我呢,一直躲着他,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没给他。”高媛媛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后悔。
这些话像一道惊雷,让曾莉彻底愣住了。她从来没想过,高媛媛的离开,竟然也是因为一场误会。她想起自己离开后,吴尘发的那条短信:“我和高媛媛在一起时对她一心一意,结果她因为我给别人写了一首歌就跟我分手。
我和你在一起时,更是一心一意,没和别的女人来往过,结果你也要和我分手,更搞笑的是理由都不给我一个。”
可现在听了高媛媛的话,她才明白,原来吴尘说的都是真的。
“我也是……”曾莉的声音有些颤抖,眼眶也慢慢红了,“我离开后,他给我发了很多消息,我都没敢看,怕自己会心软,怕自己会后悔。
直到去年清理手机内存时,才不小心点开了那些消息。他说‘我从头到尾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曾莉吸了吸鼻子,擦掉眼角的泪水:“可那时候,已经太晚了,我在新闻上看到他和刘师师一起参加活动的照片,知道他有了新的女朋友。
我没敢回复他的消息,只好把那些聊天记录删掉,假装从来没看到过,假装我们之间的一切,早就结束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把压在心里多年的误会一点点拆解开来。窗外的暴雨渐渐变小,雨点落在玻璃上,发出淅淅沥沥的声音,阳光透过云层的缝隙,洒进茶馆,在两人的茶杯里投下淡淡的光斑,温暖而柔和。
高媛媛看着曾莉泛红的眼眶,轻轻叹了口气:“我们都太傻了,太怕自己受伤,太怕付出的感情得不到回应,所以连解释的机会都没给彼此,也没给吴尘。
我们只看到了表面的现象,就笃定了他的心意,却忘了爱情里最需要的,是信任和耐心。”
“是啊,如果当初我能多等几分钟,进去问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当初你能多给他一点时间,听他解释清楚《好久不见》的事情,或许现在的结局,会不一样。”
曾莉点头,眼里带着后悔,“我们都把自己包裹得太紧,用‘自我保护’做借口,错过了最该珍惜的人。”
服务员过来添茶,看到两人微红的眼眶,识趣地没有多问,只是轻声说了句“慢用”就离开了。古筝声依旧悠扬,茶香在空气中弥漫,两人的心情却像是雨后的天空,渐渐变得明朗起来。
“其实现在想想,也不算完全遗憾。”高媛媛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碧螺春,语气平和了许多,“至少我们现在知道了真相,解开了心里的疙瘩,不用再带着误会过日子。
而且,看到他现在和刘师师在一起很幸福,事业也越来越成功,我们应该为他高兴才对。”
曾莉赞同地点头:“你说得对。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再后悔也没用。我们能做的,就是珍惜现在的生活,把那些误会和遗憾,当成成长的教训。以后再遇到喜欢的人,一定要学会信任,学会沟通,不要再因为自己的猜测,错过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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