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海大附属中学的网球部,空气中依旧弥漫着汗水、橡胶和拼搏的气息,只是那抹标志性的土黄色队伍前,站立着的教练身影,换成了一个让老校友们倍感亲切又有些忍俊不禁的人——切原赤也。
曾经那个一头海藻般乱发、眼神凶狠、在球场上肆意张扬着“恶魔化”的“王牌”,如今穿着印有“教练”字样的运动服,双手叉腰,努力板着脸,试图模仿记忆中真田副部长的威严。只是那头不羁的海带头和偶尔因为着急而冒出的关西腔,总在不经意间暴露他的本性。
“太松懈了!跑圈速度这么慢,是想等着对手把球送到你手里吗?!”他对着正在进行耐力训练的新生们吼道,声音洪亮,可惜尾音微微上扬,削弱了不少威慑力。
一个一年级生怯生生地举手:“切原教练……我、我们才刚入部……”
“刚入部就更要抓紧!我当年可是一入部就挑战三巨头了!”切原挺起胸膛,提起当年的“英勇事迹”,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骄傲,完全没意识到这并不能作为普适性训练标准。
他的教学方式,带着鲜明的“切原特色”——重实践,轻理论;重气势,轻技巧。他更擅长以身作则,亲自下场演示他那招牌式的指节发球,虽然成功率依旧不算百分百,但那种凌厉的球风和压迫感,足以让新生们看得目瞪口呆,心生敬畏。
“看到没有!球要这样打!要带着击垮对手的气势!”他打出一个成功的指节发球,球路刁钻地砸在边线上,得意地扬起下巴。然而下一秒,当他试图讲解如何控制旋转时,语言就变得有些贫乏:“就是……就是手腕要这样……甩出去!感觉!凭感觉懂吗?!”
新生们面面相觑,一脸茫然。
这时,一个冷静的声音从场边响起:“根据数据,指节发球的成功率与手腕瞬时角速度、握拍压力以及抛球高度密切相关。切原,你的理论指导部分效率过低。”
是柳莲二。他偶尔会回母校看看,顺便“指导”一下后辈的数据分析能力。
切原一看到柳,气势瞬间矮了半截,抓了抓头发:“柳前辈……那个,感觉很重要嘛!”
“仅凭感觉无法实现稳定提升。”柳推了推眼镜,开始向新生们灌输数据理论。
切原在一旁听着,自己也有点晕,但强撑着教练的架子。他心里明白,柳前辈说的是对的,但他就是更相信那种在球场上拼杀出来的、近乎本能的“感觉”。
除了训练,切原还要应付各种琐事。比如调解部员之间因为抢球场产生的小摩擦(他通常的处理方式是“打一场谁赢谁用!”被真田远程电话批评“太松懈!”);比如督促文化课成绩堪忧的部员(这让他想起了被英语支配的恐惧,感同身受又恨铁不成钢);还有应对来自其他学校教练的战术打听(他总是用“放马过来试试看啊!”搪塞过去,倒是意外地保持了立海大的神秘感)。
最让他头疼的是面对那些天赋不错但心高气傲的新生。看着他们,切原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他会用最直接的方式——比赛,来挫其锐气。
“觉得厉害了?来,打赢我再说!”他握着球拍,眼神里重新燃起当年那份好胜的光芒。在球场上,他依旧是那个令人胆寒的立海大前任王牌。用实力说话,是他从幸村部长、真田副部长那里学到的,最有效也最尊重对手的方式。
每当有重要的地区预选赛或关东大赛,立海大的老友们也会悄然出现在观众席。
仁王雅治会带着暖来观摩,“puri~ 看看赤也教练有没有把小学弟们带歪。”
真田弦一郎会面无表情地观看全程,然后在赛后给切原发一条长长的、指出不足和改进建议的邮件。
幸村精市则会微笑着对切原说:“赤也,很有活力呢,继续保持。”
切原虽然嘴上抱怨着“这些前辈怎么还把我当小孩看”,但每次收到真田的邮件,都会反复看好几遍;看到幸村部长的笑容,心里还是会有点发怵又充满动力;被仁王调侃时,也会红着脸跳脚。
他的妻子,那位曾经帮他转交“情书”(乌龙事件)的姐姐的朋友(关系有点绕),如今已是温柔能干的幼儿园老师,常常带着他们的儿子海斗来看他训练。海斗完美继承了父亲的发色和运动神经,在场地边跑来跑去,对着爸爸喊“加油!”
看着儿子,切原会觉得肩上沉甸甸的,却又充满了力量。他要守护好立海大的荣光,也要成为儿子的骄傲。
切原赤也的教练生涯,充满了手忙脚乱、词不达意和与他本性相悖的“稳重”要求。但他用最纯粹的、对网球的热爱和身为立海大一员的骄傲,以及对后辈们笨拙却真诚的关心,赢得了部员们发自内心的尊敬(或许还夹杂着一点对“恶魔”本性的畏惧)。
他或许永远成不了幸村那样运筹帷幄的统帅,也学不来柳的数据掌控,更做不到真田那般铁血威严。但他就是切原赤也,立海大网球部历史上最“另类”也最赤诚的教练。他用他的方式,将立海大“常胜”的火焰,连同他那份永不磨灭的斗志,一并传递了下去。夕阳下,他看着在球场上奔跑的年轻身影,仿佛看到了无数个曾经的自己,以及立海大无限延伸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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