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幼儿园的空警报：藏在通讯里的嘲讽
警局的邮箱在凌晨五点突然弹出一封匿名邮件，发件人是乱码，内容只有一句话：“今早八点，幼儿园的鸦该醒了。”附件是一张照片——幼儿园大门的铁栏上，挂着一个用黑布做的乌鸦玩偶，玩偶的爪子上缠着一根银线，和安安布偶的银线一模一样。
“全员集合！去幼儿园！”林野的心脏瞬间揪紧，上次油库的假炸弹已经让他不敢再赌，这次哪怕是陷阱，也必须护住孩子。十分钟后，警车挤满了幼儿园门口，警员分成三队：一队守在大门和围墙外，一队搜查教学楼，还有一队疏散附近的居民，连社区的巡逻车都被调过来，把幼儿园围得水泄不通。
安安被苏清抱在怀里，布偶的银线绷得笔直，却不是指向幼儿园，而是对着街角的路灯——那里挂着一个小小的黑色盒子，像个简易的监控。“布偶说，那里在‘看’我们。”安安的声音发颤，“它还说，幼儿园里没有‘鸦’，是骗我们的。”
林墨立刻让人去拆路灯上的盒子，里面果然是个微型摄像头，内存卡里只有一段视频：画面是幼儿园的空操场，鸦面的声音经过变声，带着笑意说：“林队长，你们的反应真快，可惜，这次只是热身。”视频的最后，出现了一个倒计时，显示“距离下一次‘喂食’，还有72小时”。
“又是假的！”负责搜查教学楼的警员跑出来，脸色难看，“教室里只有几个被绑在椅子上的假人，穿着孩子的衣服，身上贴的乌鸦符号是用蜡笔画的，连乙醚的味道都没有。”
林野的拳头攥得发白，他盯着视频里的倒计时，突然意识到——反派根本不在乎“引鸦”，他只是享受这种“掌控”的感觉，看着警方像提线木偶一样，围着他画的圈转。更让他头皮发麻的是，刚才布控时，所有警员的通讯频道都处于加密状态，可反派却能精准知道他们的布控位置，甚至在视频里提到了“守在围墙外的第三队”——通讯被监听了。
“立刻检查所有通讯设备！”林墨大喊，警员们纷纷掏出对讲机和手机，果然在一部备用对讲机的电池仓里，发现了一个微型监听器，外壳涂成了黑色，和电池的颜色几乎一致，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是昨天从油库带回来的备用设备！”负责保管设备的警员脸色惨白，“我明明检查过，没发现异常……”
监听器的内存卡里，除了警方的通讯记录，还有一段鸦面的录音，是专门录给林野的：“林队长，别生气，我只是想提醒你——你们的每一步，我都知道。包括你昨晚和晓雅去张阿婆家里查档案，包括林墨去垃圾场找通风管出口，甚至包括安安今天早上喝了半杯牛奶，我都知道。”
录音的最后，传来一阵轻微的“咔嗒”声，像是钥匙转动的声音。林野心里咯噔一下——他突然想起，昨天从张阿婆家里出来时，门是锁好的，可刚才晓雅打电话说，张阿婆的家门被撬开了，里面的东西又被翻了一遍，这次丢的是张阿婆孙女的照片，照片背面写着“下一个，是她”。
“他在调虎离山！”林野立刻下令撤掉幼儿园的布控，赶去张阿婆孙女所在的小学。可等他们赶到时，小学门口一切正常，张阿婆的孙女正背着书包走进校门，手里还拿着一个陌生的玩具熊——是有人早上“送”给她的，玩具熊的肚子里，藏着一个小小的纸条，上面写着：“林队长，你又来晚了。”
玩具熊的布料里，还缝着一个微型定位器，信号源指向社区外的废弃工厂。林野带着人赶过去，工厂里空荡荡的，只有一间仓库亮着灯，仓库里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三个东西：张阿婆的拐杖碎片、陈默骸骨上的布偶片，还有一个刻着林野名字的警徽——是林野上周丢失的那枚，他以为是不小心弄丢的，没想到是被鸦面偷走的。
桌子上还有一张纸条，字迹比之前更潦草，像是故意模仿林野的笔迹：“我是鸦面，我杀了张阿婆，杀了陈默，还会杀更多人。”纸条的右下角，盖着林野丢失的警徽印。
“他想栽赃嫁祸！”晓雅拿起纸条，脸色难看，“这字迹虽然像模仿的，但不仔细看，很容易以为是你写的。如果他把这张纸条放在某个案发现场，后果不堪设想。”
林野盯着那张纸条，突然觉得一阵寒意从脚底升起——反派的戏耍，从来都不是无意义的。他先是用预告吸引警方注意力，再用监听掌握行动，接着用家人威胁制造焦虑，最后留下栽赃的证据，一步步瓦解警方的信心，甚至想让警方内部产生怀疑。
仓库的角落里，还放着一个旧电视，打开后，屏幕上循环播放着警方之前的行动画面：油库的紧张救援、老槐树的挖掘现场、幼儿园的布控……每个画面的角落，都有一个小小的乌鸦符号，像是鸦面在暗处，看着他们忙碌的样子，发出无声的嘲讽。
“72小时后，他还会有动作。”林墨关掉电视，语气沉重，“可我们现在，连他的目标是谁都不知道，甚至不知道他下一次会用什么手段戏耍我们。”
林野走出仓库，看着远处渐渐亮起的太阳，心里第一次有了无力感。他知道，鸦面的戏耍才刚刚开始，接下来的72小时，他们必须在被动中寻找机会，否则，只会被这个高智商的反派，一步步推向更深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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