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结束。
顾言笑着看向众人：
“好了，歌也唱完了，咱们说好的 —— 有课的同学赶紧去上课，没课的也别在这儿堵着了，影响不好。”
可话音刚落，人群里就有人喊了一嗓子：
“言神，我们没说要走啊！你还没给我们签名呢！”
顾言一愣，挑眉：
“啊~刚才不是说好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吗？你们这是要反悔啊？早知道我就不唱了。”
一个女生挤到前面，眨着水灵灵的眼睛笑道：
“可我不是君子呀，我是女子！君子的约定关我小女子什么事！”
“对！我们都是女子！”
立刻有人跟着起哄，连男生都笑着喊道：
“我们今天也是女子！不接受反驳！”
“你们这是耍赖啊！”
顾言无奈地扶额，看着眼前这群调皮的学生。
他脑子飞速一转，突然有了主意，连忙喊道：
“这样吧！大家别挤在这儿了，咱们去操场怎么样？操场能容纳更多人。我去跟你们学校领导申请一下，等会儿在操场再给大家唱一首，还能给你们签名合影！现在先让开道，我得先去跟领导沟通，不然私自占用操场可不行，我可不想被你们学校拉黑。”
众人一听还有歌听，还有签名合影，立刻欢呼起来，纷纷往两边退，让出一条狭窄的通道。
顾言见状，赶紧把吉他还给那个高马尾女生，还不忘叮嘱：
“谢谢你的琴，音色真的很好，以后好好练，肯定能成为优秀的吉他手。”
然后拉着白露的手腕就往通道外跑，嘴里还喊着：
“你们等着啊，我去申请，很快就回来！别乱跑！”
白露被他拉着跑，裙摆都飘了起来，却忍不住笑道：
“你真要去跟学校领导申请啊？”
“申请什么啊，先跑了再说！”
顾言回头冲她眨了眨眼，脚步更快了。
他太了解这群学生的热情了，要是真去申请，指不定又要被围堵，还不如先溜之大吉，至于签名合影，等下次有机会再来补上也不迟。
两人跑出去没几十米，后面就有人反应过来：
“不好！这个老六要跑！他骗我们！他根本不想申请！”
“言神~别跑呀~快到哥哥怀里来~“
“咦~~~”
顾言拉着白露拐进一条僻静的林荫道，沿着道旁的灌木丛一路往前冲。
白露的笑声和身后的追赶声混在一起，像一场荒诞又热闹的校园游戏。
直到跑到学校后门的小公园，两人才停下来，扶着树干大口喘气。
白露一边喘气一边说：
“你… 你这样骗他们… 不好吧？万一他们把视频发网上，说你耍大牌跑了，怎么办？我刚才看有好几个同学一直在拍，连你跑的时候都没停，镜头都快怼到你脸上了。”
顾言抹了把额头上的汗，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给她，笑着说：
“没事，是他们先不信守承诺的，咱们这叫以牙还牙。再说了，年轻人玩闹而已，他们不会真生气的，说不定明天还会觉得这事特别有意思，发网上调侃我呢。”
“可他们要是断章取义，只发你跑的片段，不发前面他们耍赖的部分，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白露还是有点担心，毕竟顾言刚摆脱全网黑的阴影，可不能再出什么负面新闻了，上次被星耀黑的经历，她可不想再看到一次。
顾言却胸有成竹道：
“放心， 周星星那小子也在呢，他把我当偶像，肯定拍了全程。有他这个‘证人’在，还怕他们断章取义？到时候让他把完整视频发出来，大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哈哈哈哈！我说你怎么敢跑呢，原来早留了后手！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他们会耍赖啊？”
白露恍然大悟，忍不住拍了他一下，眼里满是笑意。
两人正靠在长椅上休息，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喊：
“言神！等等！请等一下！别跑！我不是来追你的！”
顾言心里一紧，还以为是学生追上来了，赶紧拉起白露就要跑，嘴里还喊着：
“不好，他们追来了，快跑！这次可没地方躲了！”
白露被他拉着，差点绊倒，连忙稳住脚步：
“别慌，先看看是谁！你听声音，不像刚才那些学生！”
顾言回头一看，却见一个瘦小的身影正从远处跑来，不是别人，正是周星星。
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都憋红了，说话都断断续续的：
“言… 言神… 我… 我有话跟你说… 别… 别跑… 我… 我跑不动了…”
白露见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脸色都有点发白，连忙从包里掏出一瓶矿泉水递过去：
“先歇会儿，别着急，慢慢说。喝口水缓一缓，没人跟你抢，我们不走。”
周星星接过矿泉水，拧开瓶盖猛灌了几口，冰凉的水流过喉咙，才稍微缓过来。
他又深呼吸了好几下，扶着旁边的树干站稳，然后抬起头，眼神灼灼地看着顾言，一字一句地说：
“言神，我想好了，我要加入你的公司！我要跟你签约！我想跟着你做音乐！”
顾言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却还是故意问道：
“你真的想好了？不用急着做决定，明天再答复我也可以。毕竟这关系到你的未来，不能脑子一热就做决定。你要知道，做音乐没那么容易，可能要熬很久，可能赚不到钱，甚至可能会被全网黑，你不怕吗？”
他想再确认一下，周星星是不是真的放下了心里的包袱，而不是一时冲动。
“我想清楚了！”
周星星的声音带着点激动的颤抖，却异常坚定。
他攥紧了拳头，眼里闪着光：
“刚才听你唱《最初的梦想》，我突然明白了 —— 我喜欢音乐，我热爱音乐，不能因为自己的声音，就觉得自己不适合做歌手；也不能因为长得不够帅气，就放弃自己的梦想。言神，你让我知道，只要有实力，只要不放弃，就能被人看到。”
他顿了顿，咽了口唾沫，继续说：
“我之前还想过，要是没人签我，我就回老家找个工厂上班，再也不碰音乐了。可现在我不想了 —— 我想试试，我想跟着你做音乐，就算熬很久，就算赚不到钱，我也认了！就算我的声音被人说‘娘娘腔’，我也想让他们知道，这是我的特色，不是我的缺点！”
顾言看着他眼里的光，充满了欣慰。
他转头看了眼白露，白露也正好看着他，眼里满是赞许，轻轻点了点头，仿佛在说 “他是认真的，签下他吧”。
顾言笑了，对周星星：
“好，我相信你。现在跟我去公司签约 ——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进了我的公司，可不能偷懒，每天都要练歌，要是跟不上进度，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周星星眼里满是激动：
“谢谢言神！我一定不会偷懒！我会好好练歌，绝对不会给你丢脸！”
顾言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认真：
“你既然这么信任我，那我也向你保证 ，我会告诉所有人，你周星星的声音不是什么‘娘娘腔’，而是海妖。”
“海妖？” 周星星和白露异口同声地问道，眼里满是疑惑 —— 海妖是什么意思？和他的声音有什么关系？
顾言神秘地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周星星的后背：
“别着急，到了公司你们就知道了。相信我，这会是你的独家标签，别人想学都学不来。”
阳光穿过公园的林荫道，洒在三人身上。
周星星看着顾言自信的侧脸，心里的激动和期待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他知道，自己的人生，从这一刻开始，就要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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