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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流岛岛屿深处,如果可以飞到岛屿上方查看,就可以看到,此时的岛屿中央出现了一个宽敞的大坑,漆黑一片,空洞无比,里面看不见任何可视的事物。
有一群人围在旁边,一群人是玩家,其中有陈岁他们上岛时遇到的玩家印度神油。
还有三个穿着华丽服饰的家伙,衣袖上金蛇张口,无声嘶吼——这是金蛇商会的衣服。
为首一人是个脸巴子狭长又颧骨颇高的男人,嘴角长了一颗黑痣,说话时歪着嘴,像是中风似的。
他叫金奏,是这一次金蛇商会的带头人。
此时正在对着旁边一众玩家发着号施令。
“继续,继续叫人进去。”
对面的印度神油一群人看看自己身后越来越少的同伴,看着面前的大坑,有些迟疑。
“怎么?你们天选者能复活,你们怕什么?快跳下去充当祭品,现在的祭品只差一千来个人了,到时候有的好处我们一点都不会少了你们的。”
金奏眼睛一眯,眼神有些不满地说道。
印度神油看向身边,他身边是一个名叫“尊仙”的玩家,看起来是这群人的老大。
尊仙听金奏的话听得直皱眉,但是仔细一想还是对着印度神油说道:“让人继续跳,我们这一次不能半途而废。”
“这……”
印度神油凑近了一点,小声说道:“老大,其实我们的人也不多了,兄弟们这段时间一直没有进度,有不少消极的声音……”
尊仙闻言,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身后的玩家们此时都用一众颇不情愿的眼神看着自己。
他摇摇头,咬牙道:
“继续跳,到了这一步也无法回头,这一次的机缘太大了,有了这个,咱们兄弟们以后一辈子吃穿不愁,兄弟们有什么损失我给补上。”
“真跳?”
“跳!”
印度神油这才点点头,回头去将其他玩家招呼过来。
排队跳入了面前的大坑之中。
看着一众玩家并不情愿的神情,尊仙看向对面金蛇商会的金奏,咬牙说道:
“金先生,我的人牺牲这么大,你可不能言而无信。”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
金奏漫不经心的瞧了尊仙一眼,语调颇有拖长:
“我们是行商的,诚信是最重要的,跟你们天选者不一样,喜欢投机倒把。”
“行,我就信你们,希望你们真的有大商会所有的诚信。”
尊仙说道。
随着一个个玩家跳入巨大的洞窟,其中也传来一些古怪的声音,大坑旁边,一些刻画在地面上的纹路开始亮起……
待到两伙人散开。
不久之后,尊仙找到了印度神油。
“我们再这样下去不行,即便算上时间,我们的人也不够用,在月潮之前难以完成,而且兄弟们不能再这么死了,让你打听的事情打听好了吗?”
听到这话,印度神油的神情一振,连连点头:“好了好了,那些人水平不强,如果在那个山谷里,让我们的伏滩海蝎架起来,就不会出什么问题。老大……你是要?”
“我们的人不能死了,但是他们的人多,而且还动了我的人。”
尊仙的目光稍微放松,“那就没有让他们过得这么舒服的必要了,准备一下,他们一回到山谷里就动手,把他们所有人都带来这里代替我们的兄弟成为祭品。”
“好的老大!”
……
之后的几天时间,万岁的玩家们都在这样的日子中度过,白天补船,晚上迎接月潮,就连原本的营地都没有再回去了,身上的衣服都烂成野人了。
随着造船组的加班加点,船的体型迅速变大,正在一点点朝着原本的图纸构型进军。
转眼就是月潮的第六天,今天的天上的月亮明亮程度已经微弱许多。
自第一天之后,有了那只伤齿蟹的帮助,卢成志这边几乎每天都有海涡级的海兽加入队伍,实力上升的很快。
转眼间就收获了八只海涡级的海兽,没到一周时间,卢成志从第二掉到第十名了。
倒是陈岁没有再遇到稀有级别的海兽了,所以这几天晚上爆出来的蛋也就算是平平无奇的程度。
晚上八点多,早早地结束了今晚的月潮活动,万岁的人们久违地回了一次营地,将这几天的不少海兽尸体拿出来,当烧烤大会一起吃了。
“今天好好地庆祝一下,大家都吃的开心。”
卢成志高声说道。
人生的乐趣全在聚会里了。
陈岁只是坐在角落里,吃着东西,蓝怜靠近过来,“陈哥?怎么一个人?”
“你别叫我陈哥,我比你小。”
陈岁动作一顿。
蓝怜笑起来:“都叫习惯了,咱们这关系,还需要在意这个吗?”
“这不是在不在意的事。”
陈岁说到一半,也觉得没意思,也就妥协了,“你愿意叫就叫吧。”
随即他看着蓝怜问道:“你咋想的蓝小姐?”
“什么?”
“以后的规划,你总不可能一直跟着我们吧?”
蓝怜眨眨眼睛:“不行吗?”
“……”陈岁莫名其妙地看向她,“别开玩笑,你家人什么的,没有么?你就把他们放在金蛇商会那边自己一个人远走高飞。”
蓝怜还是眨眼:“我没有家人,我是孤儿啊。”
“……”
陈岁低下头继续吃自己的东西,吃了两口从火上拿起一串烤好的串递给蓝怜:“你真可怜,给。”
蓝怜古怪地看向陈岁:“陈哥你呢?你家人呢?”
“我没家人。”
“那你还说我可怜?”
“哎?你失去家人叫孤儿,我这叫天命之子。”
陈岁摇摇头,“不一样的。”
蓝怜看着陈岁,发现他脸上的神情还真是没什么所谓,并且还有着几分轻松,来了一点兴趣:“有什么不一样?为什么咱们不一样。”
“你失去家人叫突逢横祸、时运不济,我没有家人叫天命所归,必要之举。”
陈岁说道。
“你这个人倒是看的很开。”
蓝怜更有兴趣了,突然觉得,陈岁这个人有点独特,“你没有过家人吗?”
“有过,死了。”
“能说?”
“打听这个干嘛?想不开想寻短见啊?你别,我爹妈在地府应该也做不了大官,没法给你走关系。”
陈岁连忙道。
蓝怜被他逗得捂着嘴轻笑,“只是好奇。”
陈岁挠挠脸,平淡地说道:
“一个酒疯子,是我爸,发酒疯打我和我妈的时候从楼上摔下去摔死了,我妈得了一种罕见的鱼鳞病,没钱治,也死了。”
闻言,蓝怜有些沉默:“……抱歉。”
“你道什么歉啊?”
陈岁满脸古怪。
蓝怜怎么也想不到陈岁会是这个反应,她斟酌着自己的用词,“不是……因为这很令人同情。”
“没必要,因为我自己也不在意。”
陈岁摇头,脸上平淡轻松得甚至有点开心,他看了一眼无言的蓝怜,随即道:“悲伤没用,要学会怎么不再悲伤。”
“……”
蓝怜还是盯着他没有说话。
陈岁愣了一下,然后伸出舌头在嘴角舔了舔,“没东西啊,怎么这么看着我?”
“其实我还没有孩子,要是你愿意你可以叫我一声妈妈。”
“不要,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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