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藏经阁第八层
藏经阁第七层的暗门后,并非想象中的阶梯,而是一道悬浮在云海中的白玉桥。桥身泛着温润的光泽,隐约能看到下方翻滚的灵雾,深不见底。
“这桥……能走吗?”赵文轩试探着踩了踩桥板,白玉微微下沉,却稳稳托住了他的重量,“倒是结实。”
秦轩望着桥对岸那扇模糊的石门,门楣上隐约有“八”字的轮廓:“长老说过,藏经阁共十八层,每层对应着修为的一道坎。咱们现在是筑基大圆满,能到第七层已是侥幸,第八层……恐怕是金丹期修士才能踏足的。”
阿木蹲下身,指尖拂过桥面的纹路——那是比第七层阵法复杂百倍的禁制,灵气流转间带着一股压迫感,像是在无声地警告:“这禁制的波动,确实远超筑基期能承受的范围。硬闯的话,怕是会被弹飞。”
“那怎么办?”赵文轩不服气地挥了挥剑,剑气斩在桥中央,却被一层无形的屏障弹回,震得他虎口发麻,“就这么回去?我可不甘心!”
秦轩沉吟片刻,取出青铜镜对着石门照去。镜中映出的石门上,“八”字下方还有一行小字:“非金丹者,悟‘藏’字可入。”
“悟‘藏’字?”阿木喃喃道,“藏经阁的‘藏’,是藏典籍,还是藏玄机?”
他走到桥边,望着下方的灵雾。那些雾气并非杂乱无章,而是在缓慢地聚散,时而凝成书页的形状,时而化作符文的模样。阿木忽然想起第七层石碑中提到的“藏器于身,待时而动”,心头一动:“或许,‘藏’并非隐藏,而是积蓄。”
“积蓄?”赵文轩挠头,“我们现在的灵力,难道还不够积蓄吗?”
“是心境。”秦轩突然开口,青铜镜的镜面映出三人的身影,“你看,我们的灵力虽已筑基圆满,却仍带着锋芒——文轩的剑意在外放,我的镜光太直白,阿木你的木灵气也过于舒展。这第八层的‘藏’,或许是要我们学会收敛。”
赵文轩皱眉,试着收敛剑气,可刚压下去,剑意又忍不住冒了出来,像是憋着股劲:“这也太难了……”
阿木却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运转起刚从第七层领悟的法门。他体内的木灵气不再向外扩散,而是顺着经脉缓缓回流,沉入丹田,如同在土壤中扎根的种子,看似沉寂,却藏着蓬勃的生机。
就在他灵力彻底收敛的瞬间,白玉桥微微震动,桥面上靠近石门的部分,禁制的光芒竟淡了几分。
“真的有用!”赵文轩眼睛一亮,也学着收敛剑气。起初剑鸣不止,试了数次,才勉强将躁动的剑意压入剑鞘,只留一丝在指尖流转。
秦轩则将青铜镜收入袖中,周身的灵光也随之隐去,整个人变得如同寻常修士,唯有眼底的清明未减。
三人再踏上白玉桥时,禁制的压迫感果然弱了许多。走到桥中央,赵文轩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后面的九层,怕是更难吧?”
阿木望着云雾深处:“十八层……那是元婴期甚至更高修士的领域了。咱们能到第八层,已经是运气。”
石门在他们面前缓缓打开,第八层的景象映入眼帘——这里没有石碑,只有一面巨大的水镜,镜中倒映着无数流动的文字,细看之下,竟是各种失传的功法残卷。
“原来第八层藏的是‘残篇’。”秦轩伸手触碰水镜,镜面泛起涟漪,一段关于“剑心通明”的残文缓缓流入他的神识,“不是完整的功法,却比第七层的量身定制更考验悟性。”
赵文轩也试着触碰,镜中浮现出“狂剑”的后半部修炼要诀,他看得眼睛发亮:“这……这比我现在练的厉害多了!”
阿木却注意到水镜边缘刻着一行小字:“过此层者,需立誓——非为己私,方得传承。”
他转头看向另外两人,赵文轩正兴奋地记录着剑谱,秦轩则在研究一段阵法残篇,听到阿木的话,都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赵文轩对天起誓,所得传承,必用于守护,绝不恃强凌弱!”
“秦轩立誓,愿将阵法残篇公之于需者,不私藏,不垄断。”
阿木也朗声道:“阿木立誓,以木灵之力滋养万物,不滥用,不妄为。”
誓言落下,水镜光芒大盛,那些残卷文字如同活过来一般,飞入三人的眉心。与此同时,石门后传来更强大的灵力波动,隐约能看到第九层的轮廓。
但三人都没有再前进的意思。
“走吧。”阿木率先转身,“第八层的传承,足够我们消化很久了。等突破金丹期,再来闯第九层不迟。”
赵文轩虽有些不舍,还是收起了剑谱:“说得对,一口吃不成胖子。”
秦轩最后看了一眼水镜:“藏经阁十八层,每层都有它的道理。我们现在能到第八层,已是极限,强行突破,只会适得其反。”
三人并肩走过白玉桥,身后的石门缓缓关闭,仿佛从未开启过。回到第七层时,守阁长老不知何时已站在石碑旁,抚着胡须笑道:“能知进退,不错。藏经阁的真正考验,从来不是层数,而是知止。”
阿木、秦轩和赵文轩相视一笑,他们知道,这第八层的收获,已足够支撑他们走向更远的路。而那更高的九层之上,将是他们突破金丹后的新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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