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给的这地图保不保真啊?”
观鸠捏着手中泛黄的羊皮纸,左看右看,困惑不已。
墨初白告诉他们,这就是大琉宝藏的地图,这是仿品,真品在她手里。
墨初白让他们先到这个地方打探一番,她要等处理完宫中的事情再做打算。
阿豺有气无力的走在路上,整个人看起来蔫蔫的。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这和问西瓜保不保熟有什么分别?要知道除了这一张图纸外,这个宝藏还没有任何其他消息,只能先试探一下了。”
他也不清楚这是不是大琉的宝藏,但想着墨初白应该不是过河拆桥的那种人。
就算不是大琉的宝藏,起码也不会害他们。
阿豺嘟囔着:“更何况,你现在是不死之身,又不会死,你怕什么?”
虽然观鸠有不死之身,但这是在身体没有受到严重损伤的前提下。
若是一块巨石将他砸底下,他也只能到阎王那里报到了。
“我怕给我一巴掌拍成手打牛肉丸,这样就没有办法恢复了。”
阿豺朝观鸠投去一个求助的目光,指着摊贩热气腾腾的大肉包子。
“距离目的地还有好远,你有没有带银子,我好饿!”
观鸠:“没有,我以为你带了。”
阿豺:“我以为你带了。”
“……”
两人同时沉默了,都认为对方是个善解人意的。
两人默默蹲在角落里,盯着包子摊的老板。
在抢劫和不抢之间,开始了挣扎。
善良版观鸠:我是好狗,我不抢东西!
邪恶版观鸠:你不抢东西,我就要饿死了!
一道身影将他们两人笼罩住,看打扮像个游手好闲,爱多管闲事的人。
“你好,两位,这里不让乞讨!”
果然,他们猜对了!
观鸠愤怒的盯着他,他只是在这里蹲一下怎么就乞讨了?
“谁跟你说我们是乞讨的!你看清楚好不好?”
那人看着他们脏兮兮、破破烂烂的衣服,心中更加笃定了。
阿豺捂住观鸠的嘴巴,露出一抹人畜无害的笑容。
“我们确实不是乞讨,我们这里是算命!十文一卦,客官要不要算一卦啊?”
那人摩挲着下巴,询问:“准不准?”
阿豺眼神坚毅:“包准的!不准不要钱!”
那人不是个缺钱的主,也很爽快,当即便给了他十文钱。
“那好你们给我算一卦吧!”
阿豺得到钱的那一刻,咧嘴一笑。
“没错,我们就是乞讨!”
拉着观鸠就往小巷子里跑。
“你丫的!你们两个骗子!给我站住!”
两人有些狼狈的躲在一处积灰的墙角才勉强逃脱了追捕,十文钱正好能买五个大肉包子,起码饿不死了。
至于之后的事,他们准备一边乞讨,一边赶路。
哗啦——
厚厚的钱袋子忽然出现在他们手上,里面少说也得有十两碎银。
对面是一个穿着斗笠,裹得严严实实的人。
观鸠和阿豺如同看到了救世主一般,对着她便是一顿千恩万谢。
“多谢施主,施主大气啊!”
“请问皇宫怎么走?”女人刻意压着声音。
“往北一直走,穿过华街,就能到达京城。”
观鸠热情的回答,没有一点点防备。
这么一个好心人,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多谢。”
女人道了一声,便与他们擦肩而过。
阿豺掂量着银子,不由疑惑。
“他去皇宫干什么?”
观鸠毫不在意,搓了搓发财的小手。
“管他呢?只要不刺杀墨初白不就行了!这下我们路上的盘缠不就搞定了吗?”
用过午膳,墨初白让宋穗换上官服,走出来往那一站,确实有将她惊艳到。
她身长八尺,模样清秀,儒雅端庄,气宇轩昂,只是由于身体消瘦,有些撑不起这套衣服。
墨初白介绍道:“从今日起,她就是你的师傅!她会教你一些东西,你不懂的东西,也都可以问她。”
墨应祈对于这个所谓的师傅,心中并没有什么生出多少尊敬,感觉不过又是一个只会说大话的家伙。
但是因为母君在自己面前,不得不做做样子。
表现的十分乖巧:“师傅好!我一定好好听师傅的话!”
墨初白自然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无非就是想要折腾她。
叮嘱道:“太女性子淘气了些,希望爱卿多些耐心才是啊!”
宋穗行礼:“臣定不辱使命!”
墨初白将宋穗安排下,便匆匆去往阿渺那里,听闻跟沈昼回去之后就要生了。
别人都是喜当娘,她这是秒当娘。
待到墨初白一走,墨应祈瞬间没了之前乖巧的模样。
“你就是母君给我找的师傅,你都会些什么啊?”
墨应祈上下打量着她,整个人都写着不服气。
宋穗也不怕她,不过是个小孩子,没什么好怕的。
从容回应:“太女殿下想学什么,臣就会什么?”
墨应祈抱着手臂,觉得她在吹牛。
怎么可能有人,什么都会呢?!
“我不信,你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信不信我让母君当场给你退了!你从哪来的,就回哪去!”
宋穗垂下眉眼,并无慌张之色。
“那太女殿下尽管提问吧!若有臣回答不上来的地方,臣一定罢去职位。”
如果不是对自己的才学自信,她也不会说此大话了,她自小就有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本事。
若非科考舞弊,她理应是第一年就可考进的。
“你们都教我书本上的问题,那么书本上的,就全对吗?”墨应祈鼓着腮帮子。
宋穗答:“自然不是。”
“既然不是全对的!那为什么还要学习书本上的内容。”墨应祈又问。
“书本上是大多为前人的经验,通过学习能够尽快的掌握一些技能,当然尽信书,不如无书,若太女殿下想着求证什么,还需要实践。”
墨应祈觉得她说的有点道理,收回了刚才狂妄的样子,端坐在桌子上。
“那好,我们开始学吧!”
她需要的师傅就是这般,对自己的事情处处有回应,而不是觉得她在无理取闹。
……
披着斗笠的女人走在去皇城的路上,脚步愈发沉重,她不知以什么样的身份去面见皇帝,然后……杀了她!
记忆中一片火海。
“救命啊!救救我们!”
她无能为力,只能看着一个个亲人离开自己,葬身于这场盛大的火焰。
她们的王站在高台之上,声音中满是悲怆。
“大琉皇帝是天弃之人,这一切的灾难都是大琉皇帝造成的,只要杀了她,这些痛苦自然会消失。”
“她是一位好战的暴君,她灭掉了大琉、征服了大越,她现在又想要入侵我们的国土!谁愿意一试,整个万俟都会感激她的!”
无人回应,她们的眼神绝望,不知道做这些有没有意义,有什么意义。
杀掉一个皇帝,就会换来她们国家的安宁,这是真的吗?她们被战争侵袭的早已麻木不堪。
王不甘心,继续号召。
“有谁愿意吗?如果成功,我们将赐她无上荣光,若是失败,我们也会善待她的家人。”
家人?谁还有什么家人?
都死了,死于战场、死于疾病、死于饥饿……。
“嗐!我们整个国家都找不出一位勇士吗?”
王叹息着,感到悲哀。
“我愿意一试!”女人站了出来,她决定尝试。
“我会杀了她,但若是我们的世界还是如此,我一定会杀了你!”
她将剑刃指向高台的方向,若是都不能活,那就同归于尽,那一瞬,她看到王眼中的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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