舆论的风暴,在周凯和张伟的高效应对下,并未能如对手所愿地形成摧垮“旭遇”的滔天巨浪。
官方渠道第一时间发布了措辞严谨、态度诚恳的声明,重申对产品质量的自信和对用户反馈的重视,并公布了加强版售后承诺。真实用户的正面评价、专业媒体的测评报告,以及范·德·桑德等人录制的使用视频,被制作成多种形式的素材,通过官方账号和合作渠道密集发布,如同坚实的堤坝,有效抵御了污水的冲击。
周凯策划的纪录片《韧性之源——‘旭遇’技术攻坚六十日》更是起到了奇兵的作用。片子没有回避初期试产的失败和挫折,镜头真实记录了孙宇团队彻夜不眠的数据分析、王小虎和工人们一次次调整参数、满头大汗的专注,以及最终成功时,那些铁打的汉子们激动相拥、甚至偷偷抹泪的场景。没有华丽的辞藻,只有朴实的记录和偶尔的、带着地方口音的、磕磕绊绊的技术讲解,反而充满了打动人心的力量。
“原来‘旭遇’的竿子是这么来的……”
“看着王厂长那黑眼圈,突然觉得我手里这支‘韧’更香了。”
“技术宅的浪漫!孙工推眼镜的样子帅呆了!”
“这才是真正做产品的态度!比那些只会吹牛泼脏水的强一万倍!”
纪录片发布后,舆论风向迅速扭转,不仅有效澄清了谣言,反而为“旭遇”圈了一大波“技术粉”和“情怀粉”,品牌美誉度不降反升。
张伟那边也没闲着,通过技术手段锁定了几股主要水军的源头,并将部分收钱办事、造谣传谣的证据,“无意间”泄露给了几个以揭露网络黑产闻名的独立调查记者和博主。很快,几篇揭露“某国际钓具巨头雇佣水军恶意抹黑竞争对手”的深度报道悄然在圈内流传开来,虽然未直接点名,但指向性明确,让日利和“巨物猎手”颇为被动,不得不暂时收敛了明目张胆的抹黑行动。
这一轮舆论攻防战,“旭遇”不仅成功守住了阵地,还顺势进行了一次出色的品牌形象展示,团队士气空前高涨。
“哈哈哈!遇哥,你看到网上那些评论了吗?咱们这次可是因祸得福啊!”毛蛋拿着最新的舆情报告,笑得见牙不见眼,“还有那几个被爆出来的水军头子,听说现在焦头烂额,真是大快人心!”
陈遇看着报告,脸上也露出了轻松的笑容:“大家应对得很及时,很到位。尤其是凯子那部纪录片,拍到了点子上。”他顿了顿,语气转为严肃,“不过,对手吃了亏,肯定不会就此罢休。舆论战只是开胃小菜,真正的硬仗还在后面。伟哥那边有什么新发现?”
张伟接入通话,声音一如既往地平稳:“根据我们的监控,日利确实调整了策略。他们明显加强了对上游特殊矿产和化工原料的控盘力度,那几家被收购的公司整合完毕后,开始有意识地收紧对部分关键中间体的供应,市场上流通的高品质原材料价格已经出现了小幅上涨的苗头。同时,他们游说赛事组织的动作也在加快,据说下个月在瑞士举行的国际钓具标准研讨会,他们将正式提交将等离子体技术参数纳入赛事装备‘推荐标准’的提案。”
“釜底抽薪加上规则绑架,双管齐下。”陈遇眼神锐利,“看来,他们是铁了心要在我们最核心的领域设置障碍。”
“遇哥,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啊!”毛蛋急道,“原材料这边,咱们是不是也得赶紧囤点货?或者找找其他路子?”
“囤货只是权宜之计,而且会大量占用资金。”陈遇摇头,“关键还是要打破他们的垄断。伟哥,我们之前筛选的其他潜在供应商,接触得怎么样了?特别是国内的那几家,有没有可能重点突破?”
张伟调出一份资料:“我们重点考察了三家国内企业。一家在青海,拥有品质不错的特殊石墨矿,但提纯技术相对落后;一家在江苏,专注于高性能树脂研发,技术很有特色,但规模较小;还有一家在湖南,是高校实验室孵化的企业,拥有一种独特的碳材料前驱体合成专利,潜力很大,但同样处于初创期,产业化能力弱。”
“高校实验室?”陈遇来了兴趣,“仔细说说。”
“这家公司叫‘菁华材料’,创始人叫吴建国,是中南大学的教授,也是国内碳材料领域的知名学者。他们的专利是一种基于生物质废弃物(比如秸秆、木屑)制备高性能碳纤维前驱体的技术,理念上甚至比海因里希博士的植物基路径更超前一步,成本潜力巨大,但目前还停留在公斤级的实验室制备阶段,工艺不稳定,距离工业化生产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张伟详细介绍道。
“生物质废弃物……成本潜力巨大……”陈遇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吴建国教授……我记得孙宇之前在一次学术会议上提到过这位前辈,评价很高。这是个方向!虽然远,但是一条可能从根本上改变游戏规则的路。”
他立刻做出决定:“伟哥,安排一下,我要尽快拜访这位吴教授。不以‘旭遇’老总的身份,就以一个对碳材料技术感兴趣的晚辈、一个潜在合作者的身份去请教。孙宇和我一起去。”
“明白,我立刻联系。”张伟应道。
“毛蛋哥,”陈遇又看向毛蛋,“青海和江苏那两家,你亲自跑一趟,带着我们的技术需求和样品,去实地考察,评估合作的可能性。姿态放低点,我们是去寻求合作的,不是去施舍的。特别是青海那家,如果他们只是缺技术,我们可以考虑技术入股或者联合研发,帮他们提升提纯水平。”
“好嘞!交给我!”毛蛋拍着胸脯,“保证把他们的底裤……啊不是,是底细都摸清楚!”
众人都被他这话逗笑了,会议室里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战略方向再次明确:正面舆论反击的同时,向上游原材料和核心技术领域纵深布局,寻找打破垄断、甚至实现弯道超车的机会。
就在陈遇为公司的长远发展殚精竭虑之时,培训基地里,程老爷子和秦老爷子也对“掠食者”和“遇龙”战队开始了新一轮的、更具针对性的锤炼。这一次,重点放在了“抗干扰”和“极限应变”上。
老韩教练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批高分贝喇叭和强光手电,在队员们训练时,时不时地突然在场地边缘制造巨大的噪音或者用强光闪烁干扰。起初,队员们被搞得心烦意乱,抛投失误频频,赵猛更是几次差点把竿子扔出去骂娘。
“干什么!干什么!这点动静就受不了了?”老韩教练的咆哮比喇叭声还响,“比赛场上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旁边赛道马达轰鸣、观众大喊大叫、对手故意制造动静、甚至天气突变!你们就当是背景音乐!都给老子稳住!心稳!手才能稳!”
程老爷子则把队员们带到基地后面那条水流更急、暗礁更多的小河边进行“盲钓”训练。不是蒙眼,而是要求他们在极其嘈杂的环境下(放着激昂的摇滚乐),或者是在模拟暴雨(人工降雨设备)的恶劣条件下,仅凭手感和对水流、竿尖细微振动的感知,来判断水底情况和鱼口。
“感觉!要用身体去感觉!”程老爷子站在雨中,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队员耳中,“眼睛会骗你,耳朵会干扰你,但透过钓线、透过竿身传递到你们手上的那股力量,不会骗人!什么时候你们能在这‘乱七八糟’里,依然能清晰地‘读’懂水下的每一次触碰,什么时候才算入了门!”
李默适应性最强,他很快调整呼吸,屏蔽掉大部分噪音和视觉干扰,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指尖,在一次次的抛投和感知中,慢慢寻找那种“入微”的状态。
赵猛起初极其不适应,烦躁得直抓头发,但在老韩教练“爱的咆哮”和程老爷子沉稳目光的注视下,也只得强行压下火气,一遍遍地练习,汗水混着雨水从额角滑落。慢慢地,他那原本过于刚猛的动作里,也多了一丝过去没有的、应对干扰的“韧劲”。
孙小海则再次暴露了心态问题,在强光和噪音干扰下,动作变形得厉害,几次拟饵都差点砸到自己脚面,急得眼圈发红。
秦老爷子慢悠悠地走过去,递给他一杯自己配的、安神静气的草药茶:“小子,别跟自己较劲。越急越乱。把这当成游戏,想想你小时候,在下雨天踩水坑,不也觉得挺好玩?放松点,竿子握那么紧干嘛,又没人跟你抢。”
孙小海接过温热的茶杯,看着秦老爷子慈祥的笑容,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深吸一口气,再次尝试时,动作果然柔和了不少。
基地的生活区,依旧是孩子们的天堂。随着园区配套越来越完善,家属们之间的走动也更加频繁。
这天下午,阳光正好,毛凤英和赵梅带着安安在小区花园里晒太阳,刘倩、苏婷、王静、林薇等年轻妈妈们也聚在一起,孩子们则在滑梯、沙坑里玩得不亦乐乎。
“哎,你们家虎子最近可是立了大功了!”刘倩对苏婷笑道,“听说新车间的‘争气竿’卖得可火了!”
苏婷脸上带着自豪,嘴上却谦虚道:“他就是个傻干的,遇哥和孙工他们才辛苦呢。不过最近确实忙,天天泡在车间,牛牛都好几天没见着他爸了。”
“我们家那个也一样!”林薇接口道,抱着刚睡醒的儿子,“张伟最近也是神神秘秘的,整天对着电脑,说是要盯什么‘网络防线’,防止坏人使坏。”
王静性格爽朗,快人快语:“我们家强子倒是不忙,就是魔怔了!整天抱着他那些瓶瓶罐罐,说什么要搞出震惊世界的‘神饵’,饭都顾不上吃,我看他快成仙了!”
众人都被她逗笑了。毛凤英抱着咿咿呀呀的安安,笑道:“男人嘛,有点事业心是好事。只要心里有这个家就行。你看我们家小遇,外面那么多大事要管,回到家,不还是围着莉莉和孩子们转?”
赵梅也点头附和:“是啊,莉莉现在管着那么大摊子的财务,也辛苦。咱们把家里照顾好,把孩子带好,就是给他们最大的支持了。”
正说着,希希和牛牛满头大汗地从远处跑过来,后面跟着小丫头朵朵。
“妈妈!妈妈!我们看到一条好大的虫子!”希希兴奋地比划着。
牛牛补充道:“绿色的!会跳!可厉害了!”
朵朵奶声奶气地学话:“虫虫!大虫虫!”
苏婷赶紧拿出毛巾给儿子擦汗:“慢点跑,看这一头汗。什么虫子啊,别是吓到妹妹。”
“才没吓到呢!”希希挺起小胸脯,“我是哥哥,我会保护妹妹的!我还教妹妹认鱼了呢!”他说着,跑到婴儿车旁,指着安安衣服上的小鱼图案,“妹妹你看,这是鲤鱼!这是鲫鱼!”
安安似乎真的能听懂,挥舞着小手,去抓哥哥指的地方,嘴里发出“啊呀”的声音。
看着孩子们天真无邪的互动,妈妈们都露出了温柔的笑容。这片充满烟火气的家园,是前方战士们最坚实的后盾,也是最温暖的慰藉。
陈遇和孙宇的湖南之行,安排得很快。在张伟的协调下,他们以学术交流的名义,低调地抵达了中南大学,见到了吴建国教授。
吴教授年近花甲,头发花白,穿着朴素,甚至有些邋遢,但一双眼睛却异常明亮有神,透着学者特有的专注和执着。他的实验室和当初海因里希博士那里有几分相似,堆满了各种仪器、样品和书籍,显得有些凌乱,但氛围却充满了探索的热情。
没有过多的寒暄,双方很快就进入了技术讨论。孙宇就“虎煌”系列目前遇到的材料瓶颈和未来技术构想与吴教授进行了深入交流,吴教授对“旭遇”能在应用端取得如此成就表示赞赏,同时也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孙宇他们目前在材料基础上可能存在的隐患。
当话题转到吴教授的生物质前驱体技术时,老先生的眼睛更是亮得吓人。他拿出一些黑褐色的粉末样品和初步成型的碳丝,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解他的理念、实验数据和面临的难题——主要是前驱体纯度批次差异大、纺丝过程易断、碳化收率低等典型的实验室到产业化之间的鸿沟。
“……关键在于木质素和纤维素的分离与可控重构,以及催化体系的选择……”吴教授讲得投入,直接在白板上写下一连串复杂的化学方程式。
陈遇虽然对具体技术细节不甚了解,但他能感受到吴教授对这项技术倾注的心血和其背后蕴含的巨大潜力——环保、低成本、可持续。
“吴教授,”陈遇待老先生告一段落,诚恳地说道,“您的这项研究,意义非凡。我们‘旭遇’非常希望能与您和您的团队进行合作。我们不追求短期的商业回报,愿意投入资金,支持您将这项技术继续深化,共同探索产业化的可能路径。我们可以先从一个联合实验室开始,您看如何?”
吴教授看着陈遇,眼神中带着审视,也带着一丝遇到知音的激动:“陈总,不瞒你说,之前也有几家大公司来找过我,有的想直接买断专利,有的只想摘桃子,像你们这样愿意支持基础研究、愿意陪着我们慢慢摸索的企业,不多见啊。”
孙宇适时补充道:“吴老师,我们遇哥一直强调,核心技术必须掌握在自己手里,而且要看长远。您这项技术,如果真的成功了,那将是颠覆性的。”
吴教授沉吟良久,最终用力一拍大腿:“好!既然你们有这个眼光和魄力,那我老吴就跟你们合作!不过咱们丑话说在前头,这条路可能很长,也很烧钱,而且很可能失败!”
陈遇笑了:“吴教授,搞科研哪有一帆风顺的?我们‘旭遇’就是不怕失败,就怕没有方向。只要方向是对的,再难,我们也愿意投入!”
合作意向初步达成,气氛更加融洽。离开实验室时,吴教授还特意送了陈遇和孙宇一人一小包他实验室制备的、性能最好的碳丝样品作为“纪念”。
回程的飞机上,孙宇依旧沉浸在与技术大牛交流的兴奋中,不停地在本子上记录着灵感。陈遇看着窗外翻滚的云海,心中充满了希望。与吴教授的合作,如同在黑暗中又点亮了一盏灯,虽然微弱,但指向的是一个充满想象力的未来。
然而,刚回到公司,一个不好的消息就传来了。
毛蛋从青海打来电话,语气有些沮丧:“遇仔,青海这边谈得不太顺利。他们那个矿品质是不错,但提纯技术太落后,杂质含量高,根本达不到咱们的要求。我跟他们提技术合作,他们倒是有点兴趣,但顾虑很多,怕被我们吞了,也缺钱搞技术改造,僵住了。”
几乎是同时,张伟也汇报了新的情况:“遇哥,我们监测到,日利联合了几家欧洲化工巨头,突然宣布对几种用于碳纤维生产的特种化学品进行‘全球范围的技术升级和维护’,导致短期内供应紧张,价格应声暴涨了百分之三十!这明显是针对我们的阳谋,想抬高我们的生产成本!”
屋漏偏逢连夜雨。上游原材料布局受挫,对手又用资本优势直接拉高行业成本,压力瞬间倍增。
陈遇召集核心层紧急开会。
会议室里气氛有些凝重。王小虎首先嚷嚷开了:“原料涨价?涨就涨!咱们的产品现在卖得好,有溢价空间!总不能因为他们涨价,咱们就不生产了吧?”
孙宇皱着眉头:“涨价是一方面,关键是供应稳定性。如果他们持续搞这种动作,或者突然断供某几种关键化学品,会非常麻烦。我们必须加快替代方案的研发和备选供应商的认证。”
李文博推了推眼镜:“吴教授那边的技术虽然前景好,但远水解不了近渴。当务之急,是稳住现有供应链。我建议,我们可以主动与现有的几家核心供应商重新谈判,适当提高采购价,签订更长期的锁价锁量协议,哪怕暂时牺牲一部分利润,也要保证生产的稳定。”
林莉从财务角度提出了担忧:“如果原材料成本持续上涨,我们的利润空间会被严重挤压,影响到后续的研发投入和市场扩张。需要尽快评估这次涨价对我们的具体影响,并制定相应的财务应对策略。”
周凯则关心市场:“咱们的产品刚提价不久,如果因为成本原因再次提价,可能会影响市场接受度,尤其是中端产品线。”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分析着局势,商讨着对策。陈遇静静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击着。
等大家都说得差不多了,他才缓缓开口:“大家都看到了,对手这是组合拳。舆论战没占到便宜,就开始用资本和供应链的优势来挤压我们。这是正常的商业竞争, albeit (虽然)手段不那么光彩。”
他目光扫过众人,语气沉稳而坚定:“慌,解决不了问题。抱怨,也没有用。既然他们出招了,那我们接着就是。”
“第一,生产成本问题。”陈遇看向林莉和王小虎,“莉莉,你和虎子一起,立刻成立一个成本控制小组,仔细核算这次涨价对我们的具体影响,从生产流程优化、管理成本压缩、到部分非关键零部件寻找国产替代等多个角度,挖掘内部潜力,尽可能对冲成本上涨压力。必要的时候,旗舰产品可以维持原价,牺牲部分短期利润,保住市场份额和品牌形象。中端产品,看看有没有可能通过简化包装、优化配置等方式,维持价格稳定。”
“明白!”林莉和王小虎齐声应道。
“第二,供应链安全。”陈遇看向毛蛋和孙宇,“毛蛋哥,青海那边不要放弃,继续谈。可以换种方式,我们不出资占股,而是以预付长期订单的方式,提供一笔无息贷款,专门用于他们进行提纯技术改造,我们派技术人员协助。用订单换技术升级,绑定利益。”
毛蛋眼睛一亮:“这个法子好!我再去磨磨!”
“孙宇,文博,”陈遇继续道,“你们研发中心的任务更重了。一方面,加快对现有材料体系的优化,看看能不能通过调整配方和工艺,降低对那几种暴涨的特种化学品的依赖度。另一方面,与吴教授的联合实验室要尽快挂牌运转起来,投入资源,争取早日在那条新路径上取得突破。同时,江苏那家树脂公司,也要抓紧接触评估。”
“没问题!”孙宇和李文博郑重答应。
“第三,市场层面。”陈遇看向周凯,“凯子,宣传重点要微调。接下来,我们要更多强调‘旭遇’产品的‘价值’而非单纯‘价格’,突出我们的技术含量、耐用性、环保理念和优质的售后服务,让用户觉得物有所值。同时,可以策划一些针对老用户的以旧换新、或者会员专享优惠活动,提升客户粘性。”
“明白!强化价值认同,弱化价格敏感!”周凯迅速记录。
“最后,”陈遇看向张伟,“伟哥,继续盯紧对手的一举一动,尤其是他们在上游原材料市场的动作和游说赛事组织的进展。我们要做到知己知彼。”
“明白。”
战略清晰后,众人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纷纷领命而去。虽然压力巨大,但团队的核心凝聚力却在逆境中得到了进一步加强。
晚上,陈遇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推开门的瞬间,温暖的灯光和饭菜的香气扑面而来,驱散了他满身的疲惫。
“爸爸回来啦!”希希第一个冲过来,手里还举着一幅新画的画,“你看!我画了爸爸在公司打坏人!”
画上,陈遇穿着超人披风,手里拿着一个巨大的鱼竿,把几个画得歪歪扭扭、标注着“坏蛋”的小人打得落花流水,背景是“旭遇”的大楼。
陈遇被儿子的画逗笑了,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抱起儿子亲了一口:“画得真棒!爸爸就是把坏蛋都打跑!”
林莉抱着安安从厨房出来,看着父子俩,温柔地笑道:“洗手吃饭吧,今天妈做了你爱吃的红烧排骨。”
饭桌上,希希叽叽喳喳地说着幼儿园的趣事,安安坐在宝宝椅里,用手抓着糊糊,吃得满脸都是。陈遇和林莉聊着家常,绝口不提公司的烦心事。这简单而温馨的日常,是陈遇最好的充电站。
吃完饭,陈遇陪着希希拼了一会儿乐高,又抱着安安在阳台上看星星。小家伙指着天上最亮的那颗,咿呀着:“灯……灯……”
陈遇亲了亲女儿的脸蛋:“对,那是星星,是天上的灯。就像爸爸公司里的灯一样,亮着,就是在工作,在创造好东西。”
安安似懂非懂,依偎在爸爸怀里,打了个小哈欠。
林莉收拾完厨房,也来到阳台,站在陈遇身边,轻声问:“公司那边……压力很大吧?”
陈遇看着怀里渐渐睡着的女儿,又看了看身边温柔的妻子,摇了摇头:“没什么,都能解决。看到你和孩子们,我就什么烦恼都没了。”
林莉握住他的手:“我知道你不想让我们担心。但别忘了,咱们是一家人。有什么难处,说出来,就算我帮不上大忙,也能听着。”
陈遇心中一暖,反手握住她微凉的手:“嗯,我知道。莉姐,有你们在,我就有使不完的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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