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笑面虎也安心了些。
他略一沉吟,又开口道:
“今晚我带你去见一个人,阿姆斯特丹的卢卡斯,算是这边的大人物。”
卢卡斯是他早年在这边做军火生意时结识的,如今和沈华也有合作,这次正好介绍两人认识,加深关系。
沈华点头应道:
“行。”
他对这位阿姆斯特丹的“地头蛇”也颇有兴趣,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强。
回到酒店后,蒋天生靠在沙发上休息,方婷走过去,泡了一杯茶递给他。
“喝点茶提提神。”
蒋天生接过茶,轻抿一口,随后脱了外套,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陈浩南的电话。
“浩南,过来一趟,我找你有点事。”
“好的,蒋先生,我马上过来。”陈浩南回应。
电话挂了没多久,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
方婷披了件外套,走过去打开门,陈浩南走了进来。
他走到蒋天生面前,恭敬地叫了一声:
“蒋先生。”
自从大佬b去世后,最看重他的人就是蒋天生,他对蒋天生也一直心存敬重。
蒋天生轻轻点头,语气沉稳地说:
“浩南,帮我约一下八指叔,我想单独请他吃顿饭。”
吃饭的时候虽然人多,但他已经察觉到八指叔过得并不如意。
他本想当时就问,但场合不合适,准备找个机会私下聊聊。
毕竟,八指叔不只是洪兴的元老,也曾对他们蒋家有过恩情。
陈浩南点头应道:
“明白,我这就去办。”
之前吃饭时,蒋天生曾向他提起过他与八指叔之间的过往,所以他自然明白蒋天生为何如此看重这位老前辈。
蒋天生虽是洪兴的龙头大哥,但他为人重情重义,对待老兄弟始终念念不忘。
夜晚。
陈浩南陪着八指叔来到一间饭馆。
这饭馆设在一条停泊在河边的船上,四周安静,远离市区喧嚣,是个吃饭聊天、谈心事的好地方,不会被打扰。
当陈浩南和八指叔走进去时,蒋天生已经坐在里面等着了。
“八指叔。”
见八指叔进门,蒋天生脸上露出一丝激动,立刻起身迎了上去,拉着他的手,亲切地把他带到桌边坐下。
蒋天生朝陈浩南递了个眼神,陈浩南马上会意,叫来了服务员。
“服务员,拿酒来。”
服务员见两人气场不凡,不敢怠慢,连忙端出店里最好的酒,还拿来几个酒杯。
一看蒋天生就是不差钱的人,她也不担心结账的问题。
蒋天生和八指叔开始喝酒,陈浩南则在一旁为他们斟酒。
一开始,八指叔还有些拘谨,毕竟他们多年未见,彼此都有些陌生。
蒋天生也察觉到了这点,他了解八指叔的性格,没有多问,只是默默与他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
几杯下肚后,八指叔的话渐渐多了起来。
他端起酒杯,与蒋天生碰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感慨的神情,开口说道:
“阿生,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挺没出息的?”
“想想一二十年前,我也曾热血沸腾,和你父亲一起闯荡江湖。
可现在,只能在这儿混日子养老。”
蒋天生轻轻拍了拍八指叔的手,语气温和地说:
“八指叔,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八指叔叹了口气,说:
“唉,人越老,胆子越小。
当年我们刚到荷兰的时候,不做餐馆,你猜我们干啥去了?”
蒋天生沉思了一下,缓缓说道:
“贩毒?”
洪兴当年和八指叔一同来荷兰的那批人虽然早已退出港岛江湖,但当年也是拼过命、狠过心的人,怎么可能甘于平淡?
毒品虽然违法,但来钱快,而且荷兰这边对这类管控不像港岛那么严格,正好给他们留下了一点空间。
“没错。”
八指叔点头承认。
“开餐馆太辛苦了,起早贪黑,赚不了几个钱,而且这边的口味和港岛完全不一样,做这行又累又没前途。”
“但贩毒就不一样了,周末和假期还能抽空出来放松一下。
你伯父那时候什么生意都做,唯独不碰毒品。
他回港岛时,我没拦他。”
蒋天生听后说道:
“听你这么说,你当年混得应该还不错吧?”
八指叔耸耸肩,露出一丝苦笑。
“呵,我们那帮懒人打下的地盘,早被人抢光了。”
年轻时有冲劲,可年纪大了,越来越怕死,和那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拼,也拼不动了。
再加上身在异国他乡,当年一起来的人早已不再齐心,时间一久,辛辛苦苦打拼下的地盘也就被一点点蚕食掉了。
蒋天生叹了口气。
作为洪兴的龙头,他很清楚这个圈子的现实——一旦实力减弱,就会被新人取代,这是永远不变的规则。
荷兰虽然比港岛温和一些,但哪里都一样,弱肉强食。
他望着八指叔,低声说道:
“既然这样,那你有没有想过回港岛?”
“港岛虽然帮派多,但我们洪兴的实力还是站得住脚的。
你要是回去,凭你的资历,肯定还能有一番作为。”
八指叔听了,神情更加黯淡,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
“回港岛?我孤家寡人一个,回去做什么?”
“这里挺好的,没事就打打工,就算不打工,每个月也能领两千多荷兰盾。”
蒋天生算了一下,点点头:
“那也有一万多港纸了。”
八指叔轻轻点了点头。
“没错,这种地方嘛,最会让人变得懒散。
我在这边住着,也算是换种活法吧。”
“平时没什么事的时候,我就去现场看球赛。
你们说,这样的日子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年轻时,他也是洪兴的一员猛将,跟着蒋天生的父亲四处争地盘,打打杀杀,甚至因此失去了两根手指。
如今人到晚年,他早已厌倦了江湖的纷争,只想安安稳稳地过完下半辈子。
就算生活过得苦一点,他也愿意接受。
看着八指叔强作笑容的样子,蒋天生微微皱起眉头。
虽然八指叔嘴上说得轻松洒脱,但他心里明白,八指叔的日子远没有他说得那么舒服。
他沉吟片刻,忽然开口问道:
“八指叔,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八指叔一愣,显然没想到蒋天生会问得这么直接,一时之间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刚想开口说话。
还没等他开口,蒋天生又继续说道:
“八指叔,你是前辈,对我父亲有恩,也是我们洪兴的元老。
这次我刚好在荷兰这边,如果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您尽管说。”
听到这番话,八指叔脸上闪过一丝犹豫,随后叹了口气,神情有些无奈地开口:
“阿生,其实我最近确实遇到点麻烦。”
“我和阿姆斯特丹的卢卡斯教父结了梁子,他三天两头派人来骚扰我。
而他在这一带势力不小,你……”
他还未说完,就被蒋天生打断:
“八指叔,这事交给我就行。”
“别忘了,我现在可是洪兴的龙头,处理这点事还是没问题的。”
说完,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阿泰,你来鸿运餐厅一趟,有事找你。”
洪兴虽然在荷兰的势力比不上东星,但在这边也安排了人手。
阿泰就是他们在荷兰这边的负责人。
电话那头传来阿泰的声音:
“好的,蒋先生,我马上到。”
不久之后,阿泰赶到了餐厅。
“蒋先生,您找我?”
蒋天生点头示意,随即把八指叔与卢卡斯之间的恩怨简单讲了一遍。
“阿泰,你帮我约一下卢卡斯,我想请他吃顿饭,把事情谈开。”
阿泰点头应道:
“明白,蒋先生,我立刻去安排。”
与此同时,在路易斯酒吧门口。
沈华与笑面虎坐在车内,后方几辆轿车整齐地排列着,组成了一支车队。
车队缓缓停下,车门打开,一名身穿黑西装的小弟率先下车,恭敬地为后座的沈华与笑面虎打开车门。
沈华下了车,回头看了眼身后的二十多个手下,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次他来荷兰,并没有带上野牛和暴龙等人。
毕竟港岛是他的根基,他不在的时候,那边需要有人镇守。
野牛和暴龙都是他的得力干将,不便轻易离开。
所以这次他只带来了二十多名精锐手下,个个都是能打能拼的狠角色。
此外,还有王建军和他的黑风敢死队成员,再加上笑面虎在这边的班底,已经足够应付局面。
两人在酒吧门口点了根烟。
笑面虎吐了个烟圈,指着酒吧说道:
“卢卡斯那个老家伙喜欢喝酒,这个点通常都在路易斯。
我们来这儿准没错。”
沈华点了点头,抽完烟后,与笑面虎一同朝酒吧门口走去。
门口站着两个外国保镖。
笑面虎轻笑了一声,毫不在意。
卢卡斯虽在阿姆斯特丹有一定势力,但东星在荷兰也不是吃素的。
真要闹起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走到门口,笑面虎看向其中一个鬼佬,语气平静地说道:
“我是东星的笑面虎,我要见你们老大卢卡斯。”
一听到这话,原本还对沈华和笑面虎有些不屑的外国混混脸色瞬间变了。
东星在荷兰的影响力并不比他们小,他们自然不敢怠慢。
“这边请。”
一名外国人朝笑面虎点了点头,带着他和沈华走进了酒吧内部的一间包间。
包间的沙发上坐着一个黑人老者,大概六十出头,头发黑白参半,眼神凌厉,透着一股狠劲。
他就是阿姆斯特丹的地下教父——卢卡斯。
笑面虎看着卢卡斯,指着身旁的沈华说道:
“卢卡斯先生,这位是东星五虎之一的‘杀手虎’沈华,今天特地介绍你们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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