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我弟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在厕所里释放信息素?怎么会虚弱到这种地步?
但他只是抿着嘴,默默地摇着头,不肯开口说一句话,任我一头雾水的抱着他。
他在我怀里,我低着头俯视着他那满是红晕的脸,眼睛里尚未散开的雾气,就那么充满乞求感的望着我,莫名的升出一股我见尤怜的凄婉感。
说实在的,要是平时我弟用这副表情看我,我都会立马警觉他是不是要对我做什么恶作剧了,甚至会拔腿就跑。
但现在,我默默地脱下了我的外套,给他披上,然后让他先自己在地上坐好,我半蹲着身子挪了挪,将后背露在他面前,“上来吧,姐姐背你。”
他软手软脚的爬上了我的背,轻轻的将脑袋搁在了我右肩膀上,默默地靠着我的脖子。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因为我心里清楚,我弟这家伙体重绝对不轻,能不能成功站起来就决定了我能不能成功把他背起来。
“再往我身上靠一靠”,我让弟弟尽量的上半身跟我的后背贴紧一些,然后咬着后槽牙就开始狠命发力。
哎?
比我想象中的要容易的多,我站起到半鞠躬状态时,说了一个字,“腿!”
弟弟就抓紧把腿往我胯骨两侧夹,我捞起他的两条大腿,用力的往上掂了掂,“搂着脖子”。
弟弟搂好我脖子,我让他把厕所门打开。
刚一开门,居然还能看到零星几个假装路过的同学,他们一边极慢速的走着,一边快要把头撇成90度直角了,说实在的,他们脖子的那个状态,走大街上都有点吓人的程度了。
“把衣服盖上吧”,我用力气上稍微有点富余的手掌拍了拍弟弟的大腿,示意他把自己盖住。
然后我就感觉弟弟整个的身体又往我身上扽了一下,我未曾防备的身子也被带的有点趔趄,但我还是默默地站直,然后将他托住。
在去校医室的路上,除了弟弟身上热气黏呼呼、汗津津的状态之外,就是他实在有点沉,沉到我在某一个时刻都想把他直接扔地上,让他自己走去校医室得了。
但我默默扫过周围路过的同学,又不得不给自己加把劲,赶紧把弟弟带过去。
说实在的,背人不是个什么很令人愉快的活,尤其这个人是弟弟。
更要命的是,那家伙还会蹭到我脖子后面腺体的地方。虽然说Alpha吧,脖子后面腺体的部位并不明显,甚至有些Alpha的腺体是肉眼完全看不出来的,但是跟一个信息素已经有些紊乱的omega如此亲密的接触,纵然我俩有血缘关系,腺体那玩意儿还是有点肿胀难受。
当我敲开校医室的门,在校医帮助下,把我的弟弟放到病床上时,我弟弟嘟囔了一句,“姐,下次你能不能公主抱我啊?你背我这一路,勒的我腿疼。”
我忽略了我那因为骤然负重而微微颤抖起来的胳膊和大腿,此时此刻,我只想给我弟来一拳,啊不,一巴掌也行。
真的,血缘这种东西吧,纵然在关键时刻有纽带作用,但却不妨碍你随时看你弟不顺眼。
我用最大的爱压制住了我向我弟竖中指的冲动,戴上假面,向着校医露出最诚挚的微笑,“老师,我弟,这是怎么了?”
校医很尽职尽责的看了两眼,似乎完全没有听见我刚才问他的话,而是反过来问我,“你弟怎么了?”
真的,在遭遇了烂弟弟没良心的抱怨之后,我又开始觉得学校里校医就是个滥竽充数的家伙,学校该把这家伙给开了,免得他天天在学校里啥事也不干就能拿钱!
吐槽归吐槽,但我还是给自己加油打气,“老师,我弟刚才在厕所,不知道为什么就信息素突然就泄露了,我把他背这儿来,希望老师您给看一下。”
“哦,信息素泄露啊,omega是吧?omega的话,咱们学校治不了,得去外面Ao专门的医院。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俩开个假条,下午你们还想上课吗?还是明天也不想上课了?”
校医态度真不错,难怪他被同学们推举为最受欢迎的老师。这话刚说完,他就开始准备去办公桌那儿给我俩写假条了。
“不,老师,您不看一眼吗?”我朝着校医身后挥了挥手,试图让他把目光转向我。
“不用看,放心,你俩想请几天,老师给你们写几天,哎呀,老师懂你们。”校医唰唰地就先给我俩开好了假条,递了过来,“喏,老师先给你俩开一天,你们把自己的名字填在这里,哎,对,这里就可以走了。”
我站在那儿,我弟躺在那儿,我俩面面相觑。
——
校医见我俩还不走,很知趣的帮忙倒了两杯水来,分别递给了我和我弟,然后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其实,你们两个不用太紧张,Alpha和omega刚分化之后,总会有一段时间难以控制信息素的,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要太放在心上。”
“可是我弟……”,我其实也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因为我完全不知道我弟为什么会在厕所信息素泄露,又为什么会招惹来那么多老师和同学,还搞得大家如临大敌一般。
我想知道答案,但很明显,在病床上默默啜饮着杯中水的弟弟是不会开口的。
哎,犟种。
校医轻轻的在空气中嗅了嗅,了然道,“你闻,你弟的信息素现在是不是很平静了?”
“嗯”,我点了点头。
“而且没有打信息素抑制剂就平静下来了,对吧?”校医继续说着。
这倒让我有些诧异,“老师,您怎么知道的?”
“你弟应该是还不太适应omega的身份,所以才会产生一些应激反应。至于为什么会产生应激反应,我觉得那就属于他的个人隐私了,如果你弟不说的话,你和我,就先不要问了。”
校医友善的拍了拍我弟的肩膀,“分化成omega的话,总会有一些不如意”。
我弟愣怔的看了一眼校医,假装自己什么都没有听见,继续啜饮着他水杯里的水。
我则在那儿继续反刍着校医的话,从善如流的点点头,“哎,老师,你咋知道我俩是姐弟啊?”
校医被我傻乎乎的话逗笑了,“你从进来起就弟、弟、弟的说个不停,怎么又突然说这话。”
我一拍脑门,还真是,心一急,说话就不过脑子。
见我这样,校医又把假条往我眼前一递,“喏,一个黎韶茹、一个黎旭辰,一个女Alpha,一个男omega,老师又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自然也是如雷贯耳。”
“可是今天校领导……”,我嘟囔着,还是有些不安。
“那个死胖子,是吧?”校医随口说道。
“啊?”原本在病床上沉默着的弟弟和我直接来了一个双重奏。
校医尴尬一笑,“嘿,我就随口说一下,我是说咱们学校里体重比较大的那位校领导,我一直是非常尊重的,我希望你们两个在离开之前能够明白我对校领导发自内心的尊重,好不好?”
呵呵
我心底暗暗一笑,但嘴上却早已答应出声,“好”。
“你们不要管领导是什么样的态度,在这儿好好休息一会儿,补充点能量。老师这有吃的,老师一会儿给你们拿。如果补充完能量,休息完还是感觉不舒服的话,老师也可以……呃,如果咱们校医室没有其他同学来的话,老师也可以把你们送到Ao专科医院,然后通知家长,你们姐弟俩看这样安排,怎么样?”
“谢谢老师!”
有时候我也挺佩服自己的,一些话明显就是嘴比脑子快,张嘴就来。我有时候也在想,万一哪天真有人能读心的话,我一定要让他读读我的心,看看我到底是嘴快还是脑子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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