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夜袭炮楼显神威,精工细作强根基
一、火箭筒点名:黑夜里的精准打击
深秋的夜,黑得像泼了墨。陈二牛带着三排的二十个战士,趴在黑风口据点西炮楼外的玉米地里,怀里揣着刚从兵工厂领来的“追风炮”——这是周先生新改的火箭筒,炮管上加了夜视瞄准镜的卡槽,虽然用的还是磨亮的玻璃瓶底当镜片,却能在月光下看清百米外的目标。
“目标:西炮楼三层机枪巢,距离八十米。”陈二牛用手势比划着,身边的火箭筒手李铁蛋舔了舔冻得干裂的嘴唇,把玻璃瓶底卡在卡槽上,眯眼瞄准炮楼黑洞洞的射击孔。
这炮楼是黑风口据点的“钉子户”,钢筋混凝土浇的墙,日军自诩“坚不可摧”,里面驻着一个班的鬼子和一个排的伪军,机枪巢正对着通往煤矿的小路,是“拓荒连”袭扰煤矿的最大障碍。
“等里面的灯灭了再动手。”陈二牛盯着炮楼,三层的窗口还亮着昏黄的灯,隐约能看到鬼子晃动的影子。半个时辰后,灯终于灭了,只有岗哨的马灯在楼顶晃悠。
“打!”陈二牛猛地挥手。李铁蛋扣下扳机,“追风炮”“嗖”地喷出一道火光,榴弹拖着尾焰,精准地钻进三层的射击孔。“轰隆”一声巨响,炮楼顶层像被炸开的西瓜,机枪零件和碎砖漫天飞,岗哨的马灯瞬间灭了。
“手榴弹!”战士们摸出集束手榴弹,拉燃引线往炮楼底层扔。连续的爆炸震得炮楼直晃,伪军的惨叫声、鬼子的吆喝声混在一起。陈二牛带着人冲上去,用炸药包炸开虚掩的大门,步枪“砰砰”点射,没等里面的敌人反应过来,就控制了底层。
“撤!”占领炮楼才十分钟,陈二牛就下令撤退。战士们扛着缴获的两挺机枪、三十多发子弹和几箱罐头,顺着玉米地往山里跑。身后,炮楼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日军的援兵打着手电筒赶来时,只捡到满地的弹壳和还在冒烟的机枪零件。
这样的夜袭,成了各“拓荒连”的拿手好戏。二连在狼牙口用火箭筒端了日军的弹药库,五排在石窝村炸塌了伪军的炮楼地基,不到一个月,云蒙山周边的十二个炮楼,被打掉了七个,剩下的也吓得夜里不敢点灯,岗哨缩在碉堡里不敢露头。
日军在据点里贴满了“警惕火箭筒”的告示,甚至给炮楼加了铁皮挡板,可“追风炮”的榴弹总能找到缝隙——有时从射击孔钻进去,有时从通风口炸开来,打得鬼子草木皆兵,夜里听到风吹草动就开枪,子弹浪费了不少,人却快熬成了惊弓之鸟。
“这玩意儿比大炮管用。”陈二牛在总结会上,摸着“追风炮”的炮管笑,“白天藏起来,晚上摸出去,打一炮就跑,鬼子连咱的影子都抓不着。”
二、半自动步枪的“攻坚”:从图纸到实枪
周先生的兵工厂里,多了个新作坊,门口挂着“精工坊”的木牌,里面摆着三架从太原兵工厂偷偷运回来的旧镗床,十几个老工人围着一张图纸,手里拿着游标卡尺、锉刀,正对着一堆零件琢磨。
图纸上画的是半自动步枪——这是周先生根据缴获的日军步枪改的,能自动上膛,射速比“晋造步枪”快一倍,还能装弹匣,一次能压十发子弹。可这玩意儿对零件精度要求高,枪机的卡槽差一丝就卡壳,弹簧的弹力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光图纸就改了二十多遍。
“关键在‘闭锁机构’。”周先生拿着一个磨得锃亮的枪机零件,对工人们说,“这地方得严丝合缝,不然打几发就会炸膛。用镗床慢慢铣,一天做一个都行,必须保证精度。”
老工匠张守业戴着老花镜,用锉刀一点点打磨枪机的边缘,每锉一下就用卡尺量一量,误差不能超过半毫米。他的手指被锉刀磨出了血泡,就用布缠上继续干,说:“这枪要是成了,战士们就能少挨子弹,多磨三天也值。”
第一个试制品造出来时,全作坊的人都围了过来。周先生亲自上膛,对着墙上的靶子连打十发,“砰砰砰”的枪声比普通步枪密集得多,十发子弹有八发中了靶。可刚打第十一发,枪机突然卡住了,拉都拉不动。
“是弹簧弹力不够。”周先生拆开枪机,看着变形的弹簧皱眉,“得用更好的钢材,还得淬火到位。”
他们把从大阪师团换来的铁轨钢切成细条,用炭火加热后反复锻打,再放进机油里淬火,试了七次,终于做出了合格的弹簧。枪机的卡槽也改了三次,把角度从四十五度调到六十度,终于解决了卡壳的问题。
第二个试制品,周先生让王铁柱来试枪。王铁柱对着百米外的树桩连打二十发,子弹嗖嗖地出去,枪身震动不大,二十发子弹全打在了树桩上。他摸着枪身,眼里闪着光:“好家伙!这要是装备部队,冲锋的时候能压得鬼子抬不起头!”
“精工坊”开始批量生产,虽然一天只能造五支,却让各连的骨干眼热不已。陈二牛跑了三趟兵工厂,软磨硬泡才领回两支,给了队里枪法最好的两个战士,说:“这玩意儿是宝贝,不到关键时候不许用。”
周先生站在作坊门口,看着工人们忙碌的身影,心里盘算着:等半自动步枪造多了,再给配上刺刀和弹匣,战士们的单兵火力就能压过日军,到时候不光能夜袭,白天也敢跟鬼子硬碰硬了。
三、后勤补给的“升级”:从“有”到“好”
根据地的伙房里,飘出了不一样的香味。以前战士们顿顿是玉米面窝头就咸菜,现在每周能吃上两顿小米饭,偶尔还能炖锅土豆炖肉——这是各“拓荒连”从伪军据点缴获的猪肉,或是百姓们送来的年猪。
“后勤不光要让战士们吃饱,还得吃好。”王铁柱在伙房视察时,看着锅里翻滚的土豆炖肉说,“得给各连配炊事员,带上行军锅,哪怕在山里打仗,也得让战士们喝上热汤。”
部队里多了个“被服队”,三十多个妇女用缴获的布料和百姓送来的棉花,给战士们做棉衣、纳鞋底。以前的鞋子是单布鞋,走山路容易磨破,现在改成了“千层底”,鞋底纳了三十层布,还在鞋头缝上铁皮,又结实又保暖。
卫生队的条件也改善了。林晓棠从太原城换来了十张行军床,还弄了个简易消毒锅,用沸水给器械消毒。青霉素的产量上去了,每个战斗小组都能分到一小瓶,战士们受伤后,感染的几率比以前少了一半。
最让战士们高兴的是“弹药补给点”。各“拓荒连”在隐蔽的山洞里设了补给点,存放子弹、手榴弹和火箭筒榴弹,由专门的运输队定期补充。以前打一仗就得跑回根据地领弹药,现在就近就能补给,机动性强了不少。
运输队是根据地的“生命线”。二十匹骡子驮着弹药、粮食和药品,在山间小道上穿梭,由熟悉地形的老乡带路,避开日军的巡逻队。队长是个叫老马的车把式,他给每匹骡子都起了名字,说:“这些牲口比人还机灵,听到枪响就往山洞里钻。”
有次运输队遇到日军的伏击,老马让骡子驮着物资先跑,自己带着队员往反方向引开敌人,最后虽然丢了两匹骡子,却保住了大部分弹药。王铁柱在大会上表扬他:“后勤也是战场,保住补给,就是保住战斗力!”
四、积小胜成大势:鬼子的“噩梦”在蔓延
日军的“清剿”越来越频繁,却越来越没效果。他们派一个中队进山,连“拓荒连”的影子都找不到;刚修复好的炮楼,过两天又被火箭筒炸塌;好不容易运到据点的粮食,夜里就被偷得只剩空麻袋。
黑风口据点的新上司,那个号称“硬茬”的中佐,气得把指挥刀都劈了,却拿不出半点办法。他让伪军进山“清剿”,伪军们阳奉阴违,走到半路就坐下来抽烟,回去谎称“没发现敌人”;让日军主力出动,又被“拓荒连”牵着鼻子在山里转,粮食耗尽了只能退兵。
云蒙山周边的百姓,越来越心向根据地。他们给“拓荒连”送情报、藏伤员,甚至有年轻人偷偷加入队伍。有个叫小石头的少年,父亲被日军杀了,他背着一把柴刀找到陈二牛,说:“俺啥都不会,就想跟着你们杀鬼子。”
陈二牛收下了他,让他跟着炊事员学做饭,说:“杀鬼子得有力气,先把饭做好,让战友们吃饱了,才能多杀鬼子。”
兵工厂的半自动步枪,已经装备了五个“拓荒连”的骨干;青霉素作坊每天能产一百五十瓶,除了自用,还能换回来更多的钢材和西药;后勤补给点像星星一样散布在山里,支撑着“拓荒连”的游击战。
王铁柱站在云蒙山的最高峰,望着远处连绵的群山。他知道,他们还没能力拿下大同煤矿和太原兵工厂,但日军的占领区,正在被一点点蚕食——铁路线时断时续,据点里人心惶惶,百姓们的心,早就不在鬼子那边了。
“再等些日子,”他对身边的赵大山说,“等半自动步枪再多些,火箭筒的榴弹存够了,咱就集中力量,先把黑风口据点端了,一步步往太原兵工厂挪。”
山风里,传来了远处“追风炮”试射的轰鸣,那声音比以前更响亮,更坚定。在这片被战火蹂躏的土地上,一支装备越来越精良、后勤越来越稳固的队伍,正用无数个夜晚的突袭、一次次小股的骚扰,编织着一张让侵略者窒息的大网。而这张网,正在越收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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