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院,邸阳生并没有陪着茹意,而是让玉笙陪着她。今日信息量有些大,茹意需要时间消化一下!
玉笙这位闺蜜陪伴在她身边,甚至比自己陪伴还要好,毕竟女孩子之间的聊天往往更为放松自在。
邸阳生脸上挂着微笑,目送茹意离去后,神情瞬间变得阴沉下来。
“茉儿、七星、央金!给我把那个贱人找出来!”
段茹萍居然胆敢教唆段茹萱给茹意下毒,简直是罪该万死!众女当时皆是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三人闻言要去寻段茹萍,即刻说道:
“是,主人!(少爷)”
“毕竟人生地不熟,务必小心行事,尽量别暴露,我不想因为这个贱人,让茹意跟家人出现嫌隙!”
三女告别离去,昭阳给他斟了杯茶:
“夫君,喝口茶吧,她逃不掉的!”
邸阳生小抿一口,眉头轻皱:
“说不准!段茹萍毕竟在段家长大,再加上她那个心思歹毒的娘,明知道我们得罪不起,却还敢如此行事,谁也不知道她藏着什么后手和人脉!”
昭阳移步到他背后,温柔地为他捏着肩膀:
“没那么厉害吧,现在她只是个被扫地出门孤女,会不会是夫君你想得太多了?”
“呵呵,所以我说你不适合从政!世家大族能困扰王朝上千年,里面的水之深是不可想象的!”
昭阳俯下身,把脸蛋贴到邸阳生的脸颊上:
“那还不是被夫君你三两下就收拾了!”
邸阳生那个心虚啊,若不是有金手指,他还玩个屁啊,早就不知道被整死多少次了!
“那是你夫君我是个异类,不按套路出牌就是我的风格,你不能把我跟一般正常人类相提并论!”
“得了吧!你除了女人多之外,没看出来那不正常了!”
女人多点怎么了我!好不容易穿一次古代,还有金手指傍身,不整个后宫感谢祭我都对不住读者!
邸阳生刚想辩驳,可心下一想,昭阳这应该是被金手指带偏了!
“得,老婆,你说的都对!我不装了,我摊牌了!”
“切!”
看着他那嘚瑟样,昭阳又忍不住在邸阳生的腰间用力地拧了一下,房间里发出‘啊’的一声惨叫!
“嘶......”
这女人怎么阴晴不定的,说动手就动手,要不是打不过你,高低也要摁着你让你唱征服!
昭阳白了他一眼,走出门外:
“小白!”
嗯?what are you doing?
不多时,白芷披着薄衣衫珊珊而来......
邸阳生眼睛瞪得滚圆,这......剧本是我想的那样吗?
昭阳把门关严实了,一脸慵懒的表情,媚眼如丝:
“夫君,这个组合如何?还满意吗?”
邸阳生哈喇子都差点流出来,下意识地点头如捣蒜:
“满意,太满意了!”
昭阳给了他一个风情万种的白眼,拉着白芷向床榻走去,边走边回头道:
“夫君,灯太亮了,我喜欢暗一点!”
“呃~~留一盏可以吗?我眼神不好!”
“哼!随你!”
这一夜,那是风调雨顺、雨露均沾、鸾凤和鸣、天摇地动、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语无伦次......
接下来的半个多月,邸阳生依然留在昆明府,并未急于返回京都。茹意历经艰辛终于找到了亲人,邸阳生希望能多留些时间,让她和家人们好好团聚。
另外,曹茉那边的消息也印证了邸阳生的预想,段茹萍逃去无踪!
第一刺客红袖刀,加上前狼牙暗卫头子七星,连同对西部地区比较熟悉的黎央金!三朵小花出动,也没能找到段茹萍的行踪,只能暂时作罢!
邸阳生虽然并未太过在意,却也将此事铭记于心。毕竟此事关乎身边的人,而段茹萍不仅心机深沉,还极为聪明。这样的人绝不可轻视!
然而,时光荏苒,他们终究还是要离开大理的!这一日,段家主再次设宴,邀请邸阳生一行人前来赴宴。邸阳生并未拒绝,权当是告别饯行吧!
席间,尹夫人与众女眷谈笑风生,她从茹意口中得知,这些女眷皆为邸阳生的妻妾,亦即是茹意的内宅姐妹。
邸阳生位高权重,为了茹意,尹夫人愿意放下自己的高傲,去巴结讨好众女!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邸阳生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他与段家主并肩漫步至池塘畔,曹茉则紧随其后。
“岳父,有事不妨直说!”
“大人言重了,段氏如今依然完好如初,已是大人高抬贵手,这一声岳父,段某已是知足了!”
“段氏能完好如初,虽有茹意的原因,但也是你们段氏洁身自好的福报!茹意是我的妻子,这一声岳父你当得起!”
邸阳生实则对他这位老丈人颇为钦佩。虽然身为大理世家大族之首,却能出淤泥而不染,不仅安分守己,且对族人的管理极为严格。
这等眼光和前瞻性,的确少见!
段家主闻言,也不矫情:
“那老夫便厚着脸皮喊你一声贤胥了!贤胥,你也清楚,茹意自小流落在外,老夫夫妻两对她亏欠甚多,为人父母,不求她大富大贵,只求贤胥好好待她,老夫感激不尽!”
“这你大可放心,我后宅虽然人多,但茹意的地位不可撼动,无论是我的正妻,还是公主郡主,皆与她情同姐妹,对她尊敬有加!”
“那老夫就放心了!”
现场顿时陷入一片宁静,晚风轻柔地拂过,池塘的水面随之泛起层层涟漪。
“岳父,你想说的事情,不止如此吧?”
段家主转头望着邸阳生,心中很是赞赏:
“贤胥果然是人中龙凤,聪慧绝顶!老夫却有疑问,还望贤胥解惑!”
“岳父请讲!”
段家主略作思考后,说道:
“如今大乾兴盛,一日千里,世家大族日益式微,这是大势所趋,贤胥觉得,大理段氏,又将何去何从呢?”
大理段氏既能在激流中勇退,亦能在王朝之下屹立不倒。除了具备高远的眼界,其如何选择站队,实乃一门大艺术!
“那小胥就明说了!岳父对大乾是看好?还是看衰?”
段家主轻轻捋了捋胡须:
“自然是看好的!老夫有感,如今的大乾,定能旷古烁今!”
“那不就得了!我的建议是,段氏举家搬迁,定居京都!主动上交半数家产,往后安分守己,定保段氏无碍!”
段家主闻言,瞳孔猛然一缩,大脑飞速运转!沉寂片刻后:
“好!就依贤胥所言!”
邸阳生笑笑,好魄力啊!
“岳父,这偌大的家业,大理世家之首,可还舍得?”
段家主回以微笑:
“没什么舍不得的,不争才是争!”
两人相视一笑,有些惺惺相惜的味道!
“贤胥,老夫还有一事所求!”
“岳父请讲!”
“犬子已到了需要历练和长见识的年龄,老夫希望初尧能跟在贤胥身边做事,贤胥可尽管驱使,毕竟玉不琢不成器!经历过磨炼,日后才能担得起段氏家主!”
“可以,小事一桩!不过,丑话先说在前面!若然他敢借着我的名头狐假虎威,胡作非为,我会一视同仁,公事公办,绝对不会徇私的!”
“这是当然,心术不正者,只会让段氏一族万劫不复!”
两人碰了个杯,饮下一杯酒:
“对了岳父,有件事我很好奇,段茹萱应该与茹意同岁,在大乾,二十七岁的年龄,为何还不嫁人?”
段家主一愣,没想过邸阳生会问出这个问题:
“贤胥是对茹萱有意思?”
“非也非也,岳父说笑了,纯属好奇而已!”
其实邸阳生还真的是好奇,毕竟二十七岁,绝对是大龄剩女了!别忘了这里是古代,女子十二三岁嫁人的大有人在!
“呵呵,其实这也没什么奇怪的,茹萱自小体弱,老夫与夫人更视其为掌上明珠,甚是呵护!再者,段家也无需靠子女联姻来稳固家族利益,所以她们的婚嫁之事,全凭自己意愿!就算一辈子不嫁人,段家也养得起她!”
“原来如此!岳父思想之开放,小胥佩服!”
段家主轻笑两声:
“不过,父母终归有一日会离去,我们也不想看到茹萱孤身一人地度过余生!茹萱虽没有茹意那般出类拔萃,成为一方大能,但她为人善良,知书达礼,才思敏捷!若能嫁给贤胥,也不失为一桩美谈!”
“呃~~这个再说吧,我后宅人够多了!”
段家主呵呵两声,眼神中略过一丝失望!
十日之后,段府全家搬迁,与邸阳生一同踏上回京之旅!
马车上,段家一家四口聚在一起,段家主闭着眼沉声道:
“初尧,你要谨记,到了京都后定要谨言慎行,好好地跟着你姐夫做事,明白了吗?”
段初尧撇着嘴:
“知道了父亲,对了,姐夫有没有说要我干啥啊?”
尹夫人呵斥道:
“你怎么这么多事,你姐夫让你干啥就干啥,问这么多干什么!你姐夫可是有大能耐的人,跟着你姐夫好好学!”
被父母来了一个混合双打,段初尧闭嘴了,免得自找没趣!至于嘛,姐夫是权倾朝野的大人物,我姐还是剑圣呢,只要我不惹事,还有人敢欺负我?
尹夫人转头对段茹萱轻声道:
“茹萱,你觉得你姐夫如何?”
“啊?娘亲,您问这是何意啊?”
“女孩子家家的,你也老大不小了,难道以后一个人过一辈子吗?”
段茹萱的脸颊上泛起一丝红晕:
“娘亲!那是姐夫!”
“姐夫又怎样?你姐夫是人中龙凤,别说没有血缘关系,就算是亲姐妹,共侍一夫又如何!”
段初尧闻言,马上插嘴道:
“娘亲,听说姐夫后宅里妻妾甚多,二姐这个性子,能斗得过人家吗?”
“胡说!我问过茹意了,你姐夫后宅和顺得很,从没有过勾心斗角争宠等事情!”
段初尧不屑道:
“切,怎么可能嘛,我才不信!咱家只有娘亲和何姨娘两人,还不是......”
段家主咳咳两声:
“你小子是不是翅膀硬了!”
“不敢不敢!初尧失言了!”
“京都人才济济,茹萱也不用急,顺其自然吧!”
“女儿知道了!”
段茹萱看向窗外,思绪飞散,京都真的还有比姐夫更厉害的男人吗......
队伍最前面的大马车上,邸阳生躺在茹意的大腿上:
“茹意,近来跟家人相处得如何?”
“挺好的,夫君,谢谢你!”
旁边的昭阳试图推开邸阳生的臭脚,可惜失败了:
“茹意,你谢他干啥!这一趟大理之行夫君可谓是收获满满!你看那些抢来的家具古董,都装多少架车了!更别提又收了多少美女,两架马车都坐不下!”
“嘿!给你们找些奴婢还不乐意了!另外,抄家来的钱财都送你皇伯父了,我拿点好处是应份的!我就是来打秋风的!”
“呵呵,夫君真是高风亮节!”
众女皆是一阵嬉笑!
西月国皇宫中,一名兵士禀报道:
“王上,据密探回禀,大乾国安署御史已启程返回京都!”
西月皇帝抬眼看了看:
“让迪丽准备一下,可以启程了!”
“是,王上!”
数日后,西月国的使团亦踏上前往大乾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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