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中,茹意一边给邸阳生按摩,一边问道:
“主人,您为什么要跟着薛老去扬州啊?”
“旅游啊,老李说扬州有那个神马瘦马的,我就过去瞧瞧。”
玉笙好像很感兴趣:
“主人,那是什么品种的马啊?很稀有吗?”
邸阳生想了想:
“确实挺稀有的。”
“真的吗?好想看看。”
邸阳生很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
三天后,两驾马车驶进了扬州城,直奔扬州府衙。
府衙内,扬州知府一脸愁容:
“李知府和薛神医他们何时能到?”
衙役回道:
“照收到的飞书上说,李知府他们在三天前就动身了,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到了。”
扬州知府叹了口气:
“哎,摄政王可千万不能够有事啊,否则本官可是乌纱不保啊!”
“报!知府大人,府衙外来了两驾马车,说是金陵知府求见!”
“快!快请!算了,本官亲自出去迎接!”
扬州知府带着衙役快步赶到大门口,李知府一见他出来,便笑着拱拱手道:
“邓大人,好久不见啊!”
“哎呀,老李啊!我可是把你给盼来了!薛神医呢?有没有请到薛神医?”
薛神医上前一步行礼道:
“老朽见过知府大人。”
“您是薛神医?”
“正是老朽。”
邓知府躬身行了一个大礼道:
“感谢薛神医出手相助,事不宜迟,有劳神医您现在就跟本官先去看看摄政王。”
“好,知府大人,劳烦带路。”
又来到一处大别院,这里守卫森严,五步一岗十步一哨,都是披甲的兵士。邸阳生四处张望,呢喃道:
“你们知道摄政王是谁吗?”
茹意摇摇头:
“奴婢出山不久,不太清楚。”
“奴婢也不清楚,不过听爷爷说过摄政王好像是当今陛下的胞弟,曾经为大乾立下过赫赫战功,是个大英雄。”
邸阳生一喜,大英雄好啊!如果有摄政王做靠山,那特么我谁都不怕!
来到一间环境非常优美的庭院,正欲进入,却被站岗的两名兵士拦住。
“私人重地,闲人勿进!”
邓知府即刻拿出大令牌,说道:
“劳烦通报一声,扬州知府携薛神医求见。”
兵士瞳孔一缩:
“在下立刻去通报,劳烦诸位先在此等候。”
不多时,兵士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一名女子,此女子一身银甲,马尾高扎于脑后,手持一柄红缨枪,容貌清秀,整个显得英姿飒爽,气场不输盛楠芝!
女子拱拱手道:
“知府大人,薛神医,里面请!”
当邸阳生他们也准备进去的时候,却被兵士拦住:
“无关人等不可入内!”
薛神医闻言,停下了脚步,转身往回看。
“你确定不让我进去?”
兵士不屑道:
“你以为你是谁?这里是摄政王休息之处,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的!”
邸阳生嘴角翘起:
“好,如你所愿!告辞!”
正当兵士得意之时,谁也没料到薛神医居然说道:
“那老朽就告辞了!”
说罢就跟在邸阳生身后缓步离开,除了李知府在扶额之外,在场的众人皆是懵了,这是什么情况?
女子快步追上来,急道:
“薛神医,敢问这是为何?”
薛神医刚想说话,邸阳生摆手止住,笑道:
“我不能进,薛老自然跟着走!”
女子打量了一下邸阳生,此人衣不显贵,但身边却有两名漂亮侍女随侍,再加上薛神医好像对他很恭敬,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女子看向薛神医:
“薛神医,是不是此人威胁你了?”
薛神医瞄了眼邸阳生,见他一脸笑眯眯的,肯定不知道憋着什么坏水,于是也默不作声了。
邸阳生笑道:
“威胁?呵呵,威胁了又怎样,你能奈我何?况且我好意来一趟,是你们赶我走的好不好!”
女子沉下了脸,冷声道:
“薛神医不辞劳苦来为摄政王看诊,你威胁他就是威胁摄政王!足够治你一个冒犯皇室之罪!”
“呵呵,怎么,既不让我进去,现在我要走你也不放,难道想动手吗?”
“哼!解决了你,薛神医便再无顾忌!”
“是吗?那你尽可试试!”
女子在无二话,红缨枪一横,一个跃步便向邸阳生袭来,枪尖直击喉咙,在距离还有一个巴掌的时候,茹意一个闪身,一剑将红缨枪荡开。随后护在了邸阳生面前!
女子愣了愣,她完全没有想到邸阳生身后这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人居然能轻松地一剑挡开了他的红缨枪!回过神来,眼神一厉,再次发起进攻!
茹意见状,一个跃步,与那女子战成一团,一瞬间数十个回合,女子便落了下风,不断被茹意压制!见形势不妙,使尽全力,红缨枪从高而下,茹意手腕一抖,剑已出鞘,剑鞘顺势一带,将女子的攻击荡开,紧接着,剑光一闪,红缨枪应声而断,断为两截!
女子大惊失色:
“天山剑法!你和剑圣朱子道是什么关系?”
茹意挽了个花哨的剑花,砰的一声收剑入鞘,朗声道:
“他是我师傅!”
女子如遭晴天霹雳,整个大乾,但凡习武的人都知道,大乾武道基石,老剑圣朱子道一生只收了一个徒弟,这位徒弟听闻是天资聪颖,万中无一的武道奇才,完美继承了剑圣的尊号。
这么说,眼前之人便是当代剑圣,段茹意!她居然对当代剑圣动武,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丢弃掉那半截枪柄,拱手躬身一礼道:
“不知剑圣当面,请恕在下冒犯之罪!”
“哼!你要道歉的不是我!”
什么?难道是这个男人?这是为何啊?
“段小姐,敢问这位公子是您的朋友吗?”
茹意回到邸阳生身边,回道:
“我是公子的贴身护卫!”
什么!银甲女子在遭雷击!堂堂剑圣给他当贴身护卫?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这时,李知府才姗姗来迟:
“下官金陵知府李立持,见过这位大人。”
说罢便掏出大令牌,女子看了看,拱拱手道:
“原来是金陵知府大人。”
“这位大人,段小姐确实是邸公子的护卫,此事下官可以确定。”
“就算段小姐是他的护卫,他也不能胁迫薛神医!”
李知府赶紧摆摆手:
“非也非也,薛神医的孙女乃是邸公子的侍女,所以大人你不让公子进去,薛神医当然是跟着离开啊!”
“什么!你是说薛神医的孙女是他的侍女?你没有说错吧?”
银甲女子一日之内连被雷击三次!玉笙缓步上前,笑道:
“小女子薛玉笙,江湖名号小医仙,薛神医就是我爷爷,我也是公子的侍女!”
银甲女子再次审视面前这个神秘的男人,邸阳生还是一脸笑眯眯!
“现在怎么说?是请我们进去呢还是让我们走?不过若是要请我们进去,那就不是刚才那么好说了!”
女子没办法了,摄政王危在旦夕,只能妥协了!
女子紧咬下唇,对着邸阳生躬身行了个大礼:
“请公子恕在下鲁莽,还请公子高抬贵手,让薛神医为摄政王看诊!”
“若我说不呢?”
“求公子出手相助,只要能救摄政王,在下愿意做任何事情,绝不食言!”
“好吧,我暂且先听着,带路吧。”
来到厢房门口,女子让两位知府候在外面,带着邸阳生四人进去。房间里有两名侍女,还有一位医师。女子问道:
“张御医,义父如何了?”
“回郡主,王爷恐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邸阳生心中一凛,嚄,原是摄政王的养女,小郡主!难怪气焰如此嚣张!
女子向薛神医拱手道:
“薛神医,有劳了!”
薛神医轻嗯一声,随即为摄政王诊脉。张御医闻听薛神医之名,连忙躬身退至一旁。
邸阳生瞥视一眼,摄政王约莫四十岁上下,面色苍白如纸,痛苦之色溢于言表。
数个呼吸后,薛神医松开了手,捋着胡子说道:
“摄政王是得了肠痈之症,甚为严重!”
女子急道:“薛神医可有办法?”
薛神医顿了顿:
“有是有,但此法有一定风险,你们能做主吗?”
其实肠痈就是阑尾炎,开刀切除就是最快捷的办法,之前邸阳生跟薛神医聊天时谈及过这个话题,他还记得薛神医听闻这手术之法,那眼神比看美女都要精神!
邸阳生不懂医术,就是知道个大概,酒精消毒,麻醉,划开皮肉,找到盲肠,切掉坏掉的部分,塞回去缝合,再给消毒一下,完事!感不感染听天由命,又没有抗生素!
后来薛神医消失了数日,回来的时候说是成功了,邸阳生也懒得理他!
张御医急道:
“郡主,王爷不能再耽搁了!”
女子想了想,咬着牙道:
“薛神医,有劳了!”
薛神医给了张单子让女子找人将东西备齐,接着除了玉笙之外,其他人都被请了出去,邸阳生是自己走的,开玩笑,他晕血!
等待之时,茹意问道:
“公子,肠痈之症好像是无药可治的,您说薛神医用的是什么办法?”
“嘿,简单,把肚子劏开,将坏掉的肠子切掉再塞回去,完事了!”
女子闻言,顿时面无血色,把肚子剖开?那人还有救吗?一急便想拔剑制止手术,茹意见状即刻用剑鞘将她抵住!
“我说你一个女孩子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能不能安静地等着,反正也无药可治,不妨让薛老试试,说不定就能救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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