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在福伯的带领下,苏墨走进了娱乐城一间包厢。
这种包厢在四海娱乐城的各个区域都有分布,专门用来招待重要宾客休息之用。
很明显,福伯早已把一切都安排妥当。
其实,鼎爷早就开始留意苏墨了。
当年苏家的事情,他也曾密切关注过。
但他毕竟是警方的人,商业上的纷争,他是不方便插手的。
他暗中观察了苏墨一段时间,可见鼎爷做事一向周密细致。
作为警界高层,他处理事务向来冷静理智。
若苏墨不是他的晚辈,而是选择了投身矮骡子组织,恐怕鼎爷也不会让福伯出面联系他。
也正是因为了解到苏墨如今经营的四海集团并非社团性质,而是朝着正规企业发展,鼎爷才愿意亲自出面与他见面。
再加上念及过去的情谊,他也愿意见一见这位苏家的年轻人。
“咚,咚,咚……”
这时,福伯轻轻敲响了包厢的门,语气谨慎地说道:
“鼎爷,少爷我带来了。”
没过多久,门从里面打开了。
只见一位神情威严的中年男子坐在包厢的主位上,开门的则是他年轻的手下,估计是鼎爷的司机。
看到苏墨走进来,鼎爷站在门口,打量了他几眼,随即笑着开口:
“你就是苏家的苏墨?”
“正是我,鼎爷好。”
苏墨礼貌地走上前,双手递上自己的名片,神态从容,不卑不亢。
虽说鼎爷是警界要人,但如今苏墨所经营的四海集团也已颇具规模。
而且他一直以正派商人自居,自然不怕警方来找麻烦。
更何况,仅凭对方的身份就低声下气,并不是苏墨的作风。
他志在港岛顶层世界中立足,能做到那个位置的人,即便鼎爷也得谨慎对待!
鼎爷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心里不由得赞许了几分,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
“好小子,要不是今天遇到福伯说起,我都不敢相信你就是当年那个文弱寡言的苏家少爷。
福伯已经把你的事都告诉我了。
你家的事,我一直觉得遗憾,当时没能帮上什么忙。
毕竟我在警队的身份,有些事也不方便插手。”
说这话时,鼎爷脸上浮现出几分惋惜,显然他对苏家还是有几分真感情。
苏墨说道:
“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也不怪您,是苏家生意经营不善,这不能怪任何人。”
提起旧事,苏墨神情也黯淡了几分。
鼎爷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像长辈般安慰道:
“好孩子,如果你父亲知道你现在能把四海集团做得这么大,他在天之灵也会欣慰的。
不过我今天来,不只是为了和你叙叙旧。
我这个人说话一向直来直去,有话就直说了。
毕竟咱们两家有交情,我也不会藏着掖着。”
“鼎爷,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只要我苏墨能做到的,一定尽力!”
听到这话,鼎爷微微一笑,点头赞许:
“好小子,果然跟你父亲一样重情重义。
那我就实话告诉你吧。
我和你父亲当年有过一段交情。
那时我有个侄子惹了麻烦,是你父亲在西贡那个小码头帮忙摆平的。
我一直记着这份恩情。
如今你父亲不在了,这份情谊自然就转到了你身上。
你现在的生意越做越大,难免会树大招风。
以后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找我。
只要是合理合法的,我一定帮你!”
听鼎爷这么一说,苏墨心里顿时一阵欣喜,连忙点头应下。
要知道,鼎爷可是警界举足轻重的人物,几乎是警队的一把手。
对于街头那些矮骡子来说,警察就是天敌,而鼎爷则是整个警察系统的顶梁柱。
而很多社团手上的生意,多少都有些见不得光。
一旦被查,几乎没有能撑得住的。
有了鼎爷作为后盾,苏墨日后的路无疑平坦许多,即便面对一些不那么光明的圈子,也无须再担忧重重。
正当苏墨准备起身,向鼎爷表达感激之情时,鼎爷却伸手拦住了他弯下的身子,语气和蔼地说:
“等等,我话还没说完。”
“鼎爷请讲,我一定听从。”苏墨站直了身子,神情郑重。
鼎爷看着他,缓缓说道:
“我愿意帮你,但咱们得先立下规矩。
第一点,你绝不能做矮骡子。
我这个人最恨的就是这种下作勾当,如果你敢干这种事,那咱们就什么情分都没有了。”
“鼎爷,你放心,我从创立四海集团的第一天起,就立过誓,绝不会走矮骡子这条路。
我要做就做真正的商业巨头,那种上不得台面的勾当,我压根不会碰。”
鼎爷听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其实,在来之前,他已经安排人仔细查过苏墨的底细。
四海集团从一开始就只做正当生意,内部管理也十分严格,根本没有矮骡子的影子。
“好,我相信你。”
鼎爷语气坚定地继续说道:
“第二点,也是最关键的一点——你和你的手下,绝不能做违法的事,尤其是不能碰四号仔。
那玩意儿害人害己,严重破坏社会秩序,我最讨厌这东西。”
苏墨微微一怔,随即神情坚定地说道:
“鼎爷,你尽管放心,别说做这种生意,我连想都没想过。
四海集团从成立之初,就立志走正道,绝不会踏入四号仔的圈子。
因为我知道,一旦沾上这玩意儿,就很难回头,迟早会被警方盯上,就像走钢丝,哪天摔下去都不知道。”
他郑重地看着鼎爷,一字一句地保证:
“谁要是敢碰四号仔,我亲自打断他的腿。
如果有手下背着我偷偷做这买卖,我第一个把他送进警局!”
鼎爷听完,满意地点头。
他心里清楚,如果不是真正有原则的人,他也不会亲自前来见这一面。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安心了。
以后要是有事,尽管找我。”
苏墨拱手一礼,语气诚恳:
“谢谢鼎爷。”
接着他转向福伯,语气坚定地吩咐:
“福伯,带鼎爷去八楼的海鲜餐厅用餐,所有费用记在我账上。”
福伯点头正要带路,鼎爷却摆了摆手,笑着推辞:
“不用这么破费,我回家吃就行。
这次来,就是为了见你一面。”
苏墨却执意说道:
“怎么能让你空着肚子回去?既然来了,就必须吃顿好的。
福伯,让鼎爷吃得满意,要是怠慢了,我唯你是问。
吃完再安排个按摩休息,等他休息好了再送回去。”
“好,鼎爷,我们请您!”福伯点头应下,便带着鼎爷上了八楼。
鼎爷虽推辞了一番,但终究还是跟着去了。
他心中对苏墨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他不是不近人情的人,虽然因为与苏家的旧情,愿意拉苏墨一把,但交情是相互的。
苏墨不仅有原则,更懂人情世故,这让鼎爷心里非常满意。
与此同时,在四海娱乐城的六楼,乌鸦与笑面虎、靓坤三人正坐在酒吧的卡座中,对视而坐。
两人原本都曾在四号仔的圈子里打滚,自然相识。
乌鸦端着酒杯,笑呵呵地打趣靓坤:
“靓坤啊靓坤,谁能想到你一个洪兴堂主,居然被一个小毛孩给镇住了,你可真行!”
“洪兴现在越来越不行了,我看是不是谁都能踩一脚?你们要是镇不住场子,干脆把地盘让给我们东星得了。”
靓坤脸色一沉:
“你这话什么意思?”
乌鸦举起酒瓶,轻蔑一笑:
“也就只有你,胆子这么小才会被苏墨吓住,要是换个人肯定不会像你这样……
你不光不想着怎么讨回公道,还跑来给他捧场参加开业,真他妈太怂了,靓坤,你这是越混越倒退啊。”
乌鸦在一旁咄咄逼人,在靓坤面前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靓坤被他这么一激,心里十分不爽,闷声把杯中的酒一口干了,脸色阴沉,冷冷地瞪着乌鸦道:
“你在我面前装什么装?你有本事你自己去试试啊!我看你到时候会不会哭着爬出来。
现在混江湖,不是靠嘴皮子,是靠真本事的。
你自己清楚你们东星什么情况,我们洪兴不过是懒得跟一个小毛孩计较罢了。
不然分分钟让他完蛋。
再说我和他也没深仇大恨,我干嘛自找麻烦?安安稳稳喝酒、拍电影不香吗?跟疯子计较什么?”
靓坤一边说着,一边烦躁地冲旁边的马仔甩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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