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兄妹三人找了个板车拖着给乡亲们的礼物。
吕辰带着雨水来到甲一号院吴家,正好吴奶奶在家,吕辰送上几斤蔬菜,对吴奶奶说:“吴奶奶,我们兄妹三人准备回老家几天秋收,担心家里的小猫没人照管,想请您帮忙照看几天,顺便也帮忙照看一下屋子,每天早晚去添点水、放点猫食就可以了。”
吴奶奶道:“小辰,你们放心去,家里我帮你看着,不会出什么事,路上要注意安全,走大路,不图省路钻林子,别吃陌生人的东西,别凑热闹。”
“谢谢吴奶奶,我知道了,这是家里有钥匙,吴奶奶您收着。”说着又把钥匙给了吴奶奶。
雨水也跟着说:“吴奶奶再见!”
兄妹三人来到德胜门,乘汽车到达昌平,又从昌平找了个马车前往白杨村。
一路颠簸,直到傍晚才抵达白杨村村公所。马车刚停稳,村长刘根生闻声出来,眯着眼看了几秒,猛地一拍大腿:“哎哟!小辰回来啦!”洪亮的声音瞬间打破了村庄的宁静。
“根叔!”吕辰连忙上前,将何雨柱和雨水介绍给他,“这是我姑姑家的表哥何雨柱,表妹何雨水。”
刘根生目光越过吕辰,仔细端详着何雨柱和雨水,眼中带着追忆:“像!这丫头,眉眼间有几分冰青妹子年轻时的影子!小伙子也像,有那股子精神头!”他快步上前,摸摸雨水的头,又用力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好!好孩子!冰青妹子,她,还好吗?”语气带着关切。
吕辰低声道:“根叔,我姑姑她前些年就因病走了。”
刘根生身形一僵,半晌,重重叹了口气,眼圈微红:“唉,冰青妹子,多好的人呐,当年嫁进城里,我们还都说她有福气,这,这咋就走了呢。”他抹了把脸,强打起精神,“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孩子们,别拘着,到家了!”
这时,听到动静的老邻居们纷纷围拢过来。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何雨柱和雨水身上,议论着他们的相貌,无不感叹这就是吕冰青的儿女。雨水被长辈们看得有些怯生生的,何雨柱也显得有些局促。
“根叔,”吕辰郑重地说,“这次进京,找到了表哥和表妹,也在京城安顿了下来。这次我们兄妹三人回来,一是为了收秋,二是要拜谢长辈们这些年对我的照顾,这些礼物都是给大家的,是我们兄妹的一点心意。”说着,他和何雨柱开始挨家挨户地拜访、送礼。
来到刘奶奶家时,老人拉着雨水的手,老泪纵横,又仔细端详何雨柱:“好孩子,你娘冰青丫头当年,还是跟我睡一个炕头,”往事涌上心头,小雨水也跟着掉眼泪,何雨柱眼眶也红了。吕辰连忙让兄妹俩给刘奶奶磕头,才算把老人家从悲伤的回忆里拉出来。
送完礼,刘根生对吕辰说:“村里庄稼都收得差不多了,就剩你家那几亩!你要再晚几天,我就安排人给你收了,人手都找好了。正好你回来,明天就让他们给你搭把手去!”
“谢谢根叔!就按老规矩,管两顿饱饭!”吕辰大喜。当晚,乡亲们又热情地给兄妹三人送来了热腾腾的饭菜。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一行人便来到地头。几个壮劳力汉子率先冲进稻田,镰刀挥舞,“唰唰”声不绝于耳,金黄的稻穗成片倒下。何雨柱虽没干过农活,但力气足,学得快,很快也挥汗如雨地加入了收割的队伍。妇女们紧随其后,麻利地将割倒的稻穗归拢、捆扎成结实的稻捆。
吕辰带着雨水,和几位婶子在打谷场边支起了大锅灶。主食是管够的二合面馒头,主菜是热腾腾、油汪汪的一大锅猪肉白菜炖粉条。饭菜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让干活的乡亲们干劲更足。收工吃饭时,大家吃得满头大汗,对何雨柱的手艺赞不绝口。何雨柱听着夸奖,憨厚地笑着。吕辰则忙着给大家添菜添饭,招呼周到。
稻谷刚收完,大家又马不停蹄地钻进玉米地。手脚麻利地剥开苞叶,将饱满的玉米棒子扔进背篓里。人多力量大,仅用了一天时间,吕辰家田里的庄稼便全部收割完毕,稻捆和玉米棒子堆满了老宅的院子,像一座座金黄的小山。
当晚,吕辰找到刘根生,说明来意:“根叔,除了秋收,这次回来还想请您帮忙。我和表哥表妹在京城安顿下来了,表哥在跟大师傅学厨艺,我得照看雨水。老家的土地,想委托给村里处置,收成村里看着办就行。这老屋院子,也想拜托您照看着,别让它荒废塌了。”说着拿出四十块钱,“打小村里就照顾我们家,这次回来,我想请乡亲们吃顿饭,表表心意。”
刘根生把眼一瞪,坚决地把钱推了回来:“你收回去!送点礼我们都收得心慌,要不是看你买都买了,怕浪费才收下。你一个半大小子还想请全村人吃饭?亏你想得出来!传出去,别人还不得戳我们脊梁骨,说我们贪小辈的便宜?丫头们以后还嫁不嫁了?你要是真能把日子过好了,比请我们吃十顿饭都强!”他顿了顿,语气转为郑重,“地的事你放心,村里会安排劳力种好,收成该给你留的不会少。这老屋院子,我隔三差五就让你婶子来拾掇拾掇,通通风,扫扫尘,保管让它好好的!等你啥时候出息了,想回来看看,随时都能住!”
吕辰无奈,只好把钱收回,心中感激。“根叔,还有件事。想请您帮忙买头肥猪,收拾干净了,我们带进城。另外,明天想带表哥表妹去给我爹娘上坟磕头,请您帮忙准备点香纸。”
“嗯,是该好好磕个头。”刘根生点头,“香纸一会我给你拿。猪嘛…”他沉吟片刻,“现在猪肉不便宜,一头毛重两百斤的大肥猪少说也得七十块。太瘦的没油水,不划算。你邓怀民叔家养了两头大的,膘厚得很,说是要卖了给你声文哥讨媳妇。走,我带你去看看。”
两人来到邓怀民家。刘根生开门见山:“怀民,你说要卖猪,作不数?小辰他们那三个娃儿在城里搭伙过日子,正是要油水的时候,想买一头杀了带回去。你要是同意,找人杀好,派两个小子给他们送去,钱少不了你的。”
邓怀民爽快道:“根哥说哪儿话!昨天我还跟声文念叨拉去昌平卖呢。小辰要,正好省事。这猪是好猪,二百四十斤秤砣还得翘尾巴!前阵子亲家来商量,彩礼要十块,还得买个缝纫机,小辰你就给60,全了你声文哥这桩亲事。”他有些为难。
吕辰一听,这猪按市价没六十五块下不来,邓怀民开口只要六十,明显是照顾。他连忙道:“怀民叔,声文哥结亲是大事!哪能让新嫂子进门就抱着个缝纫机?其他家什也得置办齐整。我看这样,六十六块!六六大顺,图个吉利!”他态度坚决。
刘根生也点头:“小辰懂行!就这么定了!明天晚上杀猪,收拾干净,后天早上让声文跟着送去城里。”
第二天一早,天清气朗。吕辰带着何雨柱和雨水,提着准备好的香烛纸钱、一小坛酒、几个苹果和点心,来到村后山坡上吕铁锤夫妇的坟前。三人仔细清理了坟头的杂草,点燃香烛,摆上供品。在袅袅青烟中,吕辰领着表哥表妹,庄重地跪下,给长眠的父母磕了三个响头。雨水的小脸满是认真,何雨柱眼中也含着复杂的情感。
下午,刘根生带着会计来给吕辰家称粮。扣除应交的公粮由三水叔拉走,剩下的粮食装了十几个鼓鼓囊囊的大麻袋,堆在院子里,散发出新粮特有的清香。
当晚,吕辰对何雨柱说出了自己的计划:“表哥,这次我们收了这么多粮食,还有一头大肥猪,是喜事。王主任、张大叔、刘干事他们对咱们有恩,得请;雨水明年上学,得请赵老师帮忙;张科长提醒我们粮票的事,是人情。更重要的是,咱们在宝产胡同是新住户,要站稳脚跟,还得靠邻里帮衬。雨水也要有新朋友。所以,我想回去就办个‘丰收宴’,整一顿好的。一来让大家知道我们兄妹靠辛勤劳动得了粮食,来源清白;二来也是回报恩情、团结邻里,真真正正地把这个家立起来,不让人小看了。”
何雨柱看着满院的粮食和想到那头大肥猪,虽有些心疼,但也明白表弟说得在理。他虽然弄不明白其中所有的弯弯绕,但知道表弟脑子活络,便点头同意:“小辰,这些事你作主。我们回去就办。”雨水听说会有很多小朋友来玩,也高兴地拍起手。
第三天清晨,三水叔和邻村的张上泉赶着两架双套胶轮大车来到吕家门前。众人合力将十几麻袋粮食搬上车,又去邓怀民家将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两大扇白花花的猪肉、一大桶雪白的板油、一大桶猪杂装上,仔细用雨布垫好盖严。四头健壮的骡子套上车,四个精壮的小伙子也跟了过来。
村长刘根生又给车上放了一只大公鸡,吕辰要给钱,被他坚决地挡了回来。乡亲们也闻讯赶来,王癞子拿来半口袋核桃,其他人有的拿鸡蛋,有的拿土豆、萝卜,各种山货吃食,硬是塞满了马车的边边角角。
吕辰推辞不过,对刘根生说:“根叔,我对村子里什么功劳都没有,怎么敢收这些东西,你快帮我挡回去。”刘根生语重心长地说:“要你立什么功劳?咱们是看在你爹和冰青妹子的份上!怕你们在城里饿着了,没法跟他们交代!你不拿,才是寒了大家的心!到了城里,别给你爹丢人!要是被欺负了,带个信回来,叔带人给你出气!要是,要是真混不下去了,就回来,跟我们一起种地,总有你一口饭吃!要是以后真有出息了,记着乡亲们的好就成!”
吕辰心中滚烫,无法再推辞,只能带着何雨柱和雨水,对着淳朴热情的乡亲们深深鞠躬,一一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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