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寒风呼啸,但“泰坦之心”酒馆里却永远洋溢着麦酒的醇香和矮人豪迈的笑声。凯因·铁影的假期就在自家这喧闹温暖的环境中展开。他的假期目标简单直接:控制力量。洛德拉姆院长那句“体现独特天赋”的作业要求,在他听来,就是要他别再轻易捏碎东西。
然而,事实证明,这比徒手放倒一头冰原狼难多了。
灾难记录一:帮工初体验。 芙蕾雅妈妈让他帮忙擦桌子。凯因拿起抹布,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轻点,再轻点”。然后—— “咔嚓!” 厚重的木桌一角在他手下如同脆饼般碎裂开来。正在旁边喝酒的老矮人看着自己洒了一地的麦酒,目瞪口呆。 凯因:“……我还没用力。” 芙蕾雅叹了口气,递给他扫帚:“去,把碎片扫了。” 凯因接过扫帚,小心翼翼,然后—— “啪!” 扫帚柄断成了两截。 芙蕾雅:“……去后院劈柴吧。那儿的东西……经砸。”
灾难记录二:招待客人。 凯因不甘心,想尝试招待客人。他端着一大杯冒着泡沫的麦酒,走向一桌正在划拳的矮人。他全神贯注地盯着酒杯,肌肉紧绷,如同捧着易碎的圣物。 “嘿!小子!快点儿!”一个矮人顾客催促道。 凯因一紧张,手下意识一紧—— “噗嗤!” 木质酒杯被他捏得爆裂开来,麦酒溅了那桌矮人满头满脸。酒馆瞬间安静了一秒,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哄笑声。 “好小子!力气不小嘛!这杯算你请了!”被泼酒的矮人倒也不恼,反而大笑着拍了拍凯因的肩膀(拍得他龇牙咧嘴)。 凯因红着脸,在一片善意的嘲笑中溜回了后厨。
灾难记录三:后院劈柴。 后院堆满了粗大的原木。这里似乎是凯因唯一能尽情发挥而不造成破坏的地方。他抡起巨大的斧头,体内泰坦之力奔涌。 “嘿!” 寒光一闪,一声脆响!不是木头断裂声,而是金属碎裂声! 斧刃竟然直接崩裂开一块,而那块原木……直接被从中劈成了两半,断面光滑得如同镜面! 闻声赶来的芙蕾雅看着崩口的斧头和那夸张的断面,又是心疼斧头,又是对儿子的力量感到无语。“……算了,你还是用这个吧。”她丢给凯因一柄沉重无比、用来敲碎冻土矿层的巨型破城锤,“用这个……稍微收着点力。” 于是,整个假期,“泰坦之心”酒馆的后院都回荡着令人牙酸的、仿佛在拆房子的巨大撞击声。柴火堆倒是以惊人的速度堆积如山,而且每块木柴都大小均匀,像是被激光切割过一样。
但凯因很沮丧。控制?他完全感觉不到“控制”。只有收力和不收力的区别。不收力,能劈山断石;一收力,就连酒杯都拿不稳。他的“独特天赋”仿佛一头狂暴的巨兽,根本无法精细驾驭。至于“魔法作品”?他对着那堆劈好的柴火发愁,难道交一堆木柴上去吗?这似乎和“魔法”完全不沾边。
酒馆的常客们都喜欢逗这个力气大得吓人却又有点笨拙的少年。 “小凯因!来给叔叔表演个徒手开核桃!”(凯因捏出一把核桃粉) “凯因,帮我把马车轮子卸下来修一下!”(凯因直接把车轴一起拔了出来) “嘿!未来大将军!什么时候去把你爷爷的纪录破掉啊?”(指的是凯兰·铁影一拳打爆测试石碑的传说)
凯因通常在哄笑声中闷头干活,或者躲到后院去发泄精力。他开始想念学院里那个至少能扛住他几拳的训练场,甚至有点想念莉亚娜那些虽然没用但至少是“魔法”的帮忙。
假期过半,他的力量控制毫无进展,反而酒馆的维修费用隐隐有上涨的趋势。芙蕾雅妈妈看着儿子苦恼的样子,只是温柔地笑了笑,递给他一大杯麦酒(用铁杯装的):“别急,孩子。力量是你的一部分,就像你父亲一样。找到引导它的方式,而不是对抗它。或许……你的作品不需要很‘魔法’,只需要很‘凯因’。”
凯因抱着沉重的铁杯,似懂非懂。很“凯因”的方式?那不就是砸吗?他看着后院那堆劈好的柴,又看了看自己的拳头,第一次对“创作”产生了某种模糊的、与魔法无关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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