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大师兄他……”李师弟叹了口气,语气充满了痛心和不甘,“大师兄怎么就,怎么就看不穿那疯子的真面目呢?还每次都那么纵容他。”
“是啊!大师兄那般光风霁月的人物,怎么就。”王师兄满脸的愤懑,“你们说,大师兄是不是真的对那小子有点…那个意思?”
这话一出,周围瞬间一静。
几个弟子的脸色都变得异常难看。
“放屁!”赵师兄尖声反驳,“大师兄是什么人?心慈是一回事,怎么可能对那种下贱胚子有那种想法,大师兄只是被他蒙蔽了,一定是那疯子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蛊惑了大师兄。”
“可大师兄对他的纵容,也太……”李师弟嘟囔着,声音低了下去,脸上写满了失落。
张天昊,对于云渺峰、乃至整个问道宗的年轻弟子而言,早已超越了大师兄的范畴。
他是遥不可及的梦想,是修行路上指引方向的光,更是无数个深夜里,悄然潜入梦境的、不可言说的绮念对象。
他们几乎都有一段时间,没敢正视大师兄,夜里却反复做着旖旎的梦。
“可是现在……”王师兄脸色变得狰狞,“全被萧问天那个畜生给毁了,大师兄身边永远跟着这么条疯狗,我们连靠近一点都不敢!”
“他凭什么!”李师弟捶胸顿足,“大师兄沐浴的时候,他在外面守着,大师兄更衣的时候,他在旁边看着?大师兄……大师兄说不定都被他看光了!”
这个想法让几人几乎发狂。
他们连幻想都小心翼翼、充满负罪感的存在,可能早已被另一个人,肆无忌惮地、近距离地窥视甚至触碰。
“不可能,大师兄不会让他得逞的!”赵师兄叫道。
“啊啊啊!我要杀了萧问天!”李师弟抱头低吼,状若疯魔。
“杀?你拿什么杀?人家是元婴后期!混沌灵根!”王师兄颓然坐倒在地,满脸绝望,“我们连在他面前大声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希望青萝镇那个邪修厉害点。”赵师兄幽幽地说,“最好能废了那疯子的修为,或者直接让他回不来!”
……
青萝镇,这座依山傍水的凡人城镇。
早已等候在那里的镇守与乡绅们,如同看到了救星,哗啦啦跪倒一片,哭声与哀求声混杂在一起。
“仙师!是问道宗的仙师来了!求仙师救救我们青萝镇啊!”老镇守涕泪横流,不住地磕头。
张天昊白衣胜雪,愈发显得清俊绝伦,不染尘埃。
“诸位请起。”张天昊声音清越平和,“邪修作乱,残害生灵,我问道宗绝不会坐视不理。详情如何,细细道来。”
萧问天默然立于张天昊身侧稍后一步,身形如出鞘利剑,眼神锐利如鹰隼,警惕地扫视四周。
他虽刻意收敛,但依旧让凡人们感到本能的畏惧,下意识地与他保持距离。
这与张天昊令人如沐春风的仙气形成鲜明对比。
张天昊: 莽夫之气,难登大雅。
从老镇守语无伦次的叙述中,张天昊得知,遇害的是镇上的大户戚家,上下十三口,一夜之间全部遇害,死状极惨,精血被吸干,化为干尸,邪修作案后便消失无踪。
张天昊: 金丹后期邪修,屠戮凡人后便隐匿,是忌惮宗门,还是另有图谋。
他心中一动。
若那邪修只是暂时隐匿,并未远遁,那他留在此地,守株待兔,岂不是正好。
“邪修狡诈,或许并未远离,仍在暗中窥伺。”张天昊沉吟片刻,做出决断。
“为防其去而复返,我二人便在此镇留守几日,直至确定邪修已遁走或将其擒杀。”
此言一出,镇民们顿时感恩戴德,连连叩首。老镇守更是激动得老泪纵横:“仙师慈悲,仙师慈悲啊,镇内最好的客栈已为您备下,虽简陋,望仙师莫要嫌弃。”
张天昊微微颔首,算是应允。
他自然不在乎住宿条件,但这番姿态,足以让这些凡人感激涕零。
萧问天:“大师兄,此地污秽,恐有损师兄清修。不若由问天在此留守,师兄先回宗门?”
他只想让大师兄远离任何可能的危险。
张天昊看了他一眼:“无妨。邪修之事,我需亲自查证。你随我一同留下便是。”
我走了,这戏还怎么唱?
萧问天见大师兄心意已决,不敢再多言,只能应道:“是,大师兄。”
在镇守的引路下,两人来到了镇上唯一一家像样的客栈“悦来居”。
客栈早已被清空,打扫得一尘不染。
张天昊选了最清净的上房,萧问天则坚持要了隔壁的房间。
安顿下来后,张天昊并未休息,而是带着萧问天再次前往已成鬼宅的戚家查探。
现场惨状依旧,魔气残留。
张天昊仔细感应,确认邪修修为在金丹后期,功法阴邪,怨气极重。
查探无更多收获,两人返回客栈。
张天昊端坐房中,闭目调息,实则神识早已悄然覆盖整个青萝镇,监控着一切风吹草动。
傍晚时分,客栈外传来一阵小心翼翼的叩门声。
萧问天眼神一厉,瞬间出现在门后,冷声道:“何人?”
门外传来一个略带颤抖的年轻声音:“是赵家小子赵明,求见仙师,有……有要事禀报!”
萧问天看向内间的张天昊。
张天昊淡淡道:“让他进来。”
门开,一个穿着锦袍的年轻公子走了进来。
他见到端坐在蒲团上、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圣洁光晕的张天昊,顿时呼吸一窒,脸涨得通红,手足无措地躬身行礼:“仙……仙师……”
张天昊目光平静地看着他:“赵公子所为何事?”
赵明压低声音道:“仙师白日问起戚家之事,学生……学生回去后思来想去,觉得有些内情,或许对仙师追查邪修有帮助。”
“哦?但说无妨。”
“是关于……关于那个可能变成邪修的戚家大少爷,戚容,还有戚家那个小少爷,戚玉的。”赵明舔了舔嘴唇,
张天昊眉梢微动,示意他继续。
“听说,十几年前,戚容大概五六岁的时候,在山里走丢了,怎么找也找不到。戚老爷和夫人悲痛欲绝,几乎哭瞎了眼睛。
后来,大概过了两三年,他们在镇外捡到了一个流浪的男孩,年纪和走丢的戚容相仿,长得也是眉清目秀,戚夫人思子心切,就把那孩子收养了,取名戚玉,当作亲生儿子抚养。”
赵明:“戚玉那孩子,确实长得好看,嘴又甜,非常会哄人开心,戚老爷和夫人把他当成了心肝宝贝,几乎把所有的宠爱都给了他。可谁知道……七八年前,真正的戚容竟然自己找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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