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得爽吗?”通天的声音淡淡传来,“要不要再补几下?”
那人这才醒悟,刚才根本不是自己躲不开,而是被通天定住了身形!
“姑奶奶饶命!我瞎了眼,猪油蒙心,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吧!”他趴在地上连连磕头。
鳕见懒得理他,转身抱起婳盈轻轻哄着。
她知道,只要有通天在,就不必自己动手。
通天勾唇一笑,指尖微扬,一根粗壮的树枝破空而至,狠狠捅进那人下身。
刹那间,杀猪般的嚎叫响彻林间。
痛极之下,那人几乎昏厥。
可还没等他缓过劲,耳边又响起通天冰冷如丝的声音:
“现在知道疼了?来,自己动手,废了你自己,我就让你活着离开。”
那人吓得魂飞魄散,明知这条件狠毒至极,却仍感激涕零地点头答应——只要能活命,什么都行。
可真要自毁根基本源,他又迟迟不敢下手。
通天冷哼一声:“别磨蹭,我的耐心不多。”
那人抖着手捡起块石头,咬牙闭眼,凝聚内力,狠狠朝着自己砸了下去。
一声凄厉至极的哀嚎划破夜空。
他当场昏死过去。
通天漠然瞥了一眼:“行了,滚吧。”
那人眼中凶光闪现,却终究不敢轻举妄动,战战兢兢地点了点头,一瘸一拐地退了下去。
眼看他身影即将隐入夜色,
忽然间,通天眸光一寒,指尖微动,地上一块石子骤然跃起,如利矢般贯穿那人后心。
那人至死不肯闭眼,回过头来死死盯着通天。
通天唇角轻扬,语气淡漠:“我改变主意了。”
话音落下,那具尸体才轰然倒地。
篝火旁的奔雷门弟子目睹这一幕,个个脸色发白,不少人下意识围拢上来。
通天目光扫过众人,语气平静得近乎冷酷:“怎么?你们也想尝尝这滋味?”
他身形未动,可周围数丈内的树枝却凭空断裂,疾射而出,宛如万千飞刃直指那些人。
小头目见状,心头剧震——再硬撑下去,唯有死路一条。
他扑通跪地,连连叩首:
“前辈饶命!小的愿听差遣!”
通天微微颔首,“记清楚,我不是什么前辈,是混元圣人。
你们只需老老实实带我们去奔雷堂,若敢耍花样……”
他抬手一指地上那具尸首——正是先前调戏鳕见之人。
小头目瞥了一眼,顿觉脊背生寒,仿佛自己也挨了一击,忙低头应道:“不敢!绝不敢!”
通天满意地点点头,“很好。
去捡些柴火来,火快熄了。”
那人连声答应,慌忙退去拾柴。
鳕见深知此番能脱险全靠通天,心中感激不已,低声说了句:“谢谢你。”
通天故意装作没听见,眯着眼问:“嗯?你刚才说什么?”
鳕见脸颊泛红,咬牙提高声音:“我说谢谢!”
通天轻笑,见她安然无恙,柔声道:“别怕,有我在,没人能伤你。”
鳕见心头一暖,踏实感油然而生,嘴上却不服软:“哼,就会吹牛!”
不多时,小头目抱着柴禾归来,畏缩着重新点燃篝火。
三人准备歇息。
鳕见忽然指向那小头目:“喂,你不准坐在对面,滚远点守夜去!”
那人哪敢违抗,只得垂头丧气地挪到暗处,远远守着。
通天打趣道:“你还真是霸道。”
鳕见鼓起脸:“我就这样,不喜欢你走啊。”
说完便扭过头,跟婳盈叽叽喳喳说起了悄悄话。
通天笑了笑,也不在意,盘坐调息,静心修行。
夜深人静,忽传来细微哭声——原是鳕见梦中惊醒,泪流满面。
通天睁开眼,轻声问:“又梦见你祖父了?”
“你怎么知道……”
鳕见怔住,随即点了点头,“我梦见爷爷了……整个瑭门,只有他对我不离不弃。
我想回去看看……都怪你,把他们全都杀了,如今我连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通天轻轻摇头:“那些人算不得亲人。
他们待你如何,你自己最清楚。
没了他们,反倒清净。
若真觉得孤单……以后,我陪你便是。”
鳕见怔了怔,半晌才低声嘀咕:“还陪我呢……你这个人简直像个谜。
你说你到底是谁?突然出现在咏掩当,收个小仪计当徒弟也就罢了,还自称什么混元圣人?”
“我本就是来自远古洪荒的混元圣人。
你不信,我也无法。
我来此界,只为寻找天道本源之形。”通天望着夜空,缓缓道。
“那天道本源……长什么样?”鳕见好奇追问。
“在这方小世界,法则未成,它极可能已化为实物。
谁掌握它,便可功力暴涨;动用之时,天地皆染赤红。”
鳕见摇头:“世间竟有此等奇物?我从未见过。”
两人又聊了些许,虽然鳕见仍半信半疑,但通天那深不可测的修为让她莫名安心。
不知不觉,她眼皮沉重,沉入梦乡。
月挂中天,清辉洒落。
通天将鳕见轻轻放平,让她安睡于地。
自己则盘膝而坐,运转功法。
忽然心念一动,察觉识海边缘有一丝异动——
那柄魔剑,正悄然在黑暗中自行移动。
也不能算行走,更像是随风浮游。
通天睁开双眼,目光落在魔剑之上,那剑身映着微弱的月色,在无边的黑暗里轻轻晃动。
身为混元圣人,他对这片天地的过往了然于胸。
魔剑的来历自然也早有知晓,却始终未曾点破。
那柄剑在空中缓缓盘旋,似有灵性般朝着远处悄然滑去。
通天身形微晃,紧随其后,穿梭林间。
大约行出百步之遥,已深入一片荒僻密林。
剑身颤动不休,偶尔划破空气,发出细微的啸鸣,仿佛在低语倾诉。
通天唇角微扬,一步跨出,便立于剑前。
“你的来路,我清楚;你想问的事,我也明白。”
他声音不高,却清晰入耳。
魔剑猛然一震,剑尖轻颤,像是急切等待回应。
通天负手而立,语气沉缓:“你原是此界上古年间古江国的公主,名为龙睽。
自幼备受尊宠。
你有一位兄长,名唤龙阳,待你尤为疼爱。
童年纪事皆是温情暖意,兄妹情深,无人不知。”
“可惜好景难续。
及至你成年之时,先君驾崩,兄长登基为王。
举国尚在哀思之中,邻邦骤然发兵来犯。”
哀师难挡锐势,江军屡战屡败,国土节节沦丧。
为扭转乾坤,国中巫者卜卦求天机,得言:唯有铸剑,方可逆转命数。”
传闻此剑蕴藏天地之威,一出鞘便可摧敌千军。
但若要成形,需以王族嫡系、未嫁之女的血脉为祭,在剑成之刻献于炉火。”
“你兄长一听此言,心知其意。
但他宁可亡国,也不愿让你涉险半分。”
“于是,他亲率残兵迎敌,誓死护国护你。”
彼时敌军已逼至都城之下,烽火连天,危如累卵。”
龙阳提剑出征,杀声震野。
他在阵前越战越勇,尸横遍野皆是敌寇。”
“可终究力竭难挽,终被乱箭穿身,血染沙场。”
随着他的倒下,城门失守,敌军蜂拥而入,火光冲天,百姓哀嚎四起。”
“聪慧如你,本欲前往铸剑坊寻他踪迹,才到门口,便见宫人四散奔逃。
混乱之中,你听见了兄长战死的消息。”
“你不肯信,执意闯入剑室。
只见巫师正操控法阵,魔剑悬浮于血红铁水之上。”
老巫师悲叹道:‘公主啊,国君不愿你牺牲……若他听我一言,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话音未落,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竟是耗尽心神,当场毙命。
你望着眼前利剑,再望向城外烈焰滔天,忆起兄长往昔种种温情,毫无迟疑,纵身跃入熔炉之中。
剑终成,国已亡。”
“你魂魄不散,怨念缠剑,化作剑灵。
后被山长老封入锁妖塔,直至景天将你带出。”
魔剑剧烈震颤,似在追问:这些陈年旧事,你如何得知得如此分明?
又似是龙睽残魂忆起尘封往事,悲从中来,泪落无声。
恰在此时,云掩明月,天地一暗,魔剑忽地迸出一道寒光——
一道倩影自剑中飘然而出。
她着一袭湖蓝长裙,衣袂轻扬,容颜绝世,神色楚楚可怜。
通天心知,这便是蓝衣龙睽。
此时的她温婉动人,柔弱似水。
可一旦受激,内心戾气翻涌,便会化作红衣之态,凶性大发,屠戮无度。
“你……怎会知晓我的过去,且细致至此?”她声音细弱,带着几分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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