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狗蛋窝在马桶壳王机甲的驾驶舱里，指尖在操控台上戳戳点点，时而屈起指节轻叩按钮，听着“嘀”的提示音皱眉琢磨；
时而歪头盯着眼前跳动的蓝光，脑海里的操作模板像一群活泼的小蝌蚪，蓝色线条在意识里游来游去，总也抓不住线头。
他胳膊肘撑在膝盖上，手掌托着下巴，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下巴上的小绒毛，捣鼓了足有一刻钟，
突然“啪”地一拍大腿——力道太猛，震得操控台的按钮“嘀嘀”乱响，连带着座椅都晃了晃。
“终于搞明白了！”他猛地直起身，脊椎发出“咔吧”一声脆响，像生锈的合页被撬开。他揉着发酸的肩膀，指腹按在僵硬的肌肉上打圈，
胳膊酸得像灌了铅，却忍不住咧开嘴笑：“这样就能上战场帮忙了！就是……这算什么单位来着？”
他皱着眉使劲想，头顶的呆毛被手指挠得乱蓬蓬，活像团拧在一起的麻花。
最后他侧头看向身旁漂浮的半透明系统面板，眼睛瞪得溜圆，睫毛忽闪着，满是期待的光：“快告诉我呀～”
「泰坦级单位！」系统的字体欢快地跳了跳，末尾还缀了个小感叹号，像在挺胸抬头炫耀，「怎么样？够厉害吧！」
“哇哦！”李狗蛋兴奋地挥了挥胳膊，差点撞到头顶的仪表盘，连忙缩手吐了吐舌头。
他的小虎牙露在外面，眼睛亮得像两颗刚擦亮的灯泡，连指尖都在微微发抖，藏不住的雀跃从指缝里溢出来：
“听着就超——级厉害！比村口王大爷的拖拉机还带劲！”（系统：你这么比喻就有一点掉劲了！）
“对了对了！”他突然一拍脑门，指节磕在驾驶舱壁上“咚”地一声，也顾不上疼，声音拔高半调，
眼睛亮晶晶地盯着面板，“系统商店肯定有吧？你肯定藏着的，对吧对吧！”
「对呀，我一直都有，你居然不知道？！」系统的字体歪成了波浪线，像在翻白眼，「也怪我没跟你说，你大概以为我就只会碎碎念。」顿了顿，字体又板正起来，
「毕竟我是做任务领奖励的类型～不然哪用给你发马桶币呀……」
“好耶好耶！！！”李狗蛋激动得在驾驶座上颠了颠，座椅发出“咯吱咯吱”的抗议声。
他的手指在虚拟面板上飞快滑动，指腹蹭过一个个图标，眼睛瞪得溜圆：
“我要买科研人员！还要高科技！上次拧个螺丝差点把扳手甩飞，一个人搞科研也太惨了……”
他一边翻商店列表，一边小声嘟囔，指尖在屏幕上敲出“哒哒”轻响：
“还得要做生物实验的东西……有没有那种跟人的dNA像，但不是人也没智商的假人呀？”
「有的有的！」系统立刻弹出个模糊的人形图标，旁边跳出行小字，「这个免费，不过每天只能领10个哦！」
“为什么只有10个呀？”李狗蛋噘着嘴，指尖轻轻戳着那个图标，指腹蹭得屏幕微微发颤，像在撒娇似的晃了晃手。
「我要是拿（抢）多了……摊位上那个小系统可能直接跑路哦。」系统的字体缩成了小小的一团，透着点心虚。
“啊，拿？”李狗蛋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似的扇了扇，没太明白，但还是乖乖点头，
“哦，哦！”他把注意力转回商店面板，指尖划过屏幕时，指腹不小心蹭到了边缘，屏幕“咔哒”闪了一下，他连忙稳住手，吐了吐舌头。
「对了，买不起的东西可以看广告换。」系统补充道，字体又恢复了正常大小，「不过价格越贵，广告越长……超浪费时间的！」
“明白啦明白啦！”李狗蛋头也不抬地应着，手指在面板上划来划去，像翻一本停不下来的漫画书，嘴角一直翘着。
“对了！”他突然抬起头，眼睛亮得像落了星星，“我现在算不算建国啦？能搞个国旗不？”
「自己设计哦，我可以免费帮你弄出来，画个图就行！」系统弹出绘画界面，旁边加了行小字，「就是笔触可能有点像小鸡啄米……」
“好哒！”李狗蛋开心地应着，手指在虚拟画板上涂涂画画。
他一会儿皱着眉调颜色，指腹在调色盘上蹭来蹭去，把天蓝色和草绿色调得匀匀的；
一会儿用袖子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鼻尖都快贴到面板上了，呼吸吹得屏幕微微发雾。
“嘿嘿，画好啦！”过了一小会儿，他猛地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像藏了两汪泉水。
面板上的国旗——上半部分是清澈的天蓝色，下半部分是鲜嫩的草绿色，中间嵌着个白色菱形，
里面整整齐齐画着9颗星星，星星的边角虽然歪歪扭扭，却透着股认真劲儿，像他自己歪歪扭扭却用力生长的样子。
“嘿嘿，我的国旗搞好啦！”他得意地晃了晃脑袋，额前的碎发跟着跳了跳，“就叫埃琉弗瑞共和国！好不好听？”
说完，他开心地在驾驶舱里蹦蹦跳跳，脚尖点地发出“咚咚”的轻响，差点把座椅靠背撞歪。
这可是他第一次正经画画——以前的日子，要么是跟着小伙伴爬树掏鸟窝，裤腿蹭满泥巴；要么蹲在墙角看蚂蚁搬家，手指戳得地面坑坑洼洼；
要么追着邻居家的狗跑，被追得满院子蹿，最后带着一身泥回家，被妈妈揪着耳朵骂，然后乖乖去写作业。
那些日子像块裹着糖的山楂，酸溜溜甜丝丝的，藏在记忆最软的地方。
现在看着自己画的国旗，李狗蛋突然觉得心里暖烘烘的，像揣了个小太阳。
他伸手摸了摸虚拟面板上的国旗，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却烫得他眼眶有点热——原来认真做一件事，是这种感觉呀，像机甲启动时的震动，稳稳地撞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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